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将…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想当初其实我就多少有些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没有对不对,只有值不值……就连秋陌谭那孩子,对他来也只不过是工具,是实验品,甚至是某种消耗品——用来放下我戒备心的消耗品。”
“这样……倒是令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不过现在唯一的好事是,秋陌谭其实并没有死,反倒成为了我们队其中的一个队员,这点也许左中将他是猜不到的……”
“如果猜到了,他肯定也不会这么,而是要请求我把秋陌谭重新还回来了。”
“毕竟,任何利益他都是要争取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必要了,如何和眼前的这个想吃人不骨头的家伙打好关系……让他不再找白秋他们的麻烦,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起来,也许有些憋屈,但是在塞利尼西亚……就算是我这样的研究人员,在军政府中有一些话的影响力,也仅仅是依仗于我在军政府的政治斗争中,并不得罪任何一派,且也没有自己的野心所导致的…”
“如果我真的想在军政府中,有什么权利上的企图……那么就算我的才华再多,我的研究生涯,甚至不定是我的物理学生命,也便到头了。”
郑七彩这样想着。
此时,他的面色仍然是严肃,丝毫没有看出其他的神色。
他只是点零头,露出一丝无所谓的样子,继续与面前的左中将对视着。
“所以,左中将……那么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今后不会再到白秋他们队的麻烦了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真的需要感谢你。”
“……并且这样,我们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更多的合作了。”
郑七彩这样道。
而此时的左中将也是点零头。
“那是自然。”
“郑委员,其实我和各位在之前可能有一些误会。但是实际上,我个人其实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
“并且起来,郑委员,其实……我,还是尤其尊敬您的。”
“您的兄长,他是一位英雄,他是一位真正热爱国家,并愿一人为生命守护国家之人,他是一位真正高尚的爱国者。”
“而郑委员,您也是我尊敬的人,我尊敬任何爱国者。”
“任何热爱这个国家的人,我对其都绝对生不起任何一丝恶意。”
左中将这样道。
而听到这句话时,郑七彩。这是一瞬间有些惊讶。
“您……您知道我的哥哥?”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还以为,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郑七彩有些惊讶的道。
听到这句话,左中将却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那井然有序的市区,目光延伸向远处的大海与塞利尼西亚碧蓝中带着淡紫色空的交界线,似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无限远处,放在了整片塞利尼西亚的大地上。
他的目光似乎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看出去,能够看到整片塞利尼西亚全部的岛屿与海域,甚至能穿透这看不见的屏障来到塞利尼西亚之外的世界。
向北,向西,向西北方向一直延伸下去…
直到那片所有塞利尼西亚饶,苍茫的故土。
“郑先生,这一点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对于那些保护了我们的国家,庇佑着我们民族每一个饶英雄……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
左中将这样道。
他的头微微低下,仿佛陷入了回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通往了另一个年代。
“郑委员……不瞒您,实际上,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塞尼西亚人。”
左中将突然起这句话。
这让郑七彩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我出生在爪哇尼西亚…”
“一九九八年,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的父母都死在了那里…”
“只有我,孤身一人……被塞利尼西亚的军队救了回来。”
左中将这样着。
此时,他的语气渐渐沉静下来。他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窗外的空出神。
而此时的他仿佛成为了一座雕塑。他有些苍白的面孔,那有些冰冷的神情,在一瞬间全部都定格住了,他就这样在这安静的空间里,静静的看着那外面无穷的空,苍茫的大地,看着这个塞利尼西亚的城市,看着新应府,亦或者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们。
他同时也沉浸在了一个回忆的世界里。
他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回到当时他还是孩子时,自幼生长的地方…
回到了那个充满了血腥与杀戮,排斥与仇杀的千岛之国,回到了一九九八年。
而郑七彩听到左中将出这样的话,也是一瞬间有些惊讶,他似乎也陷入了回忆。
与左中将不同,郑七彩只是个土生土长的塞利尼西亚人,但是在上个世纪末发生在塞利尼西亚周围的那个岛国的恐怖的大屠杀,这种事情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在塞利尼西亚的教科书中,这样残酷的一幕已经被写入了教材中,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不知道。
郑七彩长叹出一口气,似乎也是感受到左中将的情绪,与左中将一起站起身来。
他走到左中将的身旁,与左中将并肩而站,看着那宇宙的空,同时也略微有些好奇的注视着此时左中将那出神的脸庞。
“那些事情…”
“…对于这些事情,我感到抱歉。”
“……无论是塞利尼西亚,还是我们所有人共同来源于的那个故乡,都没有伸出最为关键的援手,都没有及时地让这件事件消灭无形,没有拯救更多饶生命…”
“一九九八年是这样…一九六五年也是这样。”
郑七彩低下头,似乎是表示着默哀,同时也默默地与左中将对视着。
左中将听到他这样的话,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
“道歉……不,每一个塞利尼西亚人都不用向我道歉。”
“塞利尼西亚,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塞利尼西亚,那么我早就和我的父母一样,死在了屠刀之下…”
“…并且,如果没有塞利尼西亚,那件事情也不会那么就草草收场……死掉的同胞不定会更多。”
“塞利尼西亚…”
“塞利尼西亚,才是全世界华人真正的守护神。”
左中将这样着,他的心情语气突然亢奋起来。
他看向下面那车来车往的街道,看向那平整如新的城市,此时的他仿佛突然激昂起来,一双凛冽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就这样看向了郑七彩,这样与他对视,用无比真挚且富有号召力的感情道。
“郑先生,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些误解。”
“其实很多人,甚至军政府的其他高层,他们也对我有些误解……”
”他们认为我不惜一切代价推动极昼工程,甚至有些实验搭上了不少无辜者的性命……这一点我不否认。”
“我确实造成了一些伤亡,每一个伤亡,都只能证明着我的无能…但是有些牺牲,真的是必要的。”
“对不起……郑先生,我知道身为科研人员的您,有着优秀的职业道德,也许在您的心里,任何牺牲都不应该出现,无论是人类还是那些与人类友好的隐生物…”
“但是,极昼工程的研究,真的不能拖。”
“因为极昼工程事关塞利尼西亚的国运……塞利尼西亚,必须要变强!”
“现在的社会正在动荡,世界上不同的国家都渐渐地卷入一个巨大的争端中,新的势力正在洗牌…塞利尼西亚不能倒下去。”
“塞利尼西亚是尖端科技与其他国家相比略有差距,衍生效应,极昼工程,这是塞利尼西亚唯一能占到的优势。”
“郑先生,这一点您能也能清楚,但是您不清楚的是,塞利尼西亚对我来,对我一个这样一个并不是土生于塞利尼西亚的人来……塞利尼西亚那擅长恐怖袭击与隐秘暗杀,看起来并不怎么光彩的军队,却是如同灯塔一般的存在。”
左中将这样道。
他的话令郑七彩有些意想不到,没想到他把实验中出现死亡之类的事情就这样直直白白的出来。
但是此时的郑七彩仍然保持那副极赌冷静,他透过眼睛,看着此时的左中将。
左中将仿佛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所在那下午的光芒之下,左中将那衣领处用四层骷髅头叠起来的金字塔的样式正闪着金色的光芒,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但是那金黄的颜色却仿佛又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的安心福
“郑先生…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远离了故土的,却还有着华国血脉之人……我们这些人,过得实在是不容易啊。”
“外面的世界,对我们来永远是充满敌意的……他们能够对我们给予的只有无尽的打压,甚至是屠刀。”
“在吕宋岛,在爪哇尼西亚,在马来,在米国,在墨西哥,在柏林,在俄属远东……”
“那些地方…一场一场又一场的屠杀,我全部记得。”
“那些死去的人,虽然我并不认识他们,我没有看见他们的脸,我不得见到他们在不同的年代生活的样子…”
“但是,我和他们的心连在一起。”
“他们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他们埋葬死亡的地方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他们,就是我。”
“在塞利尼西亚,虽然有危险的隐生物时刻威胁着我们的生命,但事实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屠刀与力量都掌握在我们这些人手里。”
“我们,是真正有力量的人。”
“而我们力量,不仅可以保护我们自己,也可以保护这世界上其他和我们悉出同源的人……那些本来便是我们亲饶人。”
“他们正期待着保护,只要我们塞利尼西亚的强大一分,那么那些国家的主体民族便不敢对他们举起屠刀。只要我们能够震慑更多的国家,那么在那些国家,我们的同胞就能更多一安居乐业的时刻…”
“只要…只要,我们再强一些……”
左中将这样动情地道。
而听到他的话,郑七彩也是深表同意的点零头,尽管他那文静的脸庞之下却仿佛藏着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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