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婉婷拿出手机拨打了时翊的电话,是通的,但没有人接听,之后她又打了君赫渊的电话,是无法接通状态。
“严琅为什么不接电话?爸爸又去哪了,电话为什么无法接通?”君婉婷暗自嘀咕着,之后收起手机。
她很迷茫,这时候才发现,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这两个男人,不知道能去何处寻人,只能带着种种疑惑回了房间。
而此时,席皓御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里边什么都没有,陈乾直接将他放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席皓御为了表现出无力感,被放下的时候任由头撞到霖板,被撞得有些晕眩,也很痛,但他没吭一声,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丝。
君赫渊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他摆手让陈乾先出去,而后就蹲在了席皓御旁边。
或许他今晚喝得有点多了,也以为席皓御真的是完全昏迷状态,对他没有了警惕,竟讲起了心里话。
“你也别怪叔叔狠心,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既然你出现了,我不可能留着你让你以后有机会对付我。”
“其实我也后悔过,但我没有回头路了,你不知道监狱里的生活多么的让人绝望,若我承认我谋划杀了自己兄嫂,甚至佣人和保镖十几条人命,在那个年代,等待我的就是直接枪毙,我怕死,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总得有人代替他们活下去。”
“你应该像以前那样低调的,在席家当你的四少,即使是被骂成私生子你不也活得潇洒吗?这辈子不用愁什么了,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将自己置于死地?”
“起初我也相信你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不可能到30岁了才开始查我,但后来我转念一想,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应该是查不到痕迹了才想到自爆这个险招,是想等我自己坐不住吧?”
“不可否认的是你这招用的很成功,你的出现让我瞬间就慌了,我这三十年确也是良心不安一直担惊受怕,我以为所有怀疑那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不是怕死,我今年五十几了,也算是一条腿已经踏入棺材,我是无所谓还能活几年了。”
“我可以死,但我不能塌,我塌了,我女儿就会被牵连,所以这件事还是继续埋下去,只能让想知道它的人去死,我能做的就是让你没有任何痛苦的去见你的父母,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它对你来太残忍了。”
他突然伸手去捏住席皓御的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最后笑道,“你真的更像你母亲多一些,现在看着你,让我不禁想起了某个人,没事,明我会带你和她见一面再送你去见你的父母。”
罢,他站起身,应该是真的喝多了,竟然踉跄了两步。
君赫渊走出房间,之后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席皓御,眼底泛着冰冷的凶狠,最后无情收回视线,抬脚离开。
席皓御把所有声音尽数听进去了,他一直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其实刚刚在君赫渊自言自语的那时候他有很多个瞬间不想装了,真想起来就给君赫渊一拳。
此时他还有个疑惑,刚刚君赫渊的某个人,他还是她?是谁?
等君赫渊和陈乾离开了好一会儿,彻底安静了席皓御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刚想起来,但好似又听到了外面有声音,赶紧又躺下去。
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他又被人扛了起来,还是陈乾。
席皓御心中疑惑,他们这是又要把他带去哪里?难不成时翊他们实行了另外他不知晓的计划?
是的,猜的一点没错,时翊见席皓御被带进库房,他自己又没办法跟进去,怕他一个人在里边肯定会凶多吉少,所以也只能暴露身份走险路了。
他和时越他们汇合商量对策,但一时别无他法,绑架君婉婷一命换一命的提议还是他提的,虽然他不想让君婉婷卷进来,但目前能让君赫渊把席皓御安全放出来的只有君婉婷了。
他们也只能赌一把,但赌对了,君赫渊很在乎君婉婷,为了这个女儿他毫不犹豫的答应换人。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君赫渊老谋深算,不可能乖乖拿人来换的。
荒废的旧仓库,两方人马已经会面,君家在人数上的碾压都是意料中的。
仓库里老旧的线路还能用,但就是有几闪灯接触不好,灯光一直闪烁,让现场氛围更紧张了。
席皓御虽然“昏迷”,但双手还是被绑了起来,君婉婷也是昏迷状态,时翊非但没有绑她,甚至还像护宝一样一直抱着她。
他与时越他们汇合回来后正好遇上没睡的君婉婷,面对她的追问,他没办法解释,只能对她用了一开始君赫渊用来迷晕席皓御的药,而后将她带离了君家,然后打电话给君赫渊交换人。
君赫渊没有离开库房的时候他是打不通他电话的,就是一直打,直到打通为止。
君赫渊这人坏事做多了也迷信了起来,他不会直接在库房里就杀了席皓御,因为库房就在君家,今晚应该只是把人关在里边。
他也知道席皓御是醒着的,若是真遇到性命威胁的话不可能不反抗,对上陈乾,以他的身手可能会占下风,但能应付一阵子。
这下又被他猜对了,席皓御此时安然无恙。
君赫渊看到时翊,而且还是带头的那一个,他是怒极反笑,“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瞪着时翊怒问道,“为什么?”
他想了一路,就是想不明白他的女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背叛他,这几年舍命救了他多少次,这时候为什么会选择背叛?
事已至此,时翊也不打算继续隐瞒,淡然道,“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是席家的人,是安排在你身边的卧底,我不叫严琅,我叫时翊。”
君赫渊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眉头微皱在回忆着,五年,卧底了五年,不断舍命相救,最后利用他的女儿,成功博取了他的信任,他心翼翼这么多年,没想到引狼入了室。
“那你对婷婷的感情呢?”
“是真的,只是可惜了她的父亲是你,当下的二选一,我不会选她,我知道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我们也别废话这么多了,一人换一人。”
“呵呵。”君赫渊冷笑两声,听不出其中感情,他抬手,示意陈乾换人。
时翊抱着君婉婷上前,陈乾扛着席皓御过来,一旁看着的人都高度紧张。
靠近后,两人同时将人放下,是打算都把手中的人往对方推过去各自接住的,但席皓御是清醒的,在被放下后立刻用力推了陈乾一把,时翊见势立刻打出配合,抱起君婉婷又撤了回来。
陈乾踉跄后退站住后不免有些怔愣,“你竟然没晕?一直装到现在?”
席皓御手上的绳子已经被割开,他将断绳往地上一扔,一边揉着被绑出红印的手腕,一边看向此刻也很错愕的君赫渊,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晕了,不心又醒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在这世上仅剩的有血缘的亲人,没想到他竟然一开始就是想要我的命。”
君赫渊回过神来,倒还算淡定,或许他认为时翊是不会伤害君婉婷的,毕竟刚刚他承认了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他笑了笑,“呵呵,还是年轻人有一套,把我都给绕进去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吧,你想怎样?把我送进监狱?毁了君家现在的一切?还是想让我给你的父母偿命?”
他顿了顿,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数,高傲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拿我女儿当人质我就会任由你们宰割了吧?你们可以杀了她,我再让你们现场所有人给她陪葬,我不亏。”
席皓御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数,淡然笑道,“论人数,我的人是少零,但最后是谁活下来,也要到了最后才能知道不是吗?”
他脸上笑意瞬间收起,变成凛然的怒意,“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但我不是,不论之前种种,她还是我的堂妹,若不是你心太狠,又怎会把无辜的她牵扯进来?她之后若是有什么闪失,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在你那个库房里,我听着你的自供,你知道我有多少个瞬间想起来把你掐死,你这种人死不足惜,但我想要的不是你死,我想让30年前的真相公之于众,不然我又何须隐忍到现在?”
“君家现在有的一切毁了又如何,反正它也只是你那些肮脏交易的遮挡板,我就是要摧毁它,然后再重建。”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时翊怀中的君婉婷一眼,然后又看向君赫渊,幽幽道,“你如果她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如麻弑兄弑嫂的恶魔,是一个做着黑色交易的法外狂徒,你她会怎样看你?”
听着席皓御的话,君赫渊的眉头瞬间皱紧,双拳也不禁紧握起来。
对他来,比死还可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如果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会怎样?
“呵呵。”君赫渊冷笑两声,强装镇定,“她不会知道的,她可以像之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继续生活下去,因为今晚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他最后一句话变得十分阴冷,完便大声下令道,“给我上,全杀了!”最后他慢慢后徒远处,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有十足的把握最后的胜者是他。
陈乾最先冲杀过来,身后还跟了三个人,他的目标很明确,想抢时翊怀里的君婉婷。
时翊抱着君婉婷后退,他这个时候更不能放下她,如果人被抢回去,那他们就更没胜算了。
席皓御挡住过来的几人,但有些吃力,他和陈乾一对一就已经是占据下风的,现在又加上另外三个人,只能应付一时。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露面的时越带着几个人从外围夹击杀了进来,但人数上还是敌不过君家人数,不过给时翊开了一条离开的路。
时翊赶紧带着君婉婷回到了车上,有人想追出来,但被时越他们拦住了。
他只是想把君婉婷放到车里,他们的车经过层层改装,君赫渊他们是不可能破车抢饶,在车里她是最安全的。
仓库里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君赫渊趁乱偷偷跟着时翊出来了。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他本想射杀时翊的,但外面夜色太暗,他不确定这样会不会错打到君婉婷,最后他放弃了时翊这边,看时翊的样子,君婉婷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他又转身回到了仓库里,手里的枪一直举着,不停的想要瞄准席皓御。
陈乾看到了他的动作,突然放弃主动进攻席皓御,虚晃一招故意被他擒住,这样便可以让他停在原地。
君赫渊得意勾唇,用力扣下扳机,一声枪响,这枪打在了席皓御的右肩膀上。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第二声枪响已经响起,但这一枪却没有落在席皓御身上,反而是歪向了陈乾,不过不致命,也只是打在了他左肩上,比席皓御的伤口更往下一点,比较接近心脏了。
陈乾看着自己身上的枪伤也是一阵错愕,当他看向君赫渊的方向时更是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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