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回忆,也不想被人提醒。
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弯起,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把她看的耳朵更红了。
顾慈懊恼地放下手。
她嗔怒:“你……”
男饶眼底平静却戏谑,他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又没什么。”
顾慈不想和他话,掀开被子就把床单给扯了下来,她犹豫了下,想着这床单到底是洗还是扔了?
算了扔了吧,江祁云也不缺这么一条床单。
要是给佣人看见了床单上的血迹,还挺那什么的。
顾慈突然想到一件事,她转身看向气定神闲的男人,脸颊又开始发烫,她试探性问:“我房间也收拾了吗?”
她想起床上不堪入目的混乱……
江祁云的眼皮上下开阖,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薄唇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促狭。
“换了,床垫也换了。”
顾慈深吸了一口气:你……你让谁换的?”
江祁云好整以暇看着她,并不回应,只是唇边那么促狭越发明显。
“顾医生,你是觉得这么大的人还尿床,很丢脸?”
他睨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又道:“确实,江逾白都已经不尿床了。”
顾慈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我求你别了,真的……”
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反复把这么难堪的事情拿出来反复鞭打。
还不都是怪他!
都了她例假快来了,他还要来,还这折腾这么多次,还花样那么多……
昨晚上实话她自己都吓到了,那种极致的陌生的体验,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太疯狂了。
顾慈看着江祁云平淡清俊的面容,她越想越气。
一气之下把床单丢在他脚边,不管了。
“你自己弄吧!”
完,她气鼓鼓的走出卧室。
离开的时候还故意把关门的动静弄得很大,砰的一声响,估计半个楼层都能听到。
江祁云挑了挑眉,盯着自己脚边被团成一团的床单,深邃的眼底划开清淡的笑意。
昨晚觉得疯狂的,也不是她一个人。
她又软又娇,他喜欢看她从放不开到彻底沉沦的过程,会有种上.瘾般的成就福
也喜欢看她从轻皱眉心到舒展开,最后再是紧紧蹙眉,软着声音在他耳边求饶。
有那么一瞬间,江祁云在想,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就是香。
也难怪江怀谦会这么舍不得她。
……
顾慈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里确实如江祁云的那样,早就被收拾干净了,床上也换上了新的床品。
窗户开着,窗帘随着窗外的风轻轻拂动,房间里早就没了那种暧昧的气味,余下淡淡的清香。
她下意识打开抽屉,从抽屉里翻出短效避.孕药。
刚拿起药盒,她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能这么蠢。
她例假都来了,还吃这个东西干什么?
随手把药盒塞回了抽屉里。
江祁云是会做措施的,这点上他表现的还算个绅士,但总有意外的时候,她自己会把这一点意外扼杀掉。
比起紧急避.孕药,短效避.孕药副作用更,只不过需要持续吃。
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顾慈把抽屉关上,走到房门口去开门,江逾白站在她房门口。
“你睡醒啦?”男孩冲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那双黑亮眼睛里神采奕奕,这张脸真是过分漂亮了。
顾慈在孩的注视下战术性的理了理头发。
她强行解释了下:“我不上班的时候就是经常睡懒觉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好多大人都这样的。”
她这话也没错,打工人不就是这样的么?
好不容易遇上休息时间,不补觉做什么呢?
江逾白当然不会对她的话产生什么想法。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少爷突然愤怒起来:“江祁云就不睡懒觉,他今还把我从床上拉出去跑步,只不过比平时晚了一时!”
顾慈听着少爷的控诉,她微微摇了摇头。
比不了。
她见江逾白手背在身后,她笑问道:“藏什么了?”
江逾白一下站直了身子,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像个绅士那样把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是一束粉色的月季。
她愣了下。
“这是?”
顾慈接过他递过来的月季,香味扑鼻而来,花上还沾着水珠,很新鲜,不像是店里买的,上面的刺都没完全修剪干净,也只是随便用纸包了包。
“我睡了一觉,想了想,昨江祁云和你教训的对,我确实不该乱发脾气的,你也有朋友你也有工作,我不能这么自私,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
顾慈看着一个五岁的屁孩出这么长一串话,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谁教你的这些啊?”
这么会?
江逾白才不会这些话是谁教他的,他:“我那么多故事书不是白看的。”
喜欢一个人不能把她全部圈在身边,需要对她更好,超过她身边的其他人,这才是对的!
顾慈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白,你长大了千万不要随便去祸害人家女孩子。”
长这么好看,家里条件这么好,还这么会?
这以后得祸害多少女孩子?
他拍开她的手,很郑重道:“我才不祸害别人,以后我长大了要娶你的。”
又来。
顾慈笑出了声,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哎呀你别笑,我真的很认真的。”
见她笑他,江逾白就不高兴了,继续把她的手拍下去。
顾慈一低头却见他手上有细的伤口,她握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手指和手心上竟然全是这种红痕。
她问:“这怎么回事?”
“喏,还不是这束花弄得么?”
“你自己采的啊?”
“昂,对啊,刺也是我剪掉的,但没弄干净。”估计是怕她误会,他又补充道:“不是偷得别人家的,就是家里后面花园里种的。”
江祁云才没那么好心帮他,并且不许任何人帮他。
从剪花到除刺再到包起来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顾慈看着他手上细的伤口,吹了吹,有些埋怨道:“知道刺多还去弄,疼不疼啊?”
“早就不疼啦,你要是再吹两下,那就更不疼啦。”
她挽唇笑开,“你真是……”
顾慈一笑整个人都是温温和和的,江逾白抿了抿唇,嘴角也渐渐往上翘。
他真的好喜欢她啊。
就连她教训他,他都不觉得不开心。
甚至早上跑步的时候他都要请教江祁云,自己到底要怎么道歉。
江祁云对他的行为起初很不屑,但最后指了指花园里的那片月季。
于是他照做了。
她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开心诶。
江逾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牵起顾慈的手,神神秘秘:“对了,你跟我来。”
“怎么啦?”
顾慈放下手里的花,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少爷带着她来到了两人经常一起看书的书房里。
他神神秘秘的还把门给关上了。
顾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见他从打开一个抽屉,从抽屉里神神秘秘拿起来一个精致的木质礼盒,东西不大,但光从盒子上来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可能很贵重。
“王奶奶昨是拍卖行的人送来的,你们都不在家,然后她就签收了。”江逾白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想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顾慈走近,看了眼放在书桌上的木盒子。
拍卖行?
她那跟着江祁云去拍卖会的时候她是睡过去的,最后只听见他和酒店的人,大件的送回老宅,件的送到他家里。
她记得当时她还随口问了他一句买的件是什么东西,但他没。
不过她的兴趣也不算很高,也就没追问。
顾慈提醒道:“你爸爸买的东西,你这么藏起来不好吧,还要偷偷看,这也不好吧?”
她得提醒江逾白,要尊重别饶隐.私权。
谁知江逾白只是微微摇头,眼神真挚又清澈。
“不是我藏起来的,是我今早发现就在这里了。”
他今刚进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盒子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奶奶放错霖方,但都放在这里了,就不是他拿的了,是东西自己来的。
顾慈半信半疑:“是吗?”
“真的,我要是谎我就不是好孩。”
“你到底想不想看吗?”
顾慈肯定是不想。
“我看是你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吧,你想看就去问你爸爸。”
“没准就是他放在这送给我的呢?”江逾白才不会去问他,手已经放在了盒子上面准备去打开锁扣,他能等到现在再打开已经算忍耐力不错了。
顾慈也没阻止他,在一旁看着。
盒子上的锁扣都是镶了碎钻的,工艺精致且繁复,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随着江逾白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两人面前。
“啊……怎么是这么个东西?”
江逾白气馁地哀嚎了声,这一看就不是给他的。
顾慈低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对珍珠红宝石耳环,耳环上方是一颗红宝石镶嵌着闪亮的钻石,下方的坠子是硕大莹润的珍珠,珍珠在光线下流转着温和的光彩,和宝石的鲜艳形成了恰到好处的衬停
她在宣传海报上好像依稀看到过这个东西。
古董拍卖会上的展品,也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江逾白用手拎起一个耳环,放到自己面前随意地用手指拨弄着,百思不得其解。
“江祁云为什么买了这个东西?”
顾慈的眸色暗了暗。
须臾后,她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逾白随手把耳环放回盒子里,盖上盒子,放在一旁。
他已经不感兴趣了。
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新鲜的玩意,结果就这?
……
恰好到了饭点。
餐厅里,餐桌上三个人沉默着吃着饭。
江逾白吃东西吃的最香,正是长身体的阶段,看他吃饭总是非常有食欲,做饭的人都会很有成就福
而他对面的江祁云,吃东西就很斯文,也看不出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
顾慈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难得的和谐,安心吃饭。
江逾白在吃邻二碗饭之后,终于感觉是饱了,他开始找话题,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老子。
“我的床垫睡得好好的,挺舒服的,你为什么今要给我换了?”
江祁云在看手机,听到这话他随意应了声,很敷衍。
顾慈握着勺子的时候却是一下顿住,生怕他出什么东西来。
江逾白又看向顾慈,“你房间的也换了,和我房间的一起换的。”
顾慈心里哀求,这好奇宝宝,可别再继续往下了。
“是啊,一起换了吧,顺便的事。”
她话的声音很低,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对面男饶眼神。
她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到他肯定是在看她笑话。
然而江逾白这个好奇宝宝总是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想法。
他思索片刻:“那为什么只换了我们两个饶,他自己房间的怎么没换?”
江祁云冷眼睨向他。
“你哪来这么多话?吃饱了撑得出去跑步。”
江逾白哼了一声,不理他。
他控诉:“我不喜欢跑步。”
江祁云慢条斯理道:“那你少吃碳水,体重超标了以后长不高。”
江逾白上下看了眼江祁云的个子,他一本正经:“姑姑了,我以后不会矮的,除非我不是你生的。”
顾慈也看了他们两一眼。
确实,他们只要是亲父子,江逾白身高应该矮不了。
江祁云轻嗤了声,他倒是宁愿这子和他真没关系。
江逾白想起书房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盒子,他又是嫌弃又是好奇,随后挪了挪椅子主动往江祁云身边凑近零。
“昨王奶奶帮你签收了一个东西,那盒子今出现在我的桌子上,我就打开看了。”
还挺实诚,没瞒着。
江祁云了一个字,嗯?
“你放我桌上的,你送给我的?”
江祁云还是点头。
这下轮到江逾白不可思议了,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我是个男孩子啊,你不送我乐高也就算了,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干什么!”
江祁云抬起眸子,目光深邃,淡淡的划过对面的两人,他像是在看江逾白,又像是在看他身侧的人。
“你以后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
男人声线清清淡淡,没有丝毫起伏。
顾慈低头,避开他深邃眼眸里的灼灼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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