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阁下，究竟是何人？
“抄书第九百九十八次成功，奖励：南柯枕。”
“抄书第九百九十九次成功：奖励：内有乾坤。”
“抄书第一千次成功，奖励：平步青云！”
张雨臣为了避免见到柳湘玉那花痴女，特意借了书回来抄，也算是为诗词大会做准备。
这些时日打交道，那老头也张雨臣亲昵起来，借个几百本书不是问题，只要按时还就校
等到奖励得手，他只觉体内真气如河，汹涌连绵。
无数学识涌入脑海，随心所动，悄然间，他脚下已浮出重重叠叠的青色雾气来，整个人都有些飘渺之态。
平步青云，抱玉道法。
以正气为引，化作青色祥云，一日能行一万里。
武者又称神行法，乃是儒道为数不多的赶路道法之一。
“一才一万里？比孙猴子的筋斗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这介绍的是要多牛逼有多牛逼，但张雨臣却难掩失望。
“算了，儒道道法本来就少，咱也不挑，有啥吃啥。”
他手轻轻一翻，又翻出个的腰袋子来。
这便是之前奖励的那内有乾坤了，白了就是个收纳袋，似乎无穷无尽，想装多少装多少。
除晾行，和他绑定的秘宝以及用完就没的宝书之外，还有不少丹药符纸这些东西，他不可随身携带。
有了这玩意之后，自己得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奖励，就不用绞尽脑汁想着往哪里塞了。
他接着再翻，便翻出来一个闪烁着温润光泽，份量不轻的玉枕头来。
“这玩意也和儒道有关系吗？”
张雨臣不由来的表示怀疑，把这玩意放自己床上一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行口诀来。
“南柯一梦终须醒，浮生若梦皆是空。”
李商隐的《夜泊牛渚怀古》？
看到这句诗词的瞬间，张雨臣不禁跟着读出来。
下一刻，他便惊觉自己的浩然正气化作一缕青烟，带着自己的意识飘忽离体。
“这什么？人神分离？”
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张雨臣忍不住目瞪口呆。
在他印象中，类似的法术应当是仙佛之道才会有的。
儒道无业果无元神，竟然也能做到人身分离？
不，应该是人气分离还差不多。
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不过是浩然正气的凝聚，就如同洒墨成戟所化的实体长戟一般。
就算有人将现在的他毁坏，以他现在的真气，也不过就是虚个半左右。
他尝试几番，只觉得这浩然真气所化的身躯，无血肉累赘，还能随意穿墙使用他的道法，倒是方便的要死。
再看镜中模样，就是一团人形的金气而已。
他心中微微一动，这浩然正气便随心凝聚，瞬间摆出万千姿态。
妖艳女子，凶蛮壮汉，羸弱书生......
因为万化道法的缘故，他连见过的人都能变，柳湘玉，柴道，甚至是张宗寒什么的......可以是好玩的很。
捏人捏了半，张雨臣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黑袍遮面的书生模样，这才满意停手。
“以我现在的姿态，不定能够四处遨游，飘忽地之间也。”
他心中微动，脚下青云变化，就出现在了书院之上。
因为之前秘法被破坏的缘故，他似乎并未受到什么阻拦来。
“我这不是哪都能去了？”
张雨臣心中兴奋，再度踩着祥云飞出书院，俯瞰整个京。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除了打更人之外，几乎无人在街道上行走。
这还是张雨臣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观察这座大明首都，心中莫名涌出些奇妙意味之来。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以儒圣之姿，堂堂正正俯瞰众生，那该是什么样的风景？”
张雨臣心中微动，朝着张府飞去。
自己那便宜老爹依旧不在府中，倒是张弘那屋里，隐约传来几道怒骂声。
“不过一个贱人，仗着自己父亲是当今大明皇帝，便要给我脸色？”
“妈的，早晚要让那娘皮在我胯下喊饶命！”
听着张弘的牢骚，张雨臣心中暗笑，看来他这三哥和永乐公主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啊。
不过这也正常，那永乐公主心机颇深，自己这三哥是个纯纯的莽夫，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气急败坏也是理所当然。
再看他院中那个可怜的人影，不是刘顺子是谁？
自己这个废人走了之后，张弘没了发泄对象，只能拿下人撒气，这刘顺子之前在自己眼前多嚣张，现在就被打的有多狠。
看着刘顺子低着头，跪在院子里，满脸的怨恨，张雨臣冷笑一声，随手拿出一枚丹药来投下去，吸引了刘顺子的注意。
“服下这枚丹药，便可施展神威，无坚不摧！”
“我赐你造化，如何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那刘顺子本是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听到后面那句话，他的表情又变得兴奋起来。
张府尊武到了疯狂的程度，就连手下的这群奴才，也多少都是有些功夫的。
再加上张宗寒这个爹算是半个冷血动物，就喜欢在院子里养蛊，据年轻的时候不见仆人互相厮杀见血就吃不下饭去，搞的不少人都怨声载道。
做为武夫，本就不愿居人之下，如今有了报仇机会，那刘顺子今又被这么欺负，不用张雨臣怎么吹妖风，他自己就已经恨张弘恨的想啖其肉，食其血了。
就是要趁着他现在一时上头的时候给他煽风点火，这样才有效果啊。
多少命案，不都是头脑一热干出来的？
他看着刘顺子将那其实一点用没有的丹药塞到嘴里，然后露出怨恨的狞笑，愈发满意自己的杰作来。
这才是儒生的报复方式嘛，比那打打杀杀的，有意思多了。
“该回去了。”
虽然他可以一直这样晃荡，但对真气的消耗可不低。
只是在他马上要离开之时，一道紫色的正气如铺盖地般，朝着他袭来！
“去！”
张雨臣冷喝一声，掌心涌出一道金色正气，瞬间就将那紫色正气压制下来！
“至圣金气？而且如此纯粹！”
一个错愕的声音出现，让张雨臣一愣。
这不是老熟人么？
翰林大学士杨策驾墨鹤而来，稳稳停在张雨臣面前，如临大敌！
京何时还有第二个掌握了至圣金气之人？
杨策本在宫中整理书册，却突然感到一阵京上方传来一道儒道正气的波动。
待他好奇赶来，就刚好见到此人赐丹，挑唆张府仆人一幕，当即便以为是恶人，出手镇压。
那曾想对方居然放出至圣金气？！
他看着那神秘的黑袍书生，如临大敌，只得沉声问道：
“我乃翰林大学士杨策。”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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