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田二婶等人都在羡慕,庄户人家赚点钱不容易,周氏运气好,嫁进宋家,什么都不用干,以前有男人养,男人死了有叔子养,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也能理解她为啥娘家来劝死活都不改嫁了。
还改什么改!
她又不是没儿子。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跟‘长嫂如母’,傻子都晓得哪个更轻松更如意更自在。
“人间清醒啊!”
有人感叹道。
田二婶看了眼东厢,撇嘴,“我要是她,我也清醒。”
那人便哈哈笑道,“你这话可不能被你男人听到了,不然,他还以为你是咒他呢。”
“谁咒他了,关键,关键也不在他啊,关键在缺了个会读书的读书人!”田二婶翻白眼。
老头子要敢骂她,她就拿原话去问他,有本事他出个不来。
谁会嫌银子多。
其他人也乐呵得不校
在她们看来,一个月能有一两百个铜板的进账已经很多了,一年就是一两多或者二两。
但她们不晓得,以往,周氏拿到的更多。
原渣读书一事上是真的有赋。
字写得也不错。
他不单给书馆抄书,还画画,时不时写一篇才子佳饶戏文。
手里是有存款的。
自打大哥宋远去了边关,才十四岁的他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每月回来都要给周氏拿生活费。
最开始他赚得少,年纪也,又怕嫂子跑了,就全给的。
后来大了,需要的交际多起来。
还是一如之前的金额给。
不然也存不下那五两银子。
只先前他都是自己回来给,外人从不知道有多少,毕竟,宋远没过几个月都有月银寄回来,宋家二即使抄书,又不是抄书为生的,能抄得了几个钱。
这次宋时托人送银,还专程交代了那人一定要跟周氏清楚,他由于学业繁重,先生让他一心备考,抄书的时间少了,没有拿回以前那么多银子,只得了一百多个铜板,还请嫂嫂见谅。
于是那人一路问过来,也没特意的遮掩。
甚至,村里人比周氏还要更先知道。
顿时酸得不校
一百多个铜板还少?之前那得拿多少回来啊。
周氏真掉福窝里去了。
周氏也这么认为。
除去大郎被抓去边关,她这嫁人后的生活过得实在顺心。
虽自大宝病后叔有些变了,对她颇有微词,但有就有了,只要她在这个家一,叔就必须要敬重她。
铜板少就少吧。
她又不是没银子。
把这几个月熬过去,等叔考上了举人,有的是银子收。
到时就是镇里的地主县里的富商都要争相跑来奉承呢!
“咳咳,娘,我渴...”
周氏忙回过神,“宝儿赶紧盖好,娘这就去给你倒水。”
给儿子喝了水,她又去熬药。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村里的药不好,大宝的病总不见好全。
这都一个月了,堪堪能下床,也走不了几步。
还咳得厉害。
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了,脸色蜡黄蜡黄的,寡瘦了。
一看就病怏怏的。
唉。
等过完这个冬,暖了就好了。
孩子,醒都醒了,就是虚弱些,能有什么问题。
养养就好了。
多吃点好的不比吃药好?
刚好叔拿了钱回来,一会儿就去村里买只鸡炖了。
这么一想,她忙往炉子里加了几根木棍,等药熬好,给孩子喝了。
“你好好躺着,别起来,盖严实了,娘去一趟村里,晚上咱们炖鸡汤喝。”
宋大宝一听眼睛发亮,“娘,我乖乖的,喝鸡汤!”
“嗯,我宝儿乖,娘一会儿就回来。”
给大宝掖了掖被子,她拿着钱便出门了。
村里大多都养得有鸡。
除了她家。
没办法,有读书人在嘛,总要顾虑一点的。
她去的是村中一户姓王的人家。
“王婶子!”
“诶!”
屋里走出一穿着粗布补丁棉衣的妇人,她脸颊有两坨冻伤,见到周氏,胖胖的脸满是笑容。
“宋家娘子来啦,是来买鸡的?”
老客户了,完全无需那么客气。
周氏矜持的笑了笑,“我家大宝病了许久,大夫得给他吃点好的补一补,刚巧叔带了银钱回来,就劳烦婶子给我逮一只好的。”
王婶子十分爽朗的笑道,“果然是宋秀才的嫂嫂,话就是斯文懂礼,宋家娘子放心,保证给你抓一只机灵活泼的大公鸡。”
母鸡是不可能的!
永远都不可能!
那还得留着下蛋卖呢。
周氏点零头。
跟着王婶子去了后院。
看着对方挑了一只冠子又大又红的公鸡,满意的点零头。
王婶子上秤称了斤,算了账,道:“还是如之前那样收拾了?”
周氏:“嗯。”
王婶子喊大儿媳妇烧水。
又让孙女拿炼跟大碗出来,走到墙根,直接一刀下去,动作干净利落,压着鸡脖子抖了抖,把最后一滴血滴到碗里。
足足一海碗。
这么一大碗鸡血又是自家的。
周氏自诩读书人家,最是看不上这些腌臢东西了。
王婶子喜滋滋。
给鸡拔了毛,又清理了肚腹里的东西,把鸡宰成不大不的块儿,装在周氏提来的篮子里。
周氏数了铜板递给她。
端起那碗已经有些凝固的红,道,“碗一会儿我再给婶子还回来。”
王婶子:“...”
诶诶宋家娘子你嘛意思,你咋还一出一出的呢。
干笑道,“这鸡血好...”
“是啊。”周氏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夫了,鸡血营养多,跟血皮菜一起炒了吃,对大宝身体好。”
“哦,哦,那就好,那你赶紧回去做吧。”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婶子家话。”
“慢去。”
王婶子把周氏送出门。
转身脸就垮下来了。
儿媳妇从外面进来,兴冲冲的,压低嗓音,“娘,今吃啥?”
她可是看到周氏来家里了。
王婶子瞪着她,“吃吃吃!一就想着吃!怎么不吃死你!”
完气呼呼的回屋了。
儿媳妇无缘无故被骂一顿,委屈得不校
“我、我错了吗?有气也不能乱撒啊!谁惹的气找谁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了一回出气筒,儿媳妇很不高兴,抓着大丫问。
大丫努嘴朝着那堆鸡毛,“宋秀才的嫂嫂来捉鸡,这次把鸡血也拿走了,奶生气呢。”
儿媳妇:“...”
那确实是她倒霉了。
“不是,她、她以往不是不要吗?这次怎么拿走了?”
大丫摇头。
儿媳妇气不过。
拿走了,那她家今中午吃什么!
“大嫂!大嫂!”
赶紧跑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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