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对于王术的毒舌并不理会，继续讲着这几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可惨了，男生不乐意和我玩也就罢了，现在女生也因为我渣男的名号，纷纷躲着我，老王，你知道吗，现在我每出去寻找赵思萌和魏峰，都没有人愿意和我一组。”
王术眉头微微一皱：“你寻找他们干什么？”
周蒙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王术不清楚事情的经过，解释道：“还不是校长叫的，让我们这些学生放下学习的事情，去找赵思萌和魏峰他们两个，然后杀掉他们。”
杀死赵思萌，这句从周蒙嘴里出来，属实怪异，毕竟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极其腻歪的美好时光，就算决裂，也不应该成为这个样子。
王术稍加思考，立马想到曹玉，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从称呼上来看，对方已然上位成为校长，完成了心心念念的任务。
而且从周蒙毫不犹豫的声音中，他能看出对方一定是利用了某种道具卡，更改了学生的意志，将其变成执行命令的傀儡。
周蒙全然不顾探视的时间，絮絮叨叨抱怨个没完：“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可累了，十二时工作制度，两班倒，全校师生二十四时全市搜索，一刻都不能停，否则我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来看你。”
王术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全校师生都在追杀赵思萌他们，岂不是曹玉的实力已经超出所有生肖？
能得到这种堪称神迹的力量，王术绞尽脑汁，最终锁定在一直不怎么关注的主线任务上面。
毕竟，能够获得这种逆能力的道具卡，估计也只有主任任务才可以做到。
青春岁月......
从周蒙的叙中，王术大致了解曹玉的能力，脸色不自觉黑了下来，这么来，就算自己出狱，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王术还想再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周蒙摆脱控制：“追杀赵思萌，你就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周蒙一脸茫然：“没有啊。”
王术开口：“老周，你想一想，以前你和赵思萌是好朋友，虽然有过一些矛盾，但是情义还在，犯不着去追杀她，对吧？”
面对王术希冀的目光，周蒙皱着眉头思考，感觉对方的好像有些道理，又不出来的奇怪：“可是，校规就是这么规定，杀死赵思萌和魏峰是每一个学生都应该去做的事情。”
见到对方还有思考的能力，王术心中一喜，连忙引导追问：“你仔细想想，不觉得这个校规十分奇怪吗，这个世界上有那个学校会要求学生去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周蒙眉头皱的更深，理智与大脑交锋，好似陷入挣扎之中，五官都有些扭曲：“可是我是学生，从踏入学校的一瞬间，我就应该遵守校规，做一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
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变，陷入自我怀疑之郑
如果应该遵守校规，那么以前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去逃课、上网、不写作业？
周蒙越想越奇怪，脸上写着痛苦，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他却始终摆脱隔着迷雾，随着思维愈发深入，他止不住的低吼，借此让发胀剧痛的大脑好受一些。
王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景，也不管其他的事情，急忙用力敲击着窗户，发出声响，希望打断周蒙的思绪。
好在四周的警察及时出手，安抚住了对方。
确定没事后，王术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对上周蒙赤红的双眼，后者好似清醒了不少，等到警察离开，才用嘶哑的声音，气喘吁吁的问道：“所以，十二生肖什么的，都是真的？”
王术点头，并没有丝毫遮掩：“论坛里的帖子是真的，我、赵思萌、魏峰、还有那个新上任校长都是生肖。”
“呵呵呵呵，老王，实话，你谎的本事好像提高了不少，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好笑，所以求求你不要骗我好吗？”
周蒙本能的想要否认对方荒谬绝伦的言语，毕竟无论是谁突然被人告知，以前生活十几年的时光都是虚假的，出生唯一的意义就是等待生肖到场，陪着他们演完一段可笑的戏码，这件事情任谁都无法接受。
可是王术并没有松口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周蒙眼中的光渐渐消失，他沉默下来，双拳紧握，死死的扣住腿上的嫩肉，希望依靠疼痛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想到了这段时间的改变，认真上课，努力学习，积极和女孩子进行人际交往，在十二生肖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盯着王术，或者是盯着王术肉体内陌生的灵魂，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气氛逐渐压抑，对于周蒙的反应，王术早有预料，毕竟当了一个多月的朋友，大抵还是了解一些的：“周蒙，我能明白你糟糕心情，毕竟这件事情十分荒唐，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的生命只剩下17，如果你想要骂我，最好抓紧时间。”
听到此话，周蒙怔了一下，这混不吝的一面，和记忆中的王术如出一辙。
这种眼神王术看过多次，起初他还不明白，现在却懂了一些：“用不着惊讶，按照我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中的王术是以我本人作为参照物，捏造出来的，所以我和他在性格方面有些类似，也不奇怪。”
周蒙沙哑着声音问道：“这么来，你们是同一个人？”
王术摇头：“记忆不同，我是一个患者，光是在病房就荒废了好几年的时间，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与原主依旧是两个人。”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兴许是已经入狱，陷入死局的原因，王术没有丝毫的隐瞒，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蒙问了许多东西，比起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他更加好奇王术所在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后者的家庭，以及几年病房的生活。
“这样啊。”
直到最后，周蒙终于问累了一般，低头呢喃着，好似在反复咀嚼王术每一句话，心中愈发绝望。
太详细了。
对方嘴中一个完完整整的世界，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大事事，无论从哪一个点进行突破，王术都能进行解释，而且逻辑自洽。
他就算再怎么否认，也清楚自己心中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话。
周蒙想起了父母，脸上带着沮丧，若是自己也就算了，关键这件事情实在太大，包括了太多的人。
忽然，周蒙像是想到什么，眼中带着兴奋，熠熠生光：“按照你一切，这个世界的人物都是按照现实世界映照出来，包括你的父母也是如此，你所在的世界是不是还有一个我，还有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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