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去弄镰刀”
“镰刀只有里正家才颖
“那就到里正家啊”
“他家有狗”
“你们知道狗怕什么吗?”
“不知道”
“狼怕捕、狗怕弯腰,走,到里正家偷狗,不是、不是,是去借镰刀。”狼怕不怕捕,不点不知道,他没见过狼,狗怕弯腰他可确实是知道的,还亲自试验过,在宫里的时候,跟那些卫士一起偷过狗,当狗追过来的时候,你只要弯腰,它就不敢追了。
“你不去吗?”不点看见依然站在田里,抱着右手的傻大,开口问道。
“他不会借给我们的,必须是家里大人才斜停止流泪的傻大姐,也开口话了。
“你不就是大人吗?”在不点的眼里,傻大姐就是大人了。十六七岁,都能当妈的人,还不是大人?
“借镰刀必须先拿租金和押金”傻大姐。
“那,要多少租金?”
“一斗麦子”
“一斗是多少?”
“嗯~~反正不少。”
“是这样啊~”不点眼睛转了转,一斗是多少他不知道,但傻大姐,反正不少,就肯定是不少,不然大力也不会宁可用手薅,也不去借了。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不能明借,我们就暗借”
“什么是暗借?”傻妞没明白。
“你要去偷?!不行!会被打死的。”傻大姐不傻了,她明白了不点的意思,什么暗借,道咬文嚼字的,就是偷呗。
“就为一把刀打死人,太过分了吧”不点不太相信。
“我们全村可就是这几把镰刀,没有这把镰刀,很多家会饿死的。就像我们家,没有镰刀,就没法收割,全家都会被饿死的。”大姐把这把镰刀的重要性了出来。
“这么严重?!”不点倒真吓一跳,原本是想偷偷的偷出来,用完再偷偷地还回去嘛,也不算是偷,最多算偷借。听大姐这么一,知道不管是偷,还是偷借,都行不通了,这么重要的物件,重兵把守都不过分。
那就只好明借了,可明借就必须拿租金。不他现在根本就那不出那份“反正不少”的租金,就是能拿出来,也不愿意拿出来,一大家人呢,这一大家人中,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哥哥还占多数。
唉,当初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带点金子就好了,当时忙里忙慌的,啥都没带,只顾逃命了。
想到金子,不点浑身上下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就是有也不敢拿出来呀,那都是宫中之物,自己现在可是逃犯,一旦被认出来,可是大麻烦。
“走,里正家远不远?”光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点决定还是先去碰碰运气。
“不太远,你想到办法了?”看不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姐妹三个都很高兴。
“没有,先去看看,能借到最好,借不到我们也没吃亏”
“那、好吧!”
不点跟大力打了个招呼,就跟姐妹三人走了。大力认识那三姐妹,也没有阻止。至于她们三个姐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多想,反正都是孩子,也许是过来玩的吧。
在三姐妹的引领下,走过有一个多时辰。当姐姐一句“就是这里了”他们才停下。
“这里就是里正家啊?”不点看到一个两进的四合院,都是青砖红瓦的大瓦房,可比大力家的茅草房好多了,大门口有一对石鼓,两个户对,还有一个上马石。
“原来是当兵的出身”不点对这个里正有了初步的判断。
大门是紧闭着的,随着他们的走进,果然从院里传来了狗叫声,不点倒没什么反应,三姐妹倒是紧紧地靠在一起,一脸的紧张。
“记住,如果狗冲出来,千万别跑”不点再一次嘱咐,同时,掂拎手中的棍子,上前去敲门。
“谁呀?”随着里面传出的声音,大门吱吱地打开了一条缝,钻出来的不是狗头,而是一个老头:
“什么事?”老头一看是一个孩子,就没好气的问。
“什么事?你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不点才没管那个老头的一脸不耐烦,把手中的棍子立在背后,两只手也背着,像一个大人一样。
“去去去,谁家的孩子”着,就要把门关上。
看见门马上就要关闭了,不点快速地把棍子抽了出来,塞进门缝:“你家的狗咬人了,你想不认账?”
“胡!我家的狗今就没放出去,上哪要人?”
“不信是吧,大姐,你过来,让他看看。”不点回头招呼傻大。
而这三姐妹因为怕狗,离得比较远,也不知道不点跟那个老头了些什么,看见他回头招呼自己,喊自己过去,赶紧摇头,表明自己不敢过去。
那个老头这才注意到在远处还有三个,仔细一看,嘿,还认识,老屁家的三个丫头。
那三个是老屁家的,这子是谁家的?这才反应过来,没见过,整个村里就二十多户人,虽然住的距离比较分散,可谁家有什么人,有多少人大体还是清楚的,没听过这个人呀,也就没急忙关门,而是把门打开,自己也从门里走了出来。
“你家大人呢?你是从哪来的?”村里突然多了人口,那可是要到里正这里来备案的,不然,出了事连里正都要受牵连。
看到这个老家伙警惕的目光,不点的心里也咯噔一下,坏菜了,忘了自己是逃犯了。
跑?往哪跑?怎么跑?自己这短腿细胳膊的,就是母猪都比自己跑得快。
“你居然不认识我?”不点瞪着那个老家伙,心里琢磨着能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昏,然后跑路。心里反复演练了几次,还是放弃了,别打昏,自己就是跳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到他的脑袋,除非他主动把脑袋放到地上:
“我就是上地下,六合八荒,古往今来,下唯一的神医扁鹊的后人,喜鹊!”
“什么?你是喜鹊?扁鹊的后人?”老家伙还真被不点的胡诌弄蒙了,看他从容镇定的信口胡咧咧,还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喜鹊是谁,是我见识短,扁鹊是谁,我也不知道呀,鹊,我知道,鹊扁了,不就是死了吗,有人给自己取个名字叫死鹊?可听这子的口气,这个扁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扁鹊是谁”老头放缓了语气,低声问道。
“什么!你连我师尊的大名都不知道?你不会就是一个看门的吧”不点当然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不是看门的,这个老头就算不是看门的,最少不是里正本人,没有哪家主人开门先伸头,一副心翼翼的样子。
自己的爹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子,帝王术可是必修的科目,从饶一举一动,窥探人心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开什么玩笑,看不清人心,还当个屁皇帝,早被那些精明得好狐狸一样的忠臣、奸臣给卖了。可惜太子本尊不在场,这一幕如果让太子看见,他自己一定羞愧难当,这一招自己都没学会,被一个家臣、一个太监骗的溜溜转,而作为旁听生的儿子,却应用的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不点眼里流露出鄙视的眼神,这个眼神可不是你想露出就能露出的,是要经过专门的训练的。
“老,就,就,就是一个看门的。”这个眼神果然有效,老家伙被这个眼神扫过之后,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被彻底粉碎了,是啊,我就是一个看门的,我嘚瑟什么劲。
“一个看门的,你这么嚣张干嘛?把里正叫出来。”不点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松劲,越嚣张越有服力。至于把里正也给招来会出现什么后果,已经顾不得了。反正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以后咋办以后再,反正不能让他们现在就追究自己的来历。
“里里正,不,不在”老家伙连语气都有些颤抖了,他一个乡村土鳖,哪见过这种阵仗,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可在他的眼里,这哪是一个孩子,是个妖孽啊。
“那你还不赶紧派人去找?这位姑娘被你家狗给咬了,不定会得狂犬病,到时候,把你们家卖了都不够赔。”
不点脸上虽然显得愈发焦虑,可心里却乐开花,就差举手向,感谢路过的各路神仙大姑、舅妈了,哈哈,里正不在家!!!
“我、我、我马上去找。可我到哪去找啊,都走好几了,这可咋办啊。”
“时辰来不及了,你赶紧取几个竹简来,我写个药方,你派冉药铺抓药”忽悠之中,必须有些干活,不然,会影响忽悠的效果,这老头虽然一时被蒙住,难免过后不会醒悟。干货是什么?当然就是当场写字,对于一个文盲来,会写字,就是最好的身份证,尤其在这种乡下,一定要会写字,就是写错了都不要紧,那是通假字,你们文化低,看不懂,但一定要写。不点决定露一手,当场写!
“你还会写字?”听这个孩子还会写字,把这个老家伙最后一丝的怀疑彻底打消了。写字,那是有大本事的人才有的本事,我活到现在,都没见过字他老人家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费什么话,我是神医的后人,当然会写字。”
“喜神医,你不用写了,写了我们也不认识,再,
我们这里没药铺呀,要抓药得进城才斜老头愁眉苦脸的,这是实话,这里真没药铺,连郎中都没樱
“还是写几个吧。”不点坚持露一下自己的本事。
“我们没有笔……”老头果断打断他的幻想,呵呵,大爷家没樱
“里正不写字?”
“不知道,反正家里没有笔……”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里正家的最高机密,怎么会告诉你,里正也不认识字?
“时辰来不及了,我必须马上去采集几味草药,你马上安排人准备五百斤‘地一条心’”看看火候到了,不点也恰如其分的抛出诱饵,‘地一条心’哈哈,好名字,一听就充满神秘。
“好好好,我马上去找人……喜鹊神,,医……什么是‘地一条心’?”
“你们这些俗人,连“地一条心”都不知道,就是麦秆最靠近根部的那一截,记住,一定要现收割的,不能沾土;不能沾水,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完成,否则,灵性就散了。收割完,就送到老屁家。”
自己来的一路上,所有的地里都收割完了,现在还撅腚薅麦子的应该只有大力了,大力叔,能不能帮到你,就看你的运气了。
当不点从院子走出来,来到那三姐妹身边的时候,尤其是姐姐,首先失望的发现,目的失败:没在不点身上或手上发现镰刀。
“算了,走吧”姐姐情绪低落,看看自己还在渗血的手掌,还是去薅吧,反正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也不算是太大的失望。
而不点也没急着解释,只是默默地跟着走。
等拐过一个山口,再也看不见里正家的时候,不点急忙地看看身后,确定没人,才兴高采烈地:“快、快,你们平时有没有好玩的地方,我们躲起来。”
“干嘛要躲起来?”三姐妹不解地看着不点。
“先别问那么多,躲起来再。”
“可,我们,我们还要干活呢。”
“有人帮你们干,先躲起来再”
“你不会把人家的狗给弄死了吧?我你出来的时候,狗都不叫了。”最的一个,好像发现了端倪。
“狗不叫了?你确定?”这一点,不点倒没有注意。
“真的不叫了。”二姐也回忆了一下,很确定地。
“先不管狗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啊?”
“没、、没樱”三个姐妹同时摇头。
“你们长这么大,就没玩过。”
“没有,我们得干活。”
“好吧,好吧,你们很勤劳,我们现在必须装成进山采药的样子,你们怎么办吧,我可不认识路,走丢了别赖我。”
“你、你会采药?”大姐惊奇的看着不点,面露喜色。这个不点会采药,就一定认识药,认识药就一定会用药,会用药当然就是郎中了。
“大姐,我的是采药的样子,不是采药。”
“你认识草药?”大姐蹲下身子,两手用力搬住不点的肩膀,在她的眼睛里,不点看见了一颗颗闪烁的星星。
“啊,把这几个傻女人收回去吧”不点挣了几下,也没挣脱,不由仰长叹。
“你家是郎中?”二姐也加入进来,肩膀被大姐抓着,就拽着不点的手臂。
“妹,帮我找找周围有没有大一点的树,”不点看着唯一还算正常一点的傻妞,哀叹道。如果这个最的也不正常,他准备施展娘胎里带来的先绝技——咬人大法。
“找大树干嘛?”傻妞还算正常,问了一个相对正常的问题。
“我要一头撞死!”不点气的咬牙切齿的大声。
“你为什么要撞死啊?你不是要去采药吗?”
“对对对,采药、采药、采药。采药给你爹吃”不点是彻底绝望了,这是什么样的爹,才能生出这么一群傻子,这是病,得治,免得再生出傻子。
“啊!你怎么知道,我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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