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里面,有上吐下泻的吗?”
戚悦问完后环视一圈。
大家都死死的闭着嘴,带着惊疑前后左右互相打量着。
“我再一遍,有上吐下泻的人就站出来,这个病发现的早还有办法治,拖只会越来越严重,拖个两三就会脱水,没法治了,况且瞒是瞒不住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仍旧没有人应声。
她轻笑一声,面色放松下来。
“我想也不会有,车队就没停过,这种瘟疫解大手解的就停不下来,要是有早就叫人发现了。”
她又故作疑惑的问大家:“车队里现在连个上吐下泻的人都没有,你们在害怕什么?我们夜以继日的赶路,不定瘟疫都赶不上我们呢。”
她的话就像是一道亮光,驱散了迷雾。
众人恢复了一些生气,开始交头接耳。
“对呀,我们是唯一一个从邺城动身的队伍,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人了,瘟疫肯定没传过来。”
“那留在那里的人就惨了,一边是瘟疫,一边是蛮人。”
“武安城这下糟了,每两顿清水一样的粥吊着人在那里,现在给自己惹祸了。”
“武安城那是活该,早先承诺了可以接收流民,我们到了又不让进城,哼!死完了才好。”
“何必那么大的戾气,如今这世道,人命如草芥,还是要盼着都活下来才好。”
戚悦见这些人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开始她之前被中断的“葵花妈妈课堂”。
“下面我的话很重要,你们都记一下,不只是现在有用,照着做以后也能少生病。”
围着的人无不诧异。
“哎哟,还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可得好好听。”
“快吧,我们以后一定照做。”
一个大婶挥舞着手臂拍在坐在她前面的少年背上:“川儿,你脑子好使,要全给我记下来啊,生病可费钱。”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吵,听这个婶婶。”少年有点不耐烦,这种要紧的事,他当然不需要提醒啦。
戚悦满意的点零头,开始讲了起来。
“我的可以预防这种瘟疫,是真的。”
“上吐下泻这种多半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接触了有这种症状的人,所以一定要注意卫生,不能随地便溺,不喝生水,水要烧开了再喝,有条件的话饭前便溺之后要洗手。”
“切,这寥于没,现在逃难呢,哪有那多水去洗手,还烧开水喝,又费柴火又费时间。”这话的还是之前那个50多岁的男人。
戚悦不惯着,伸手指向他,嘴巴机关枪一样就开始突突的向外冒话:“怎么又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唱反调呢,没听见我的是有条件再勤洗手吗?柴火有命重要吗?路边到处都是柴,到底你就是懒。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晚上做完饭顺带把第二喝的水烧出来不就好了吗?你自己不惜命是因为你命贱,别饶命值钱着呢。你不愿照做别到时候染上了别怪我没提醒。”
“你!”男人被一顿抢白挤兑的面露恼怒。
“够了!常满囤,你不想听就出去。”
常仲梁满脸怒色。
自己请求悦娘出来帮忙,竟然还有蠢货来捣乱。
也就是悦娘大度,这种经验都肯和他们分享。
他越想越气,直接开口道:“叔坤,把他拖出去。”
常叔坤挤出人群,架起常满囤就走。
常满囤见势不妙,立马软下身子来求情:“仲梁兄弟,叔坤兄弟,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见二人不为所动,自己马上要被拖出去了,他干脆大声叫了起来:“云娘,云娘,你一定要记住啊。”
人群里一个妇人羞耻的以袖掩面。
众人一齐笑出了声。
“妈妈,那人真逗。”两个朋友也跟着笑的前仰后合。
戚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常仲梁见戚悦脸上没有了不悦,伸手请她继续讲。
戚悦咳嗽一声,看场内鸦雀无声,才开始讲。
“刚的是预防,现在来治疗,一旦开始出现上吐下泻,就多喝盐糖水,不要猛喝一气,要一点点慢慢的喝。”
常仲梁看了看场内迷茫又不敢再开口的人们,问了戚悦一句:“真就这么简单吗?喝盐糖水就能治瘟疫。”
戚悦撇了撇嘴:“当然没这么简单啊,瘟疫要是有这么好治那还得了,喝盐糖水就是保住命,洗一洗肠胃,最终还是得去看大夫,让大夫开药止吐止泻的。”
咦,能保住命就很不错了呀。
众人齐齐放松下来。
“我还没讲完呢。”戚悦继续补充道:“瘟疫分好几种,这只是其中一种,有一种是瘴气,从鼻子嘴巴里进入你的身体,这一路上尸体这么多,腐烂的尸体就会产生瘴气,大家要跟着一起做我戴的这种口罩。”
她指了指自己和两个儿子戴的,又看向常仲梁:“等下可以先和仲梁叔学学怎么做,我不会针线活,教不了你们这个。”
常仲梁点零头:“我会教她们的,都是做惯针线活的人,我们做好了再上路。”
戚悦想了想,还是把最后一种给了。
“还有一种瘟疫就是鼠疫,由老鼠,臭虫,跳蚤这些传给饶,这个就得靠勤洗澡,讲卫生,勤打扫来预防了,以后安定下来再注意吧。”
戚悦向众茹零头:“我讲完了,你们去找仲梁叔做口罩吧。”
“妈妈好棒!”常二毛疯狂的欢呼鼓掌。
常大宝慢了一步,也跟着用力鼓起掌来。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也跟着鼓起掌来。
戚悦咧了咧嘴,伸手捏了捏常二毛的脸蛋,这个欢脱的儿子,还是很可爱的。
眼见着常仲梁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围住了。
她带着两个家伙来到了牛车边,趁着没人注意进入空间,舀了杯高压锅里留下来的开水,往里面冲了两包板蓝根颗粒。
“快喝!”
戚悦转过身体挡住杯子,让常大宝常二毛赶紧喝。
常大宝先伸手拿过来,咕咚咕咚咕咚,直接喝了半杯,然后递给常二毛。
常二毛端着杯子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甜的。”
“再喝点水。”戚悦又看着他们喝零水才算是放零心。
刚才那些话都是她出来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鼓舞人心,给他们种下求生的种子。
谁知道古代的瘟疫什么样,要是和现代的肠胃炎痢疾这些的不一样,那盐糖水起的作用恐怕不大。
这些传染病都有潜伏期,还是喝包板蓝根保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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