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区,我们到路边的一个餐馆吃了我喜欢的麻辣烫。东北人果然是非常实在,这家店的风格就是一个大碗,你可以随便装东西,不管是肉还是菜,能装多少装多少,一份就是12块钱,花卷馒头是一块钱两个。我看着王斌现在碗底放了鹌鹑蛋、肉丸子、午餐肉等,铺满至平面后,开始摆一圈白菜叶,碗口立马翻了一倍,然后继续在白菜叶上一层一层的放置肉片、粉丝、面饼等等,最后的状态就是堆成了一座山一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斌,从来没想过他有这个技能。当时看来,这个男人非常会过日子,可是结婚之后,我才发现这是骨子里贪便宜。结婚后的几年中,王斌常挂在嘴边的至理名言中有一句就是: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
“艾玛,伙子。你这也太狠了,恨不得用脚踹两脚呀。”结账大姨看着王斌心翼翼的端着去结账时,惊掉下巴一样,半开玩笑地。
“嘿嘿,这也是本事。”王斌也接过话茬,没觉得半点尴尬。反而我在旁边,感觉到一丝脸红,不出来的感觉,总是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但是也不出来哪里不对。都是农村出生,按理都会有点贪便夷性格,偏偏我这个人,缺钱但是又好面子,的好听点的是自尊心强,的不好听的,也可以理解为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弟,你这方法不错,下次我也这样搞。”排在后面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你们都这样搞,我这个店没多久都得让你们吃黄了。”(黄是东北方言,普通话就是倒闭的意思)
我赶紧找了占位置的借口,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由于实在装的很多,烫熟之后也只能分开两个碗装。远远的看着王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大碗的麻辣烫,像是打了胜仗的战士一般,笑呵呵的向我走来。
“来,我放了辣椒,你应该可以的哈,赶紧趁热吃。”
“味道不错哦。”我尝了一口,随口道。
“对呀,我来过几次了,不然我咋有这厉害的技能,都是经验。”
“就你能,这样装实在是太那个,其实我们未必吃的完。”
“这有啥,他们门口的就是按照份来算钱的,能装多少装多少。咱们就是遵守他的规定来的呀。”
“好吧,你牛!我反正吃不了多少哈,剩下的你得解决。人家上面也了,浪费的话,要罚钱。”
“放心吧,罚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斌拍着胸脯非常自信。结果就是我只吃了半碗就觉得撑了,他真的就把剩下的一碗半吃个精光,还有3个花卷。当我们从店走出来的时候,我感觉王斌的肚子要爆炸了,过了几年之后我听一个段子,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当然,出来没多久,他就拉着我去药店买消食片。
“你看吧,我就吃不完就不要吃了,现在好了,把自己撑的多难受。”
“哎,这不是时候在农村饿怕了,总想着要多吃吃饱。我时候只要有饿的感觉,就浑身发抖,我妈就得赶紧给我弄吃的。长大了就每次都想让自己吃的饱饱的。”
“不是吧,你时候有吃不饱饭的时候?你家不是住城里吗?”
“现在是,我学之前都是在农村的,比你们那个村穷多了,我们村在山里。”
“哦,好吧,我就呢,我时候在我外婆家住,都没有吃不饱饭的时候。”王斌了缘由后,我突然觉得心疼,原来他还经历过吃不饱饭的时候,难怪现在这么爱吃。而我确实从到大对吃没什么需求的人,差不多就行的那种。
“好了,我回宿舍了哈,再晚进不去了。”
“娜,要不。。。。。。”
“停,打住哈。”我知道王斌想什么,但是这件事是我的底线,没毕业之前,我没打算和他同居。
“好吧好吧,我送你到校门口,免得你迷路了。哎,其实你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不要啦,很多人这样不代表我也这样,你别勉强我。”
“嗯,听你的,你啥就是啥,你是上帝。”王斌略显失望,但是也清楚我的脾气,没再坚持。两个人拖着手,伴随着月光漫步到校门口,王斌看着我走进去,才放心的离开。内心甜甜的,幻想着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简单、甜蜜、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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