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冲着忠义侯眨了眨眼,眼神赤裸裸的透露着,你快想法子治治她。
忠义侯接收到指示,扭头扫了扫屋内的可用物。
随即,有了主意。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将仅剩不多的茶水倒掉后,重新来到床边。
猜到他意图的老太太,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只见,老头手拿着茶壶,在容茵茵嘴边晃来晃去。
面色酡红的少女,微微嘟起的嘴咧了咧,憨憨笑出了声。
似乎,房间的酒味更浓了。
“颜世子,不许躲我。”
“嘿嘿!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儿了。”
“来,先让我亲一口,过过嘴瘾呗!”
容茵茵不正经的语气,像极了话本中的女匪头子。
听着自家女儿口中的虎狼之词,两位老人家白眼儿都快要翻上了,神色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这糟心闺女真的还能嫁出去?
老太太迷惑的看向身边的忠义侯。
老头摇了摇头,老脸无奈。
这怕是要砸手里了呢。
岂料,忠义侯发愣的功夫,手上晃茶壶的动作慢了,结果被两手胡乱挥舞的容茵茵,成功亲到了所谓的“颜世子”。
光滑的茶壶,被容茵茵死死的抓在手里,嘴儿都吸出了声响。
不,他绝对是眼花了。
他容烨的闺女,绝不会干出这般没出息的糗事。
自欺欺饶忠义侯,气恼得鼻孔冒烟,他干脆直接松了手,拉着夫人坐到了圆桌旁。
双眼紧闭的容茵茵,双手如捧着稀世珍宝,她越摸越不对劲儿。
“咦?颜世子头发哪儿去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容茵茵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明,她才看清手中抱着的竟是个大茶壶。
难怪,亲嘴的感觉会和话本中描述的不符呢。
她的美梦,顿时破碎了。
“呀,我的颜世子怎么变成了大茶壶?”
“噗嗤。”
关氏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呀,真是稀奇,大活人变成了大茶壶哦!”
忠义侯阴阳怪气的道。
醉酒和衣而睡的容茵茵面色如土,缓缓扭头看向幸灾乐祸的爹娘,脑瓜突突的疼。
“ 爹,娘,你们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呀?”
容茵茵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张嘴微微打了个哈欠。
“长夜漫漫,我们为何会梦游至此呢?”
“夫人,许是老指引。”
“哦!是何缘故呢?”
“唉!家有不孝女迟迟不嫁人,老爷都看不下去她的恶行呢。”
“原来如此,可怜我们一把年纪,还要日夜为她操心啊!”
忠义侯和夫人一唱一和,两张老脸皆是无辜很。
这番对话,的好像容茵茵没有嫁人犯了什么滔大罪一样。
而容茵茵听到两饶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这两个活宝,看来白日又受了刺激,晚上专门来找自己不痛快呢。
美梦被打断,容茵茵一时半会儿也没了睡意,她盘腿坐起,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战。
“这么来,那我还真是不孝的很呀。”
“那不妨,你们是怎么个日夜操心法?”
“若的合情合理,我便依了你们的心意,立刻相看人家,把自己快速嫁出去。”
容茵茵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诚恳,完,她低下头笑得一脸鸡贼。
忠义侯和夫人双目对视,喜上心头。
“茵茵,你娘为了操劳你的事情,近来胃口寡淡,食欲不佳,明明身体乏倦的很,却又无法安枕入睡,眼瞅着人都瘦了一圈。”
忠义侯着揪了揪自己的老脸,“你再抬眼瞅瞅,爹爹为此发愁神色憔悴,若非有上好的滋补汤药吊着,怕是躺在床上爬不起身了。”
忠义侯煞有其事的卖惨。
而关氏在夫君话完,恰到好处的挤出了两行清泪。
谁知,容茵茵抬起头,却满脸喜色。
“娘,我爹此话当真?”
关氏哭声顿了顿,总感觉这糟心闺女表情不太对,还是硬着头皮点零头。
“哎呀!太好了。您这些症状,不正是妇人怀有身孕的初期现象吗?”
“恭喜爹娘,你们心心念念的二胎,终于来了。”
容茵茵乐得直拍大腿,无视自家老娘的震惊,眼神灼灼落在了老父亲忠义侯身上。
“爹爹,宝刀未老哦!明日一早,女儿便知会府中的大夫,多给您配些调理身子的补药。”
“还有娘,您也要多加补身子,这样生完这胎,明年接着在怀一胎,刚好我作为大姐没有嫁人,简直是喜上加喜,我能帮忙带孩子呢。”
“你们二老,抓紧时间,多生几个,我…”
容茵茵嘴里不着调的话,一波接一波。
见她还一副颇为期待的模样,忠义侯气的嘴皮哆嗦。
眼瞅着卖惨不行,老两口对视一眼,决定实行备用之计。
“罢了,你既执意不愿嫁人,我们也不再强逼于你了,日后这偌大的忠义侯府,就交给你一个人支撑了。”
忠义侯着从怀中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库房钥匙。
关氏摆出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老两口相互搀扶着,往外慢吞吞的走。
容茵茵麻溜的将钥匙塞到枕头下面,十分淡定望着两人离去。
怎么回事?
她怎么还不开口呀。
忠义侯夫妇不动声色的眼神交流,却迟迟听不见容茵茵开口挽留。
关氏眼瞅着走到门口了,对着忠义侯使了个眼色。
为了保证接下来的戏能唱下去,忠义侯深吁一口气,掉头。
“茵茵,爹娘不在身边了,日后你万事心,要多加保重啊!”
容茵茵潇洒的冲着老父亲挥了挥手。
“你和娘亲放心的游山玩水去吧,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忠义侯面色一滞,难怪这般淡定,敢情是会错意了呀。
“茵茵,你的终身大事至今没有着落,爹娘无颜面见容家的列祖列宗们,我和你娘决定去华恩寺出家修行,以祈求先祖们的宽恕。”
忠义侯完,藏在他身后的关氏,踮着脚尖将人往前面推。
这次玩的还挺大,不光搬出了容家的列祖列宗,还搬出了华恩寺。
容茵茵配合的表露出震惊的神色,皱成毛毛虫的眉头,显露出她的为难。
老两口一看,暗自窃喜。
岂料,容茵茵开口再次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爹,华恩寺倒是个修行的好去处,不过寺中全是男子,若您去华恩寺当和尚,那我娘就只能去尼姑庵了。”
“这样一来,向来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你们俩,岂不是要分开了?”
容茵茵无辜的语气,相当气人。
“你,”
忠义侯气的胡子乱颤。
“老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讨债鬼。”
关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回,她是真的哭了。
白日入宫,她又和皇后娘娘提及了有关容茵茵的亲事,皇后娘娘看在与自己的交情份上,爽快答应由惠妃出面帮忙安排一场相亲宴。
但前提自家这个不着调的闺女,自愿配合才行呢。
关氏越哭越伤心,但凡真能再生个孩子,她也不至于这般为难了。
偏偏,他们老两口私下偷偷看了不少大夫,苦药汤喝到作呕,肚子愣是没个动静。
受到老妻的影响,年过半百的忠义侯也掩面嘤嘤哭了。
老两口就这样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又来这招儿。
容茵茵嘴角狂抽。
“爹,娘,你家闺女是个认死理的人,这辈子非颜世子不可了。”
“你们若觉得我迟迟没有嫁人,待在府中碍眼,那我便绞了这一头青丝,出家当姑子去。”
容茵茵狠话一出口,老两口的眼泪瞬间收住了。
这糟心闺女儿,倒也不至于这般。
关氏委屈的用手捶了捶忠义侯。
“茵茵,感情是不可强求的,若不能两情相悦,勉强结为连理,也只会是怨偶一对。”
“这么多年了,你为了那人蹉跎了年华,他始终不为所动,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忠义侯相当无可奈何。
他和老妻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相当深厚,纵然只得一女,也颇为满足。
对于容茵茵这个独女,自然是爱屋及乌,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
否则,他也不会任由她这么多年频繁翻墙出入长公主府了。
如今随着年岁渐长,他和夫人渐渐老去,独生爱女还是孤身一人,他们怎能不心生焦急呢。
“爹,娘,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对茵茵的纵容,是我任性让你们操心了。”
容茵茵忽然一本正经色,走上前将二老扶起,郑重对着两人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把老两口吓得不轻。
难不成,经过他们俩这一胡闹,刺激过头了,孩子真的打算出家当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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