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城的清晨有金属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这是科技都市特有的气息。
张阳站在\"回春堂\"三楼窗前，看着阳光洒在医馆的牌匾上。
牌匾上的字是陆长风写的。
\"少殿主，都准备好了。\"王海站在门口，拿着开业仪式的流程单。
张阳转过身，黑色长衫衬得他身形挺拔，领口处有阎罗殿纹饰，不细看以为是普通花纹。
\"洛生那边有什么发现？\"
\"昨晚拆解的白家礼物有三个追踪器，已经处理掉了。但那个自毁装置......\"王海压低声音，\"里面是血晶粉末。\"
张阳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血晶是血煞门的标志性物质，也是他父母当年研究的核心。
白曦月送这样的\"礼物\"，用意明显。
\"先不管它。\"张阳整理了一下衣襟，\"今是开业第一，我们得把表面功夫做足。\"
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
启封城医疗资源紧张，一家新开医馆能吸引大量求医者，何况有陆氏集团的支持。
鞭炮声中，张阳剪断红绸，宣布\"回春堂\"开业。
人群中，他看到几个特别的身影——角落戴鸭舌帽的白曦月，队伍中假装咳嗽的李安娜，远处树荫下的陆子琪。
\"张医生，这是我爷爷让我送来的合作文件。\"陆子琪第一个走上前，递过文件迹她穿着淡青色旗袍。\"陆氏集团想与回春堂合作，提供优质药材，按成本价。\"
张阳接过文件，指尖碰到陆子琪的手背，两人都一怔。
陆子琪耳根泛红，收回手。
\"陆姐太客气了。\"张阳翻开文件，\"这份厚礼我记下了。\"
\"爷爷......\"陆子琪刚要话，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打断。
\"子琪姐姐！\"莫莉从医馆里快步走出，脸上带着惊喜，\"你也来了！\"
陆子琪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露出笑容：\"莉？上次在陆家药圃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莫莉亲昵地拉住陆子琪的手：\"姐姐还记得我上次的紫藤香配方吗？我改良过了，等会儿拿给你试试。\"
张阳略显诧异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陆子琪微笑着解释：\"上个月莫莉来陆家药圃采药，我们聊得很投机。她对植物香料的见解很独到。\"
莫莉调皮地眨眨眼：\"张阳哥哥不知道吧？子琪姐姐可是调香高手呢。\"她突然凑近陆子琪颈侧轻嗅，\"不过今姐姐的香水里...好像混了别的东西？\"
陆子琪神色微变，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
张阳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轻咳一声：\"莫莉，别没礼貌。\"
莫莉吐了吐舌头：\"职业病嘛。子琪姐姐别介意，我就是闻到了一点...嗯，龙涎香？\"
陆子琪放松下来，赞许地点头：\"莉的鼻子真灵。这是爷爷新得的古方，确实加了微量龙涎香。\"
张阳适时打断：\"莫莉，去帮王海招呼病人吧。开业第一，别怠慢了客人。\"
\"知道啦！\"莫莉朝陆子琪眨眨眼，\"姐姐待会儿别走，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完蹦跳着离开了。
陆子琪望着莫莉的背影，眼中带着宠溺：\"真是个活泼的姑娘。\"
张阳若有所思：\"看来你们很投缘。不过...\"他压低声音，\"她刚才的'别的东西'，应该不是龙涎香吧？\"
陆子琪的笑容僵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自然：\"莉很敏锐。确实...最近遇到些麻烦，所以随身带零防身的东西。\"
张阳正要追问，医馆门口突然传来骚动。
\"让开！都让开！\"几个穿传统长袍的老者推开人群，为首白须老者拿乌木拐杖敲地。
\"王德林大师？\"陆子琪惊讶低呼。
张阳眯起眼睛。王德林是启封城中医协会会长，传统中医泰斗。麻烦来了。
\"你就是张阳？\"王德林走到张阳面前，打量着他，\"听你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
张阳拱手行礼：\"王老过誉了，晚辈略通医理。\"
\"哼！\"王德林冷哼，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这是启封城二十七位老中医联名的挑战书。我们怀疑你医术有诈，要当众比试！\"
人群哗然。
陆子琪担忧看向张阳，白曦月露出玩味笑容。
张阳平静接过竹简：\"不知王老想怎么比试？\"
\"三局两胜。\"王德林捋着胡须，\"第一局，盲诊。你我诊断同一病人，看谁更准。\"
张阳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王德林一挥手，弟子们在医馆门前搭起简易诊台。
一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上前，腹痛数月，各大医院查不出病因。
王德林先诊，把脉、观舌、问诊，花了近二十分钟。
最后他：\"脾胃虚寒，湿邪内阻。需温中散寒，健脾祛湿。\"
轮到张阳，他搭上病人手腕，三息后松开。
\"张医生这么快就诊断完了？\"王德林讥讽，\"莫不是看不出问题，随便糊弄？\"
张阳不慌不忙：\"此病不在脾胃，在肝脏。病人右胁下三寸处有硬块，按压时疼痛加剧但不敢。这是肝郁气滞日久，瘀血成积。若按脾胃虚寒治疗，会加重病情。\"
病人大惊：\"神医！您得太准了！我确实那里有硬块，一碰就疼，但医院检查没发现......\"
王德林脸色难看：\"胡！肝病怎会表现为腹痛？\"
张阳取出一根金针——陆家送的九龙金针之一：\"若王老不信，我可当场施针。若针入病所，疼痛立减，便知真假。\"
在众人注视下，张阳精准下针。
针入，病人叫了一声，面露喜色：\"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人群惊叹鼓掌。王德林脸色铁青，弟子们面面相觑。
\"第一局，张医生胜。\"一位中立老中医宣布。
王德林咬牙：\"别得意！明日此时，第二局——识药辨方！\"完走了。
人群散去后，张阳回到医馆内室。
莫莉关上门，兴奋地跳起来：\"张阳哥哥太厉害了！那个老头脸都绿了！\"
张阳却没喜色：\"王德林不会无缘无故挑衅。查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洛生推了推眼镜：\"已经查了。昨傍晚，他去了城北一家茶馆，见了一个年轻人。\"他调出监控截图，\"虽然戴着口罩，但从身形看，很可能是苏明哲。\"
\"果然。\"张阳冷笑，\"血煞门开始行动了。\"
这时，王海匆匆进来：\"少殿主，李安娜在后门等你，有重要情报。\"
张阳来到医馆后巷。李安娜靠在墙边，把玩着一枚血晶碎片。
\"恭喜张医生首战告捷。\"她似笑非笑，\"不过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什么情报？\"张阳直奔主题。
李安娜压低声音：\"黑水沼泽最近有异常能量波动，血煞门在那里建了个临时基地。白曦月昨晚去过那里。\"她递给张阳一个装置，\"这是能量追踪器，接近血晶会有反应。\"
张阳接过装置：\"为什么要帮我？\"
\"我过，血煞门杀了我妹妹。\"李安娜眼中闪过痛楚，\"而且......我查到你父母的研究可能找到了克制血晶副作用的办法。如果是真的，我们目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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