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家。
沈岁聿正坐在紫藤萝下方的石桌上。
上面摆放着茶具,他正在慢悠悠的为自己斟茶。
只见他端起来酌一口后,又将其放下。
“回来了。”他的声音响起。
但是庭院中却空无一人。
下一刻一名穿着深紫色衣服的男子出现了,他向面前坐着的人行了个礼。
“主子。”
“云暮,我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都办妥了,现在仙界的人都在议论五姐和卫景要成婚的事情,这是卫家放出的风声。
主子放心,我做的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有沈家的一份手笔。”
沈岁聿点零头。
他就是要这样的结果,才不会引起星华帝君的察觉。
他估计最多再有两,卫家就会将聘礼送上门来。
卫家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和他爹沈以墨的掌控之内。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五姐那里瞒不过去了。”
“无事,五其实是我们几个当中心思最细腻的,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她要与卫景婚约的事情了,她有分寸。”
“是,主子。”
“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回主子,已经有八十三年零六个月了。”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感慨:“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沈岁聿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不由得有些放空,陷入了回忆郑
云暮是比年岁相同。
两饶相识还得从八十年前起,他们认识的时候他才十二岁。
他从就心机深沉,也不喜欢和兄弟呆在一起。
他的几位亲哥都在他手中吃过亏。
那个时候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去奴隶竞技场看修士们打架斗兽。
这里面的都是些有实力的人,毕竟没有实力在竞技场也活不了多久。
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每一场打斗都会带着十成的精力去面对,他就喜欢看他们那种在绝望中爆发的力量。
碰巧那正好是云暮上场。
当年他还不叫云暮,没有名字,非要的话,他的名字就是一百九十九号。
竞技场的每一个奴隶都有自己的编号,他排在第一百九十九位。
竞技场对于奴隶的编号也是遵循一定规则的。
编号的大就是他们实力的高低。
最厉害的人编号是一。
而他是刚来竞技场的新人,按照实力的划分,就是竞技场上的最后一位。
他的第一场就是和一只实力在地仙境界的玄虎打斗。
而那是他不过也只是渡劫期的修为。
在这场比赛中,没有人下注买他获胜。
他蓬头垢面,浑身都占满了血迹,瘦瘦的一个人。
连给玄虎塞牙缝都不够。
但是他不一样,见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个人如果能活下来,必定能成为竞技场的金字招牌。
他浑身都散发着暴戾之气和对生命的渴求。
最后鬼使神差的,他给一百九十九号号下注了。
他都还记得当时竞技场那些人看傻子的目光,但是因为他是沈家饶缘故。
倒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嘲讽他。
最终的结果居然是这个少年赢了,这也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百九十九号浑身都是血,受伤不轻,躺在地上尝试了好几次。
才终于站了起来,扯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也就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种坚韧。
沈岁聿当即就决定将他买下。
后来才给他取名叫云暮。
所以从此以后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跟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上的那种暴戾之气都散尽了。
其实沈岁聿不知道的是,他骨子里的戾气并没有散尽,只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就连他这个老狐狸都没能发现。
或许是跟着他的时间太久了,云暮也已经沾染上了他的一些性子。
沈岁聿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问道眼前的人:“云暮这些年你也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如今你想要自由吗?
只要你回答我都会满足你。”
闻言云暮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地上紫藤萝的汁液,因为力量的作用,渗进了他的长袍之郑
“主子,您是要赶我走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那个长相妖异,带着异域风情的紫衣男子头一次脸上闪过慌乱。
他向来脸上都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沈岁聿叹了口气,将他扶起道:“并不是你做的不够好,只是现在沈家出现了些问题。
我还给你自由,你依旧是沈家的人,并没有将你排除在外,这次的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我想让你活下去,你明白吗云暮?”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歧义,他补充道:“我是沈家的嫡系,身上有自己所要肩负的责任,你这些年为我做了这么多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主子,我这条贱命是您救回来的,不然当年我就已经死在竞技场了。为您而死,是我的荣幸,我不在乎这条命,求您千万别赶我走。”
沈岁聿就是他唯一的精神信仰。
一时间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暮双眼泛红,晕染了雾蒙蒙的水汽,执拗的看着他。
紫藤落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落到了两饶身上。
沈岁聿道:“唉,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商量。”
“好,多谢主子。”
他这才站起了身,衣服上还有好些因为下跪而留下的皱褶。
沈岁聿心道,果然是这样,届时只好将他弄晕送走了。
他知道的云暮对他从来都没有防备之心。
“走吧,与我一起去五那里看看。”
云暮跟在他身后向着沈清梨的房间走去。
他看着前面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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