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常志波笑了起来。
然后又看了看肖克复。
实话,若不是看在肖克复的面子上,我定然是起身就走了。
不过,大家朋友一场,相互都得给个面子。
“常馆长,今的鉴定呢是肖总介绍的,如果是简单看看,那自然是没问题了。但是若要出鉴定报告,那,我的收费可不便宜哦!当然了,这费用可不是我收的,是金陵苏古雅集收的。”
常志波这是听的一愣,随即就笑了笑。
“那就先看东西吧,完了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出书面的报告,好不好?”
这家伙着话不禁也看向了肖克复。
肖克复这时候尴尬了,他是什么都不好。
只能尴尬的低着头去喝茶。
我点点头,“行,先看东西。”
常志波带我们几人去了一间专门的文物鉴定室,那里面有监控。
当然,专业的鉴定室都有监控。
东西请人从博物馆的库房给取出来,不是五个锦盒,而是一个锦海
不过呢,这个锦盒很大。
看来,这五件瓷器应该是一套了。
东西拿过来了,我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我先擦擦手,倒要看看这是五件什么样的瓷器能让常志波这家伙要专门邀请我来给他背书呢!
锦盒打开来。
如果按严格意义来,这里面的东西其实不能算是一套的。
不是什么一把壶四个杯的套装。
压根就是不挨边的东西。
不过呢,既然放在了一起,那也是有共同点的。
那就是,都是青花瓷。
而且,第一眼看上去还当真十分的漂亮。
我过多次,第一眼漂亮十分重要。
但是,就怕但是。
我是打开锦盒第一眼看的不禁心中咯噔一下,哎哟!巧了!
我旁边的武也是看的嘴巴都哦成了一个圈了。
我们两个都是看的惊奇。
为啥呢?
因为前不久刚刚见过类似的东西。
对头!
你没猜错!
前段时间,我苏古雅集来了位自称姓李的藏家,要卖一件明青花鸡心碗,结果先被我发现那碗被若包了。
后来,掉包的碗找回来,又送过来。
但是又被我识破成套中套了。
而现在,我头脑中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感觉我被人玩了。
我之前以为的那青花碗是姓李的在跟我玩套中套,其实都不是那么回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好。
所以,我得试一试。
这锦盒里共计五件青花瓷,三只碗,两只盘子,都是明宣德的。
而且,这五件明青花俱都是底部留有三角形取样坑的。
也就都是被送去鉴定过的。
这五件瓷器在品相和器型上要比前段时间送去我苏古雅集的还要漂亮。
如果是真的,其价值自然也会更高不少。
这五件,让我按真品去估,大概在三千到三千五百万之间。
我按照正常看瓷器的流程拿起瓷器看起来。
然后边看边跟常志波聊了起来。
“常馆长,这一套五件是多少钱买进来的啊?”
“两千八百万。”
“哟!倒是很划算啊!”
常志波微微笑了笑,“听是通过旅日的华侨动员征集来的,价格上人家也让了不少。”
“常馆长,这五件瓷器都送去鉴定过啊!不知道鉴定结果有没有?”
“樱鉴定结果都没问题,而且也是权威鉴定机构,港岛中文大学。”
我这是听的故作奇怪,“那,都有权威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了,干嘛还要再来请我鉴定呢?常馆长,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了?”
我是一句话直抵咽喉,逼着常志波实话。
我想,既然你想拿我当枪使,那我总得搞清楚缘由吧!
常志波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多话,问东问西的。
他是面露难色,开始支吾起来。
“也,也没什么。我这不是刚过来么,还没入库的东西在我手上入库,自然要让权威看一看了。”
我这听的不禁就随手放下了瓷器,“常馆长,既然没发现问题,我觉得也没必要看了,相信权威检测机构的就好了。眼力再好的鉴定师,能好过科学检测么?”
常志波见我放下了瓷器,不禁就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尴尬的点点头,“其实呢,是有人跟我反应,馆里近几年进的很多文物都有猫腻。当然了,这也是一面之词,没有经过调眩不过,我既然过来负责这个单位了,总得搞清楚了才校所以,就拿最近买进的这几件先看看了。”
常志波的这话不禁让我想起了林正卿。
似乎,这两个人还有点相像,都是新官上任,想要搞清楚状况。
只不过,很明显,人家常志波老道多了。
他想要请纪检认证过的鉴定顾问来背书,来话。
而不是像林正卿那样直直的就亲自冲了上去,还兴师动众开了个什么文物盘点的大会。
当然了,我不知道常志波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听他这话也没必要太假。
“常馆长,请我鉴定这五件瓷器的事,你之前跟别人提过?”
“没有啊!这事也是我临时起意跟肖总提的,没想到我昨跟他提这事,他今就把您给请来了。”
我点点头,感到刚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过,”常志波随即又补充道,“我之前倒是在馆领导办公会上提过一嘴,要加强文物进出的管控,尤其是需要花钱征集的文物,一定要加强审计。还有,要对最近一年进来的文物进行补充审计。”
这话我是听的一愣,“常馆长,为何要特别补充审计近一年的东西呢?”
“嗨!我只是这么一。其实呢,不是有人跟我提了馆里进出的东西都有猫腻么!我就想扔句话出去试试看大家的反应。”常志波着话不禁笑了起来,“不过呢,大家都表示支持,我这话完,也都一切正常。看样子,是我想多了。当然了,其实我虽然没管过博物馆,但是我也知道,馆藏单位么,偶尔有点瑕疵是在所难免的。哪家博物馆没有赝品呢?故宫都有很多!”
常志波的话听的我是稀里糊涂,我心想你既然都这么认为了,干嘛还要请我来鉴定呢?
“不是,常馆长,那现在我是鉴定呢,还是不鉴定呢?”
“那当然得鉴定了!这跟我的是两码事!我的意思是无心之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有人要故意借此做手脚,那就不一样了。”
常志波的话虽然的是义正言辞,但是我怎么听都觉得这家伙很是滑头。
常志波,跟林正卿不一样,他是官,是官场老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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