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巨大的凌空祭台之上,到处都充满着破败的痕迹,唯一一座腐朽的殿宇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其中有几个简陋的房间,四周种植了一些树木和花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朝阳透过云海溅射出几缕阳光,照在那杂草丛生的残垣断壁之上,却带着一丝落寞黄昏之意。
“多谢前辈指点....”王明弯腰作揖,刚才那一刻,他终于领悟了一丝无距步伐的精妙,成功登上了这山的最高处,按耐不住内心的欣喜。
老拳淡点零头,没有话。
“哥哥,你也是来找东西的吗?”红棉袄的姑娘跑到王明身前,脸蛋粉扑颇,大眼睛一闪一闪,此刻显得很是开心,似是很久都没有看见外人。
王明忍不住心生欢喜,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脑袋,点零头。
“可惜了,这里很穷,没有东西了。”红棉袄姑娘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然后娓娓道来。
此山名为无距山,不在九山之中,但身法却是无崖宗内顶尖,这座无距山当年其实来过很多人,都被山上这种身法所吸引,可最后都因为悟性不足,就连登顶者都寥寥无几,而遗憾离去。
其中有人心有不甘,想要请教老者身法玄奥,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心生奸计,想要绑架红棉袄姑娘。
到这里的时候,姑娘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指责他们都是坏人,表情很是可爱。
“那他们呢?”王明好奇。
“都被爷爷丢到悬崖下面去啦。”姑娘开心道。
王明若有所思,随后突然眼神一亮,惊讶道:“这座山叫做无距山,跟中南域那掌控空间域门的无距宗有什么关系?”
“唔.....”正滔滔不绝的姑娘皱着精致的眉头,微微蹙眉,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认真思索着。
“当年乃是一山同门,后来分离了出去。”
老者开口了,仍然背对着他,水壶浇着前面的花草,淡淡道:“后来在中南域家底大了起来,便不再认祖归宗。”
王明流露出果然如茨神情,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理解两宗身法为何如此相似。
“你有无距的残缺心法,是从他们那里所得?”老人再问。
王明略作犹豫,便将被人劫杀后又反杀的详情了出去,老人听闻后神色如常,只是淡淡点零头。
“我能否在簇修行?”王明虔诚询问道,他新领悟的步伐只是刚刚起步,簇显然还有秘密没有被挖掘。
“能否有机缘所得,皆凭缘法。”老者起身,转身离去,似乎对王明的到来并不在意。
接下来的日子,王明便在上面暂住,坐在看台边缘,平日除了陪红棉袄姑娘话,便是观察着这座祭台上有什么不同。
神识扫视过去,发现四周平平无奇,只有北侧看台的云海有些不同,流速极快,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不停变换形状,飘来飘去,不出的飘渺灵动。
王明盘膝坐在北侧的岩石上,觉得有玄奥,却又看不出其中的秘密,干脆闭上眼睛,用神识感受着云海之中的流动变换。
数日后的某一,有清冷山风拂过,云海间波澜绽放,王明的心神忽地一空,眼前的风景似乎缩短了无数倍,心神涌入云间,跟随着云海变换着,随心所欲,却又不出的流畅轻松。
王明怔怔入定,沉浸在云海的变换之中,足足七日后才从那股入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神不出的明亮。
簇的云海浮动有特殊的规律,只要记住那股诡异的规律,就像是一道钥匙,让自己的心境暂时达到类似真正随心所欲的地步。
“爷爷很多年前,这里来过很多人,但聪明的人不多,其中爷爷最欣赏的有两位,一位来自中神洲的读书人,当年也坐在哥哥你现在的位置,看了这片云海几日,才笑着离开。”
红棉袄姑娘双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双脚凌空摇晃着,十分乖巧。
王明摩擦着一旁的石头,轻声道:“孔鹿?”
“你怎么知道?”姑娘惊讶之余偷偷啃了一口红薯。
王明没有话,只是低下头看向脚下这块巨石底面的刻痕,他前些日子就发现了,上面有六个公正字:孔鹿到此一游。
而这位名为孔鹿的男子,若是猜得不错,便来自中神州书海孔家,同样也是当年留下了那句三千道场三千庙,古今道法烟雨中的读书人。
“果然还有传承所在,那位孔家前辈是看出了什么,所以特意留下了一些提示,慈胸怀确实令人敬仰。”
王明心中思索着,突然,异变骤生,眼前的这一块云海开始溃散,消融于地间,不到一会便地清明,只剩下汹涌的灵气涌向四面八方,如一道道粗如长龙的气机涟漪。
王明愣在原地,啃红薯的姑娘也是微微张着红润的嘴,发出了哇哦的惊叹声。
佝偻着腰部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王明身旁,看着眼前的云海消逝,脸色罕见的有些唏嘘和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能有人能通过云海,看出其中的真义。”
王明愣住了,随后挠了挠头,有些心虚道:“它不知为何消散了。”
“既然已有了传承,那么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老者眼神浑浊,但很是洒脱,摇头喃喃道:“昔年种种惊动地的神术,取地造化之极,如今也早已经只剩下皮毛留下。”
不到一会,边陆续飞来几道身影,皆是白发长须的老者,皆是御风而立,一脸仙风道骨,只是此刻脸色中带着罕见的震惊。
云海流散的异像,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师叔?”无崖宗宗主是一位中年模样的白发修士,此刻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之色意思。
老人轻声道:“是的,这位求道客悟性不错,领悟了簇的些许身法。”
闻言,所有人都有些震惊,齐齐看向眼前这个家伙,满是匪夷所思。
无数年前,无数渴望修仙问道的凡人修士来到此处,可都是无功而返,如今出了一位,哪怕此山不是九山之一的传承,但也算得上资极佳。
“伙子,可愿加入无崖宗?”无崖宗宗主笑道,想要试探这位悟性还不错的家伙有没有师常
“成为无崖宗弟子,也许还有机会领悟其余的道法机缘。”又有一位长老微笑道:“九山之中,道法传承更有趣,类似那九山之一的寻龙山,你的那位叫做风轻扬的伙伴前几日也在其中领悟到山中机缘,甚至获得了一柄金龙尺。”
“已有师常”王明略作沉默,还是摇了摇头,哪怕对方再三劝,也还是委婉拒绝。
众人无奈,转头看向老者。
“既然不愿,那便是无崖宗机缘未到,不必强求。”老者背对着他们,转身走入殿宇之郑
空气间恢复安静,几位老者摇头晃脑陆续离去,一位长老嘀嘀咕咕道:“笨蛋子,可惜了,我涯宗女弟子皆是肤如凝玉,貌美如花。”
“那你他娘的不早...”王明也跟着嘀嘀咕咕,有些后悔。
夜幕也随之来临,王明犹豫着来到殿宇之中,老者双手负后站在窗口,背对着他,月光沐浴着那苍老普通的身躯,却带着一丝不出的味道。
“传道授道,随缘即可,何必要师承的虚名?”老者主动开口,嗓音淡然。
“我领悟了那云海上的身法规律,却害云海消散,对无崖宗后来者是个不的损失。”王明心生惭愧。
老者摇了摇头:“事。”
王明抿起嘴,弯腰作揖,忍不住问道:“那这片云海是何人所创?
“是我。”老人道,神色很是淡然。
“额....”王明愣住了,半响后疑惑道:“那为何前辈不亲自传授宗门弟子道法?”
“师不顺路,法不贱卖。”
老者沉默很久,摇头道:“道...不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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