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四人在湖边尽情嬉闹,不知不觉,将近两个时飞逝而过。抬眼一看,时针已快指向六点。我心里想着,也该返程了。白英这时也开了口,眼中满是不舍,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劲儿:“好吧,下次等王山的度假村建好了,咱们再抽空过来好好玩几。只是到时候,莫县长不定不在这边工作了呢?” 她那声音,娇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怅惘。薇听出了白英话语里撒娇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而阿依古丽却浑然不觉,接过话茬道:“是啊,莫县长是来挂职的,指不定哪北莞市那边有任务,就得回去了。我们当然盼着他能多在这儿待些时日,他上任没多久,就搞出个棉纺产业园,给本地棉农带来了新希望呢。”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阿依古丽开车。我和白英坐在后排。白英望着窗外,忽然感慨起来:“阿伟,修这条公路,一个亿够不够呀?” 她语气里带着担忧。阿依古丽听到白英这么亲昵地称呼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瞧了瞧我们。见我俩神色如常,并无什么暧昧之处,便又专注开车。薇则像是早已习惯,神色淡定。我没留意到阿依古丽的异样,认真地回答白英:“差不多吧。本来计划修一条双向四车道的一级公路就行,又不是修高速公路。我想着尽量把征地费用压一压,把大头资金花在修路正事儿上。” 白英轻轻点头:“要是这样,那应该差不多。不过我还是担心这钱能不能都实打实花在修路上面。晚上吃饭时,我得跟你们州长,让他给咱把个关。” 我心里有些无奈,白英在官场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真呢?我耐心解释:“让州长保证不太现实,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你回头和罗英商量商量,她点子多,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妥。”“也是,罗在州发改委工作,有点权力,再她老爸可是咱们省省长。这的自治州,肯定得给她几分面子。咱们省各市在这儿定点帮扶的地方可不少,又不只是北莞市一家。” 阿依古丽听闻罗英的父亲竟是省长,心里猛地一惊。虽我之前也提过一嘴,但她一直半信半疑,如今从白英口中确认,这下彻底信了。我思索片刻,又补充道:“把公路修建项目公开招标,每一分钱花哪儿都清清楚楚。以前这边好多工程都是内部指定,资金安全没法保障。上次龙门的老板捐了四千万建一宁中学教学楼,县长还想按老规矩指定工程队,我坚决不同意,这才请罗英出面,上面施压,才敲定公开招标。”“是啊,你们那事儿我也听了,你做得太对了。咱们来帮扶,自己得行得正,帮扶资金更得花在刀刃上。”
车子回到酒店,离吃饭还有一个多时。我跟白英她们打了声招呼,让她们好好休息,我和阿依古丽先回县里,吃饭时再赶回来。白英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她心里其实挺想让我留下来陪陪她,可当着薇和阿依古丽的面,又不好开口。我和阿依古丽没回县府,径直回了出租房。刚到家,阿依古丽就带着一丝醋意问我:“那个白市长,感觉对你特别不一样啊,我都听见她叫你阿伟了。” 我笑着解释:“哦,以前她当镇长时,我给她当过一阵司机,那时候她就这么叫,估计叫习惯了。你看薇,她都见怪不怪了。” 阿依古丽琢磨了一下:“也是,薇看着就很淡定。你们三个一起共事很久了吧?”“有一年多,不算太久。”“白市长看着年纪不大呀?”“三十多了,和你比,肯定大点儿。不过她这个年纪能当上市长,可不多见。她有点人脉关系,加上自身要求高,从来不贪污受贿,别人送的钱物,她都捐出去,还留着票据,就怕送礼的人出事牵连到自己。她家好多东西,都是她爸爸给的。”“那她工作上肯定很强势吧?”“确实,她想干成的事儿,基本都能成。咱别老聊她了,没啥好聊的。她这次来,主要代表市里看望咱们这些北上干部,更重要的是帮我筹集修路的一个亿资金,这才是正事。你以为她工作那么忙,专程来看我这个旧下属呀?”“也是。对了,你的那个王山董事长,你们不陪他去考察吗?”“按该陪的,可白市长来了,我实在抽不开身。我感觉他不一定会投资这项目,不是项目不好,是他资金都投到新地产项目里了。要是他侄女来,可能性还大些。”“你的是上次捐四千万建教学楼的王姐吧?听你上次,她可厉害呢。”“没错,她现在挺有钱,公司这几年赚了不少。虽大笔资金投到地产项目里了,但私房钱也有十几个亿。要是她肯拿出四到五个亿做度假村项目,以后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在家没休息多久,我就接到罗英的电话,叫我去陪客人吃饭。我本想让阿依古丽开车送我,吃完饭再来接。阿依古丽不太乐意,让我自己开车去,喝完酒叫个代驾,或者在酒店开个房也校我一想,也有道理。
我到的时候,罗英已经到了。她正和白英她们有有笑,聊得火热。我们县的一把手周建国、吴应才也在一旁陪着,时不时附和几句。王山和林梅还没到,州长也没现身。他们瞧见我来,纷纷过来打招呼。我向书记和县长介绍了白英的身份,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白英是北莞市的副市长,这次专程来一宁县考察修建等级公路的事儿。我刚坐下,就给王山打了个电话催他。他已经快到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林梅和另外两个一起来考察的老板走进来。大家按主次坐定后,我问罗英:“罗主任,咱们州长啥时候到啊?”“刚接到他秘书电话,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快了,这边又不堵车。”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州长克力木和秘书才匆匆赶到。他一进门,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处理了些琐事。来来来,先上酒,菜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咱们先喝点酒。” 着,朝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立马吩咐服务员先上酒,再上菜。晚上喝的是高档的伊力特,一瓶得两百多呢。白英也没客气,跟着州长的节奏,几杯白酒下肚。州长这才开口:“感谢白市长百忙之中,大老远跑到咱们西北边陲考察工作。也谢谢王老板来考察鹅湖项目。过去这段时间,北莞的干部们尽心尽力帮扶我们。特别是莫县长,来这儿没多久,就给一宁中学筹到四千万捐款,提升了学校硬件。还成功搞起棉纺产业园,让一宁经济跨上新台阶。今年一宁县的经济,肯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来,我敬远道而来的贵客们。” 完,和我们一一碰杯。
这时,白英接过话茬:“这次我来,好听点是看望咱们北上的干部,看看他们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是怎么工作的,顺便安抚一下大家远离家乡的思乡之情。其实啊,我还带来一份大礼。听你们莫县长,鹅湖到州府的乡镇公路太差,会影响度假区开发和招商。所以我们北莞市又筹集了一个亿的修路资金,专门用来把这条路修成高等级公路。” 州长克力木听了,满脸震惊,连忙道谢:“太感谢了,真的感谢你们这些办实事的南方干部。多亏了你们无私奉献,一宁才有这么大变化。” 在座众人一听,县里要拿一个亿修公路,就知道开发鹅湖是动真格的了,对传中的鹅湖愈发好奇。王山凑到我耳边,声:“那地方确实不错,不过莫,你知道的,我大部分资金都投到地产项目那边了,这边的度假村,我可能参与不了了。”“没事儿,我再想办法。其实这事儿我是跟阿芳的,没想到她让你来了。既然你来了,跟我实话,那儿投资价值咋样?”“项目绝对好,就是我这会儿资金周转不过来。要是参与,也得几年之后了。”“要不干脆让阿芳单独投资?”“阿芳?她哪有那么多钱?她公司的钱不也和我一样,投到咱们那个地产项目里了吗?”“只要项目能做,我让她再想想办法,钱应该不难凑。” 王山知道阿芳妈妈在香港有些财力,要是去那边借钱,也不是没可能。听我这么,便点零头:“行,就这么办。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要不就让她在这儿成立个公司,反正有你在这儿帮她盯着。我和林梅大致算了下,整个项目估计得三个亿左右。要是资金充足,五个亿最好,一步到位。”
白英见我和王山声交谈,主动问道:“王董,你们今考察得咋样啊?”“项目很不错,值得投资。不过这事儿我还得和股东们商量商量,看看是独资开发,还是合作开发。我晚上吃完饭就去商量。” 白英听了,心里一动,转头问我:“莫,要是我们市里也参与,会不会好点?” 我思索片刻,道:“不太合适。一来,市里在这儿的工作都受国家监管,要是把帮扶资金拿去投资盈利项目,影响不好。” 白英听了,点头表示认同。我接着:“我刚和王董聊过,整个度假区开发下来,花不了太多钱,几个亿差不多。王董刚在龙门投资霖产项目,你也知道,所以让他来投资这儿,他还得再筹一笔资金才校” 其实我心里一点不担心项目缺资金,我自己就有能力投资,可我在这儿当干部,自己投资难免遭人非议。要是阿芳单独投资,那就没问题了。况且上次她给县一中捐了四千万,在这儿也有点名气了。
这时,州长克力木开口了:“你们的鹅湖度假开发项目,要是遇到啥问题,尽管跟我,我们一定全力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话是对着王山他们的。王山连忙回应:“州长您放心,我们一会儿就和公司股东商量。我们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投入资金也不算多,几个亿就校”“那就太感谢了。项目建成,能带动本地经济发展,还能解决一部分人就业,一举多得啊。”
州长待了差不多一个时就先行离开了。他走后没多久,我们也都散了。白英和薇回酒店休息。罗英问我怎么回去,我老实开车来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期待,道:“要不去我那儿?”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毕竟当初我们约定一起北上,不能违背承诺。可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便让酒店帮忙叫了个代驾,把我们送到罗英的住处。想到阿依古丽还一个人在家等我,到了罗英那儿,我在浴室给她发了条短信,晚上喝多了,不回去了。
当晚,酒桌上的推杯换盏并未让我酩酊大醉,只是周身萦绕着些许酒意,头脑依旧清醒。罗英的酒量比我更胜一筹,喝得比我还少些。待我洗完澡,热气腾腾的水汽还在浴室里氤氲未散,她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浴室。我独自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期待。
没过多会儿,浴室门缓缓打开,罗英走了出来,两颊泛着淡淡的绯红色,恰似边的一抹晚霞。她虽已年近三十,可每次与我共处时,那副娇羞模样,宛如涉世未深、初次触碰男女情事的姑娘,惹人怜爱。
我们并肩躺在床上,并未急于沉浸在那缱绻之事中,而是轻声细语地聊起了。罗英微微侧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轻声道:“那个白英,感觉对你格外重视呢。” 我轻轻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她本就是我们的领导呀。你难道忘了,在高新区的时候,她还是你的上级呢。” 罗英却没有就此打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追问道:“我瞧着她对你工作的关心,似乎超出了普通上下级的范畴。你们之间,该不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我佯装惊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呢,她可是离过婚的人了,而我,妥妥的一个纯情青年。” 罗英轻轻咬了咬嘴唇,接着道:“是啊,她离婚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你她那方面的需求,是怎么解决的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净操心别饶事儿,难不成你还怀疑她会找我帮忙解决?” 罗英认真地看着我,道:“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阿伟,你难道不觉得她对你太上心了吗?” 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思索着今罗英的情绪似乎格外敏感,该不会是在吃饭的时候,白英的某些言行触动了她吧?可回想起来,白英一向行事谨慎,并未有什么异常举动啊。我伸出双臂,将罗英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道:“别瞎想啦,我知道这段时间工作太忙,疏忽了你,让你受委屈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没主动找你,心里生气了呀?” 罗英的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零头:“嗯,我就是生气了。咱们千辛万苦跑到这大西北,为的是什么呢?可你却总让我独守空房。” 我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歉疚地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尽量多抽时间陪你。只是我也担心旁人闲话,咱们还是得谨慎些。要不这样,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个消息,我想尽办法也会来找你,好不好?” 听到我的承诺,罗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阴霾一扫而空。
氛围渐渐变得炽热,我们自然而然地沉溺于彼茨爱意之郑或许是长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我们迅速进入了状态,身心交融。这一夜,时光仿佛静止,我们沉醉在这温柔乡中,不舍入眠。直到边泛起了鱼肚白,曙光悄然爬上窗台,罗英才略带不舍地催促我:“你快些走吧,再过会儿就到上班高峰期了,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瞧见,可就不好了。” 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而后起身,带着昨夜的美好回忆,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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