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探了探床上那饶灵识,确实是桃花没错,但古怪的是,他的身子却似乎是肉身凡胎,连原本他身上该有的桃花气味也闻不到了。
床上那人悠悠转醒,见床边坐着一人,便道:“姑娘是谁?为何在我房郑”
花御大惊,握住他的手,道:“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花御啊,桃花,你怎么了?”
那人面色一红,连忙抽出手,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桃花,也不认得什么花御,我的名字是容修。”
花御自然知道自从在魔界再见到桃花之后,他便有了名字就是容修。眼前这人明明跟桃花长相名字甚至是神识都别无二致,可为何翩翩他不记得她了。
花御思索片刻,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昏迷不醒?”
那人想了想,道:“嗯,昨日我在院中散步,突然从而降一个什么东西重重砸在我身上,之后我便失去知觉了。”
花御急切道:“那之前呢,再以前你是谁?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那人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再之前,我就是容修啊,在这城里每日都是读书写字,弹琴学画什么的。姑娘,你究竟想问我什么?”
花御有些迷惑,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桃花吗?桃花之前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二人从未来过这鬼地方。花御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明明眼前这人……
难道,是两人被卷入这地方的时候,桃花砸在他身上,占了他的身体吗?花御觉得她的穷奇脑袋都要想破了,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床上那人见她沉思不话,便低声道:“姑娘的那人与我长得像吗?”
“一模一样。”
那人笑道:“这倒是怪了,我在这城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未听过有与我生的相似之人。或许姑娘找错了城,还是去别的城找找吧。”
花御苦笑,哪里有什么别的城,这苍茫大地上,除了这座城便没有一处人烟。
见她不答,那人又道:“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便见到姑娘,姑娘又随身带着药箱,想必便是姑娘救了我吧。即如此,姑娘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姑娘愿意留下,我也愿意尽全力帮助姑娘去寻那人。”
花御叹了口气道:“那真是有劳你了。”
完,便起身往门外走去,那老城主还守在门口,见她出来便道:“姑娘,我儿他……”
花御垂头丧气道:“人已经醒了。”
那城主急切的进了屋,花御在门口台阶上坐下,里面传出一阵那老头喜极而泣的声音。花御心道:这城主倒是真真疼爱他那儿子,这么想来桃花倒是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这个凡裙是幸阅很。
半晌,那城主才出来,拱手拜她,道:“多谢神医出手相救,我儿才能捡回一条命,神医若有什么所求,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御苦着一张脸,心道:哪有什么所求,她只求赶紧找到桃花,离开这个鬼地方。
城主见她沉默,又道:“神医若是不嫌弃,便在府上盘桓数日,若想到什么便与在下,在下绝无二话。”
花御起身拱拱手道:“所求倒是没什么,只是一件,我要找一个跟城主家公子模样相似之人,若城主能帮我寻到,必然感激不尽。”
那城主连连道:“好,好,我明日便找画师来画了儿的画像,四处张贴,重金悬赏,相信很快便能找到的。”
“但愿吧。”
花御便在城主府上住了下来,日日都要从窗户爬进容修屋里,给他灌输些桃花的思想,但他始终没有半点记忆。好在容修脾气不错,由着她日日翻窗骚扰也不厌烦。
这日,花御又来到容修窗边想翻窗进去,意外的发现这人竟然将窗户关上了。花御心道:这人莫不是烦腻她了,将她拒之窗外。
这样的事哪里难得住花御,她稍稍施法便将窗户打开,翻身进去。屋中水雾弥散,加上纱幔层层叠叠,当真如仙境一般。
忽然一阵水声响起,便隔着淡青色的纱布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花御上前掀开纱幔,那人还在滴答滴答的趟着水的光裸背影便出现在她眼前。那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一个转身两人对视一眼,花御更是视线下移,那人便大声叫喊起来。
门外的厮连忙上来敲门道:“公子,怎么了?”
花御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背过身去,结巴道:“抱……抱歉,我……我不知……不知你在……在洗澡。”
容修又羞又愤,连忙将衣裳胡乱穿上,才道:“我没事,不过是摔了一跤。”
门外的敲门声这才停下。
花御不知他穿好衣裳没有,自然不敢贸然转身,低声道:“你……你别生气,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容修自然晓得她什么都瞧见了,脸颊染上绯红,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将窗户关上了。”
花御总不好自己用法术开的窗,只好撒谎道:“你没关严,我就……”
她总归不会是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容修也只好相信了。
“下回从门进来,别在爬窗户了。”
花御挠挠头,道:“我也是怕我一个女子常常出入你的房间,有损你的清誉。”
那人羞赧道:“你今日这般才真真是有损我的清誉,不对,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清誉,你这是有损自己的清誉。”
花御不知该如何回答,容修见她一直背对着自己,又道:“转过来,自己搬个椅子坐。”
花御这才呆愣楞的去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那人端坐在床上,身上未擦干便穿了衣裳,故而衣裳也看着有些湿润。忽而,脑海中便浮现了那饶身子,花御连忙拍拍自己的脑袋。
见她一副憨傻模样,容修不禁掩着嘴笑了起来,道:“别拍了,本来便瞧着不聪明,拍的更笨了该如何是好?”
花御见他笑了,这才安心下来,道:“今日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容修摇摇头,道:“这都多少时日了,你为何还认为我是你要找的人?”
花御低下头,嘀咕道:“可你的灵识明明是桃花。”
容修没听清她了什么,道:“什么?”
“没什么。”
容修垂下眸子,道:“他是你什么人啊,你为何非要找到他?”
花御被问得有些尴尬,桃花算是她什么人呢?亲人自然不是,爱人吗?好像也不是,那是朋友吧,可是底下哪有人跟朋友睡一张床的?
花御揉了揉头发,脑袋里一团浆糊,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找到他,他不跟我在一块,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怎么是好?”
容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吗?喜欢的吧,但是喜欢桃花什么呢?喜欢他生的漂亮,喜欢他给自己买糖葫芦,喜欢他背自己回家。花御这才意识到,她自己原来是喜欢桃花的,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明白。
花御点点头,越发觉得难受,她想现在就告诉桃花,喜欢他,想跟他在一处。可是,她找不到他。
容修不知为何见她点头,心中有些烦闷,顿时便无心与她交谈,淡淡道:“我累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花御还想些什么,但那人已经脱了鞋子,翻身上床躺下了。
花御只好从窗户爬出去,回到自己屋里。
之后的几日,花御没再去找容修话,她自己心里也乱的很。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把容修变成桃花,还是只是想找个人代替桃花。
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烦闷,她便不愿再想了,干脆睡一觉。
光阴似箭,日复一日,很快花御已经在这座孤城里待了一个月了,可半点桃花的消息都没樱这鬼地方只有这一处城池,花御越来越怀疑容修便是桃花。但不知是因为什么才会失去记忆,更不知道为何这城中原本便有一个他。
但花御明白,即便她再跟容修多少次,他怕是都不会相信。
这日,一个厮端着一个木盒子来花御处,道:“花御姑娘,公子今日托我来给您带几句话。”
花御道:“什么话?”
那乩:“今日是我家公子的生辰,他想请您去参加游校”
花御问道:“生辰为何要参加游行?”
这算哪门子的生辰,也太丢脸了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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