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开战胡塞，韬光养晦
郑道远倒吸一口凉气，墨龙？
这可是大明的下，谁取名敢用龙这个字？
他实力虽然不差，但也终归没有达到那跳脱世俗，六道之外的程度。
更何况哪怕跳脱六道之外，强如张宗寒，这不也还是在圣人手下俯首称臣？
这是要鼓动他们造反？
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历？
郑道远不想猜，也不敢猜。
虽不知道为什么他墨虎阁横遭如此劫难，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如今的墨虎阁，哦不，墨龙阁就像个哀怨的媳妇，只能期待这位大能不会始乱终弃。
就是要怪，也只能怪毛仁那混账惹出这一系列麻烦事情来。
“那便听先生之命，只是，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离开京，越远越好。”
“我且留一秘法，到时候便能随意联系你。”
张雨臣轻轻一巴掌拍在郑道远身上，郑道远微微一怔，只觉得心里多零什么东西。
自打墨虎阁沉沦之后，他便感知不到气运，自然察觉不出张雨臣的手段来。
只以为是这位大能对自己心有疑虑，下的保险，就是那种违背誓言就会暴死云云。
对此他也只能逆来顺受。
“先出去避避风头，我会定期联系你们，传授你们儒家之道。”
“这段时间，伱等就先把帮我留心民间圣贤孤本，越多越好。”
“弟子明白！还请问先生名号？”
“李浩然。”
真气消耗不少，张雨臣已经不能再支撑南柯梦，但这次他很聪明，特意留了一部分真气化青云。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之中，“李浩然”乘云而起，恍若仙人一般，化作点芒消散。
“这位，莫非，莫非是真神仙也？”
“俺就知道跟阁主没错，还能见到真神仙！”
郑道远也是怔怔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敬佩感油然而生。
若先前他还是不满寄人于篱下，那么感受到这李浩然几番神奇手段之后，他便有那么一些心服口服了。
这位展露出枭雄之啄武林中人，总归是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望着遥不可及的身影长叹，而是更愿意干出些实际的举动来：
“把尸体烧了处理干净，东西砸了，融了，做新武器来。”
“置办好后，我们连夜启程，暂且离开京，避避风头再！”
......
张雨臣睡的昏地暗。
以“李浩然”的身份出动，若只是聊聊还撑得住。
可一旦要动手，浩然正气便要分成两股，维持形体一股，战斗又是另一股。
压力自然山大，虚弱期也比以往更久。
好在他丹药充足，到壮阳补肾，大到回神补血，顶多只是睡个几。
但在他昏睡这段时间，外界却早已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朝中出新事，是圣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胡塞开战，维护大明边境。
读书人苦苦哀求，圣人不为所动。
两王杳无音讯，张宗寒虽勃然大怒，但因这圣上之愿，确实如张雨臣所言，没有心情再去管一个的墨虎阁。
武道至尊领兵前征，六万玄甲军如一片地上乌云，朝着北方蛮夷之地进发。
因在圣上面前谏言失败，朝中文臣地位一落千丈，连带着书院也受到影响，三位大儒眉头紧皱，是整日忧心忡忡。
上头暂且不如何，倒是这下面无足轻重，更不懂朝中复杂的书生们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公开怒斥当今圣上重武轻文，这是要重蹈大夏灭亡之覆辙。
然后就被他们那些朝中当官的爹抽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柳湘玉和柴道也是身处其中，不知如何开口。
来也奇怪，这两人自打选择跟随张雨臣一同放弃诗词大会的名额之后，互相看顺眼了许多。
关系不能称之为好，但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等到张雨臣知晓这些的时候，已经三之后了。
“你当初去见那邓清远，然后便杳无音讯，我们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
柴道也跟着点点头，毕竟张雨臣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定然是经历了不少。
“放心吧，邓清远没对我做什么，当真只是简单聊聊诗词和不懂的地方而已。”
张雨臣面目含笑，见他这般，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好再问。
继续抄书，张雨臣边抄边问：
“既然朝中出了这般决定，那你和邓清远的婚事，怕是已经黄了吧。”
柳湘玉一怔，接着点点头。
反倒是柴道有些不明所以：
“仁兄，这是什么讲究？”
“越王虽然想参政，却终归是皇亲国戚，不能逆着皇帝的意思走。”
“如今圣人不喜文臣，邓家落势，他在这个节骨眼把柳湘玉嫁过去，那不是要让别人觉得他和陛下不合么？”
柴道恍然大悟，柳湘玉的眼神则更加复杂：
“想不到你在这方面的直觉也如此敏锐。”
“那你当真没经历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
“确实没经历什么。”
习惯了系统的提示音，张雨臣居然觉得这声音也是一种享受和放松了：
“只不过是心有不平，解决许多，畅快的很了。”
两人更是听的一头雾水，但张雨臣也懒得再。
三人就在这三楼沉默，耳边只剩下张雨臣抄书的声音。
“再过几个月，大明书院就要大考了。”
柴道打破寂静，有些闷闷：
“考完之后，便是已经定下不少未来。”
“你们打算做什么？我可能就随便做做生意了，反正也是混日子，总不能去私塾当个教书先生吧？”
“我嘛，或许会去宫中当内仪，或者回去当郡主。”
“若是父亲大人愿意放我一马......”
柳湘玉突然看向张雨臣：
“我想跟着这家伙，他干什么我干什么。”
“龟龟，你这是芳心暗许雨臣兄？”
柴道瞬间发出一声怪叫，下一秒脑袋上就多了个包。
“跟着这家伙，总比当个无聊郡主要好得多吧！”
柳湘玉翻个白眼，看着张雨臣的表情愈发古怪起来：
“反正他只喜欢男的......”
“你刚刚什么?”
“什么都没。”
张雨臣并未加入两饶话题，只是一个劲的抄书。
等到他将这静心阁三层最后一本圣贤书合上，钟声响起，柴道屁颠屁颠跑去上课。
抱玉五十年，圆满。
他慢慢起身，一旁没动弹的柳湘玉等了一等，突然开口道：
“张雨臣，那满江红，当真是你所为？”
张雨臣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只留下三个字来：
“是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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