无了大师在早饭后,带着唐甜甜从水路入了城。
家伙却在入了皇城之后,改变了偷偷回家的主意,无了大师对垂也没有多问。
唐府。
重新恢复活蹦乱跳的唐甜甜,欢欢喜喜的同家里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全家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唐甜甜趁机与家人商量,她打算在长公主等人凯旋归京期间,便一直跟在无了大师身侧诵经祈福。
唐承鸿和乐颜等人虽心有不舍,可又担心勉强将家伙拘在府中,别再闷出病来,便同意了她所求。
申时初,乐颜陪着唐甜甜入宫面见了嘉启帝和云贵妃等人。
几人在皇后宫里用了晚膳,回府的途中,唐甜甜躺在乐颜怀里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恰逢学堂休沐。
唐甜甜破荒的没有赖床,她率先去拜访了祝老先生,留下了两瓶所谓的糖豆。
而后又一一去看望了自己的同窗,给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忙活完了这一切,家伙在傍晚时分随无了大师出了城。
在这短短不到两日时间,皇城内大半部分人都知道了家伙身体不好,需要在华恩寺将养上一段时间。
一如当初年幼体弱的嘉启帝。
隔,似亮非亮之际。
华恩寺后山的竹院内,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隐没在竹林之间。
当白眼狼驮着哈欠连的唐甜甜,出现在华安寺山脚下时,无了大师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的石墩上打坐。
“施主,走的这般着急认识路吗?”
无了大师满眼慈悲为怀,眼底闪过一抹唐甜甜看不懂的情绪,他并没有生气唐甜甜的不告而别。
“好大师,我当然知道了呀。”
唐甜甜被人抓包有些心虚,又有些懊恼,同时还担忧无了大师会出手阻拦,自己会因此走不掉。
然而,无了大师却在听到她这话后,放心的笑了笑。
“如此甚好,老衲就不用担心施主会迷了路。”
无了大师完,不等唐甜甜开口询问,他又接着问道:“施主,老衲先前赠你的佛珠是否在身上?”
“在的,一直随身带着呢。”
唐甜甜从随身的挎包中,快速掏出了那串儿刻着古朴符文的手串佛珠。
“给,还给你吧。”
唐甜甜傲娇的将佛珠还给了无了大师。
【要回去也好,这种能驱邪避灾的好东西反正我也用不着了,把它留给需要的人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家伙满心惆怅,脸上却神色淡淡。
无了大师将佛珠握在手心,缓慢转动着佛珠,不过片刻功夫,他又将东西重新还给了唐甜甜。
“既是赠予施主了,老衲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施主,切记老衲先前在长公主府所过的那番话。”
唐甜甜虽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无了大师之前在长公主府同自己了什么,还是乖巧认真的点零头。
“时间不早了,老衲静候施主回来。”
话音落下,无了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唐甜甜鞠了一躬。
“多谢大师纵容与我打配合,让我免去了上学堂的苦恼,只是你这山中实在太闷了,我和白眼狼且去别处溜达溜达,过几日就归。”
稚嫩的语气夹杂着一副很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可唯独却在那个归字时,咬字微颤。
唐甜甜接过佛珠重新装进了挎包中,似乎是怕无了大师突然会反悔,她轻轻拍了拍止步不再前行的白眼狼。
“走了,白眼狼。”
家伙似乎有种被无了大师看穿心中所想的心虚感,走的那叫一个着急。
就这样,一人一狼潇洒的飘然离去,三岁的女娃娃,身上只背了一个挎包。
当然家伙早有准备,前日回府时,娘亲等人为她做了好多的零嘴,以及漂亮的新衣服和鞋子,还有平时长辈们给的零花钱,全部安安静静的待在空间里。
无了大师在山脚下盯着唐甜甜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久到他双腿都麻了,才满脸疲惫的往回走。
三日后。
夜风微凉,无了大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嘉启帝床头。
“皇上,醒醒。”
老和尚语气幽幽,刚刚入睡的嘉启帝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老脸。
“啊!”
他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嚎剑
“你个老和尚,大半夜的不睡觉,神出鬼没的趴在朕床头,是存心想要吓死朕吗?”
嘉启帝心有余悸的指着无了大师怒骂道。
这老和尚真是越活越幼稚,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饶吗?
更何况,还是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皇帝。
着急忙慌冲进来的安公公,看到无了大师的背影后,摸了摸鼻尖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皇上,老衲深夜打扰,是有一件要事告诉你,老衲要闭关了,然…”
无了大师话还没完,又惹得嘉启帝火气大了几分,急吼吼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老和尚,你莫不是被甜甜那丫头闹腾的心里痛快,大半夜故意跑到宫中来找朕的茬吧?”
“这些年你闭关的次数还少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挑选在这个时辰,专门过来跟朕一声?”
嘉启帝着着声音就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快速回想着,最近有没有捉弄得罪过无了大师。
见他消停了,无了大师又幽幽的道:“此次闭关的时间不定,那家伙临走之前,特意让我转交一样好东西给你。”
嘴上正在嘀嘀咕咕抱怨的嘉启帝,听到这话瞬间心头的怒气烟消云散。
“甜甜给的啥东西,快拿给朕看看。”
嘉启帝刚伸出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笑意僵在了脸上。
“等等,你她在临走之前?”
“不是,她一个三岁的娃娃不是住在华恩寺吗?走上哪去?”
“哎哟喂!老和尚,你该不会是想拐着朕的外孙女,跟你一块去四处云游吧?”
“朕就嘛,闭关了那么次也不见打声招呼,偏偏这次整幺蛾子,原来是想拐走朕的宝贝呀。”
“不行,朕坚决不同意,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心朕灭你九族……”
嘉启帝当即急的语无伦次,甚至对无了大师口中所谓的好东西,一点都不期待了。
“皇上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改呀,一遇到事关至亲之饶事情,便慌的章法全乱了。”
无了大师无奈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宠溺,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丑荷包。
这个丑荷包还是当初容茵茵练手时所绣,因当时唐甜甜在选择时过于纠结,她便大方的全部都送给了家伙。
唐甜甜也不是个浪费的孩子,倒是物尽其用了。
“给,好好收着吧。”
嘉启帝气呼呼的从无了大师手中接过丑荷包,仔细瞅了瞅,激动的热泪盈眶。
“甜甜那孩子跟在你身边,短短时日,性子倒是文静了不少,这怕是那孩子第一次绣荷包吧!”
虽然挺丑的,但却是孩子的心意,重点是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这个外祖父,嘉启帝心里美滋滋,他打算明日一早便佩戴在龙袍上。
“这个礼物朕收下了,但你们一老一休要以为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们忽悠。”
嘉启帝聪明的以为是唐甜甜也想要出去游玩,这才借着老和尚的口试探吓唬自己呢。
“皇上,荷包不是重点,里面装着的可是你救命的东西。”
无了大师实在头疼嘉启帝在自己面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嘉启帝闻言,立马秒收了眼泪,心翼翼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张明黄色的符纸,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
嘉启帝抬头双目迷茫,在这一瞬间,心口突然微微刺痛。
“这是续命符和家伙的几滴血,那家伙早已知晓你和唐老太太以命为交易,暗中所做的事情了。”
无了大师在嘉启帝错愕神情下,详细转述了符纸使用的步骤。
反观嘉启帝听完后好似并未感到高兴,反而满目的担忧。
“师父,甜甜当真不在京城了?那她到底去了何处?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呢?”
嘉启帝忽觉心头沉重的厉害,不知为何他会有种错觉,他的外孙女儿这种做法,怎么有种像是在死别的安排。
“她在三日前骑着那头白狼离开了京城,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无了大师这话一出口,险些压不住嗓子眼儿里的那股腥甜之味。
眼睁睁看着无了大师瞬间面色惨白,嘉启帝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真相,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背靠着床头双目无神的发呆。
无了大师在何时离开皇宫的无人知晓,嘉启帝就这样坐到上早朝的时间。
当下了早朝后,密探也及时传回了崇州的情况,月国人虽然没在霁云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依然打着沈景泽被害的幌子,起兵挑衅,发起了战争。
嘉启帝没有多加思索,便安排派出了一队暗卫出城寻人,必要抢在唐甜甜抵达崇州之前,将人带过来。
他是霁云的皇帝,受尽百姓的供养,才能锦衣玉食的安然在宫中享福,因此普之下隶属霁云的国土,都是他的责任。
是他这个当皇帝的责任,不该让一个孩子去替他挡在前面,纵然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她也应该在该有的年纪,快快乐乐的成长才对。
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唐甜甜无法再知晓,离开京城后,她便和白眼狼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抄最近的路赶往崇州。
然而,预示梦境中所显示的事情,终究是无法以外力干预的。
路上她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虽然都平安的避了过去,但却因储搁了时间。
在唐甜甜和白眼狼抵达崇州时,果然时间是四月二十九。
这个时间距离颜煦等人离开刚好两个月零三,同样与预示梦境中的时间一模一样。
原来唐甜甜的在梦境中,不光颜煦会死,崇州所有的人都会死,百姓士兵无一幸免……
但这次的梦境又与前两次的不同,它似乎是一个梦中梦……
“白眼狼,我努力过了,但还是没能改变,好在……”
接连奔波的女娃娃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她搂着白眼狼的头,哭的伤心不已。
“哥哥,哥哥……”
树林里的鸟群被这声音惊得一哄而散,唐甜甜也如梦境般吐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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