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试探地看向祁染：“少夫人……”
祁染摆摆手：“猴子的对，你们在外边等吧。”
猴子的对，阿夜不认识储墨凡不会去学舌。要是阿大，肯定她和猴子到什么，储墨凡就能知道什么。
阿大看了看阿夜，叹了口气：“是，少夫人。”
阿夜巴巴地看着阿大他们的背影就都消失在门口，这才一脸乖巧地看向祁染：“他们都走了，可以了。”
猴子“嗤”了一声，看着阿夜，一脸不屑：“臭子，把你留下不是把你当自己人，而是没把你当自己人，卖什么乖？就受不了别人在我面前狗腿。”对祁染仔细告诫道，“少夫人，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看这个R国人，虽然看起来老实木纳，可是不准挂了一肚子坏水呢。”
祁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猴子对阿夜这么有敌意，但是确实有些人生对R国人带着情绪，便解释道：“其实我在海上遇到了鲨鱼，是阿夜救了我。”
猴子淡淡地“哦”了一声，颇不以为然地：“举手之劳罢了，可别被人一个救命之恩套住了。”抿了一口红酒，“唔，少夫人，你不因为现在的凡子，是因为……”唇角勾起一抹趣味，“前任？”
“唔……”祁染的餐刀摩着盘子里的虾尾，脸上有此微红晕，露出几分羞涩的模样，“前任，其实也不太准确，但是，也可以这么。”
“噗！”阿夜刚喝的一口水跟箭似地射在了对面的猴子身上，湿了他笔挺的西装。
“对不起，对不起。”阿夜连忙起身拿着一堆餐纸伸长手臂隔着餐桌替猴子擦西装，“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原谅你。”猴子笑眯眯地看着阿夜，“毕竟你才是那个值得人同情的人嘛。”
阿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有几分羞愤。
祁染颇为认同：“是，千里迢迢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爱人，确实值得人钦佩。”
“是同情，不是钦佩。”猴子一字一句地纠正，一面脱下被阿夜弄湿的衣服，一边冷笑，“去了对面那种地方的那种女孩，肯定在那边有男朋友了。他呀，肯定被人绿了。所以我才同情他。”
祁染叹了口气。
阿大之前的大概了是这个意思，对面的女孩都是“军需”，为岛里的男人释放荷尔蒙准备的。阿夜的爱人如果去了对面，极有可能也是“军需”，只不过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但不管如何，阿夜确实值得同情。
祁染拍了拍阿夜的肩膀道：“没有关系，真心相爱就不应该在乎对方的过往。”
“嗯。”阿夜看着祁染，认真地点头，“我不在意……”略一停顿，加重语气重申，“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过去。”
猴子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好，不再理会阿夜，对祁染道：“少夫人，可以开始讲你跟前任的故事了。”
“是前任，其实不太准确。” 祁染轻咳一声，“不过，他确实过会娶我……”
“噗！”阿夜一口刚刚喝进的水又喷了出来。
猴子敏捷地一侧身，躲开了阿夜喷出来的水，怒道：“你要不想听就给我出去，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祁染也有些惊讶地看着阿夜：“你没事吧？”
阿夜连忙解释道：“我不太习惯喝苏打水，对不起，对不起。”
祁染失笑：“你要不习惯应该早点出来啊。”拿起桌上放着的水壶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给。”笑道，“其实我也不太习惯喝苏打水。”
阿夜看向猴子，不停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了。”示意祁染，“你继续讲故事。”
被阿夜两次打断，祁染因回忆到过往而有些澎湃的思绪已经平静下来，脸上的绯红也已经退去。
“猴子你知不知道储墨凡十岁左右曾经失踪过的事？”祁染问。
“当然知道。”猴子有些悲痛地，“凌凌就是为了把他送走才被储家的人折磨死的。结果那个臭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被人抓回来了，笨死了。”
祁染有些愧疚地：“其实害他被抓回来的人是我，那些人因为我才找到储墨凡的。”
祁染将十年前在桥上遇到“王子”的事情对猴子了，末晾：“王子给了我一双鞋，让我有了走出乞丐窝的力量，让我走进了正常饶世界，让我知道站着吃饭的感觉，让我知道自由的感觉；储夜在这个正常饶社会还我清白，给一直无法融入社会的我一个很好的身份，他还给了阿叶工作，他让我们在这个社会不用再低头弯腰，给了我们挺直脊背的力量。”
“王子给你自由，储墨凡给你身份，所以，你就在顶云林为他卖命，用自己的命去换凌莹莹的命？”猴子冷笑一声，“值得么？你感恩戴德的一切也许不过就是储墨凡彼时的举手之劳而已。”
“当然值得的。”祁染低着头，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低声道，“没有王子，我现在还是一个乞丐，不，我现在或许是红莲最得力的杀手，阿叶是红莲最有用的情报专家。我们家永远生活在泥里，永远都看不见日，永远没有属于自己的姓名。”
“你不知道藏在荆棘地里的毒蝎有多可怕，有人只被蜇一下就立刻死了，根本没有抢救的时间。”祁染道，“但是它们藏在荆棘底下，只要穿着鞋子，从荆棘上跑过去就不会被蜇到。乞丐窝里的孩子没有鞋子，王子的鞋子是我走出荆棘地的关键。”
“当时的我很卑鄙，也很弱。看着他因为挨揍我不敢站出来保护他，只敢晚上偷偷摸摸地去看他。虽然发现有人跟踪却因为没有放在心上导致他被人带走，让他的母亲白白牺牲。”祁染看着猴子问，“储墨凡失去了王子的记忆。如果他知道他是因为我的缘故被人找到，他一定会恨死我吧。”
这也是，她一直不敢跟储墨凡提起过往的原因。因为过去的她那样卑鄙。她想拿到钥匙为过往的自己赎罪。
因为她，储墨凡才被带回死无岛，才被唤醒了储夜爵，她要弥补，她要用尽全力将一切恢复到没有储夜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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