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李逢春找机会把这次行动目的告诉唐虎。
唐虎觉得不错。
一路无话,赶到张掖城。
唐虎出行乔装,已经与武衙里的人商量好,见面之后一定要当不认识。所以他们来到西门的时候,见到邓子,邓子虽然心里感觉意外,却面不改色,只当不认识这帮人。
邓子穿着品秩武衙服装,很容易被人认出,唐虎来到凳子面前,高声问道:“武衙在哪,我们要去武衙!”
李逢春道:“你这傻大个,且点声与当官的话,还是让我来问。”
随后李逢春把邓子引到一边,低声了几句。
邓子一皱眉道:“那好吧,我带你们去。”
见到武衙官面的人,陈雄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先前那副不怕地不怕的劲立刻消失。
之前他还以为李逢春是在骗人,可现在他彻底服了。
当他们往武衙放心走的时候,陈雄声问李逢春:“我兄弟,刚才你跟那当官的了啥,他为何瞪我们一眼?”
李逢春道:“哦?他有瞪你们一眼?我怎么没见到?”
陈雄道:“别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跟他了啥?”
李逢春道:“我我们是白帽山的土匪,过来与武衙旗长讨论招安之事。”
“啥!?”陈雄大惊:“兄弟,你做人这么直白么?不留一丢丢余地?”
李逢春昂然道:“来都来了,还怕个甚?如果没有这个胆量,如何才能当白帽山的老大?”
陈雄站住脚:“不如这样,我们分开算了。你们先去武衙,我在外面接应你们。万一你们出了事,我还能回山传个话。到时候我带兄弟来劫狱!”
了一句话,陈雄就跑了。
李逢春和楚九对视一眼,缩了缩肩膀。
楚九道:“他这算是认怂了,回到山上之后,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与我争老大的位置。”
见楚九没看出门道,李逢春心中暗笑,便把她引入武衙。
路上,李逢春对邓子,楚九可能认出唐米,所以最好别让唐米出面。
邓子道,可是他已经知道我们旗长是一名女子,这可如何是好?
李逢春道:让尤兰顶替一阵。
邓子去找唐米商量这事,唐米想了想道:“楚九是个女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觉得楚九是真心招安,所以我露面被她认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们之间已经打过交道,便会增加一些信任。如果让尤兰出面,反而不美。”
唐米身穿从八品的武衙官服,大踏步走向中堂。
当楚九看到唐米之后,第一眼并没认出唐米来,只是感觉这位当官的好年轻,而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官。
要楚九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从儿在土匪窝子里长大,最怕的就是捕快。如今见到大官,更是腿肚子发软,心里非常害怕,如果当官的一翻脸,自己就甭想离开武衙了。
这时楚九有些后悔,想一想跑掉的陈雄,倒是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可她斜眼看李逢春,却发现这伙子脸上一点惧意也没樱不禁有些佩服这姓李的子,不但人长得好,也颇显大器。于是楚九也直了直腰板。
唐米坐下,一笑道:“楚九,你还认得我吗?”
这一句话可把楚九吓了一跳,抬头仔细一看,面前少女穿得干净利落,头顶黑纱铺头,面皮如玉,眼大有神,柳长刀眉,好精致的一个年轻女官员。
“是你?”楚九认出唐米,不禁惊呼出声,脚还不自觉地向前一步。
这时张三赵四立刻喊道:“站住!大堂之上,不许乱动!”
那张三、赵四可是老衙役,维持中堂秩序是他们的老本校在他们的带领下,诸捕快都跟他们学着。一起低声喊“威武——”同时还要敲打手中杀威棒,气势吓人。
楚九大惑不解,感觉腿软。
唐米一挥手道:“好了,大家不要如此紧张。今日楚当家的主动上门投诚,我们不应该摆出如此架势来吓唬她。另外不瞒着各位,她其实是个女土匪!哈哈哈!”
唐米笑得有些尴尬,张三、赵四不知所云。后来他们听唐米的指挥,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唐米、李逢春、楚九、邓子、唐虎。
唐米指道:“这位是唐虎,也是我们武衙的捕头。而你身边的李逢春,也是捕头。我们这次上贵山宝地,就是查探你们的情况,想招安你们。不过这里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帮我们找到牛二的下落。如若不然,无法抵消你们多年来犯下的罪校”
——
第二一早,楚九就带着李逢春回山。
走到西门附近,陈雄才蹦出来。问楚九,谈得如何?
楚九道:“陈雄大哥,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胆如鼠,还不如我这样一个女子。”
陈雄眯了眯眼睛:“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女孩子看,别废话,赶紧。”
楚九双手一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我已经见到武衙老大唐米,她那人很好话。对我很不错,管我叫楚老大。她封我是白帽山的老大,以后让我单线联系她。他只要我们帮她找到牛二,并消灭牛二,就将我们一群人招安。从此摘掉匪徒的帽子成为良民。”
陈雄皱眉:“我也没见到那姓唐的,你确定她不是在骗你?”
楚九道:“我确定。而且她必须让我当白帽山老大。否则这话就不做数,她还,将来只招安我的手下,如果有人跟我抢老大的位置,那个人就不被招安。”
陈雄脸色一紧:“她还管我们山上的事儿?”
楚九道:“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呀。”
陈雄叹了口气:“好吧,算我倒霉。我不当老大了,不过二当家我是当定了。”
楚九一笑道:“那我不管,总之我现在是白帽山的老大。我要带着大家当良民。以后,咱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来城里逛街,再也不用害怕捕快了。”
罢,楚九大拇指一扫鼻尖,像个假子似的,大踏步地走了。
陈雄站在原地,有些犯嘀咕。这时见到有捕快想西门走来,他加快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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