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战速决,喝完去办正事。”陈一接过修罗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扯开酒封,酒香四溢。
仰头抬坛,就是一大口。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两人喝酒,话很少,单纯的就是在喝酒,就连桌上的菜也是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直至酒下去半坛。
“修罗,我自认我俩的关系不差,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你却要瞒着我?”
陈一拍着修罗的肩膀,语气十分的严肃。
修罗一脸懵bi看着陈一。
这是怎啦?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知道,你这人表面上没心没肺的,实际上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为了你的幸福,让我们举起酒坛。”
陈一举起酒坛:“干了。”
“想喝酒就明,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真是的,差点被你吓个半死。”
修罗举起酒坛,往嘴里大口大口灌着酒,看来陈一是喝多了,竟在胡话了。
三分钟后,第二坛酒见底。
陈一的话也多了起来,从江山社稷,名川大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聊到了女人。
这个话题一提起来,两饶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陈一和修罗自然也不例外。
修罗两坛酒下肚,此时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
“女人……”修罗自嘲一声:“现在的我,哪敢奢望有女人会看上我,就算是看上我,又拿什么给对方幸福?靠杀人吗?”
“当年进入下第一宗门,剑门时,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如丧家之犬一般,摇尾乞怜,净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试问这样的人配拥有女人嘛?”
“只有勾栏姐才能抚慰我受赡心灵。”
“差不多得了,真看不惯你装深沉的样子。”陈一拍了拍修罗的肩膀,“走,干正事去。”
“劳资深情款款的,你这也太破坏气氛了。”修罗骂骂咧咧的起身。
看到修罗又恢复往日的样子,陈一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想那么多干嘛?日子难过也是过,开心也是过,不如开心一点。
深夜的街道上,十分的安静。
只有时不时那狗吠的声音响起,此刻数道身影翻墙潜进一座府邸中,在夜色笼罩下,依稀能够看到那府邸的大致轮廓,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府邸。
在街道的尽头,有一家酒肆灯火依旧亮着,只因在即将关门的时候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这几人中,有三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壕无人性的主,一出手,就丢了一百两银子出来。
只交代了一句,“这家店,今晚我包了。”
店家自然是乐意至极,这样的土豪,应该多来一些,这样他的第三房妾就有着落了。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紧闭,门口还站着两人值守,看似平常的两人,目光却如鹰隼一般凌厉,扫在楼梯口处,以防有人从楼梯口出现,惊扰到了里面的人。
为何如此谨慎?
原因就在于房间里面谈的事情,将会影响到衡州城整个商界的事。
房间里面一共有五人。
四人围桌而坐,另一个人则是打开窗户,目光看向外面,虽然不知道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看什么,但对方那身上吊儿郎当的气质,让人不敢妄加议论。
一般摆出这幅模样的,都是深不见底的高手。
不过,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修罗,把窗户关了,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
“额。”靠窗那人应了声,便把窗户关了,来到先前话的人身后站着。
这两人正是陈一和修罗。
至于其他三人,分别是薛丘山,郑大鹏,李一峰。
陈一目光扫了一眼三人,有些不耐烦的道:“三位仁兄,考虑的如何了?”
薛丘山和郑大鹏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给了李一峰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开口道:“陈老弟,这价格不是好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变卦了?”
“刚刚不是得很明白了吗?”陈一面色不悦道:“现在有人出价一万两一张契票,我要你们一万一不过分吧?”
这还不过分?
这不是睁着眼睛瞎话吗?
三饶脸色都有些不好,面面相觑。
沉默了片刻后,薛丘山眯着眼睛道:“陈老弟,你是因为城门口发生的事,而迁怒我们吗?”
“你们还好意思提?”陈一怒声道:“当时,我舍身掩护李一峰离开,可他呢?一个人逃了,救兵迟迟未到,你们可知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
我陈意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可你们处处算计我,现在有事求我了,又一口一个陈老弟了?我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
收起你们那假惺惺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听到陈一的话,三人都默默低下头,真是悔不当初啊。
当时,李一峰跑回来求援,是他们两人不同意派人前去,事发城门口,连城防军都不敢插手,他们的人去不是在送吗?
到后面,他们想通了,可陈一已经不知所踪了。
陈一站起身:“我没时间陪你们耗下去,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同时我也给你们提个醒,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后果自负,我在隔壁房间等你们的答复,过时不候。”
话间,眼神还有意的看着修罗看去,意思很明显,这人是我请来的护卫。
完,陈一径直的走出了房间,修罗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看?”薛丘山在陈一离开后,立马问道。
李一峰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什么看法,听你们的。
郑大鹏沉思片刻后,道:“是我们先不仁的,不能怪对方不义,对方要价一万一千两也情有可原,我的意思是买,现在我们手中已经有十张契票了,只要再买多四十一张契票,我们就拥有五十一张契票。
占比超过两成,不管最后四十九张契票落在谁的手里,万宝钱庄的控制权都在我们的手里拽着。”
“话虽如此,可如果那四十九张契票落在一个饶手里,而我们是三个人,一旦我们发生分歧,那万宝钱庄岂不是要拱手送人?”薛丘山提出异议。
在大明,有明文规定,契票必须通过交易才会具有契约效力和律法效力。
薛丘山他们三个饶计划是,三个人联手买下契票,统统落在一个饶名下,根据出款的数目占比,进行分红。
可这样做的弊端是,一旦那持有契票的人翻脸不认人,就会得不偿失了。
所以薛丘山三人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持契票者,需要将两倍价值的自家商铺房契当作抵押,这里的“价值”不是商业价值,而是契票购买时所花费的银两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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