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柳若笙一脸茫然，“给你下药的人是……是那个姓杨的才对，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表哥我呢？难道……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表哥我？”
“是，没错。”
司空雪点零头，表情严肃的与柳若笙对视，道，“你的没错，如果非要让我在你们中间选一个信任，比起你，我确实更愿意相信他，”
“可……为什么？”
柳若笙迷茫了，他哪里知道，其实司空雪和李副参将他们相信杨戬的原因很简单。
也就是一句话，或者是两个字。
理由。
杨戬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或者，就算他真的想要这么做，也根本没必要去浪费时间用下毒这种手段。
他若想对司空雪做些什么，直接做就好了，在场之中又有谁能拦得住他？但凡能称得上是有手脚功夫的，也就只有李副参将一行人了，可他们在相遇的第一晚上就遭遇惨败，一行人连杨戬的衣角都碰不到，就更不用洛心院的那些下人了。
除非杨戬是有什么恶趣味，才会大费周章的搞这些没必要的动作，否则无论别人怎么，哪怕所有的证据都直指杨戬，司空雪和李副参将他们也不会对杨戬有这方面的怀疑。
“理由有很多，但是却没有和你的必要，二表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但以后，我们真的没有往来的必要了。你，还有你们柳家人，还请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更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则我真的不保证下一次还会不会继续选择忍耐。”
情分，最后的一丝情分，来自于柳若笙，但现在，这最后的一丝情分也彻底烟消云散，她曾以为柳若笙只是因为受到了柳家的排挤打压，所以性格上有些偏激，但他本质上还是好的，但现在他却把心思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对自己都图谋不轨，这让司空雪很失望，失望透顶，也彻底消磨了她最后的奢望，她没有追究柳若笙的责任，也是想彻底斩断与柳若笙之间的联系。
一次不追究，换取最后的情分消磨。
“你……雪，你……你怎可如此……”
柳若笙脸色一变再变，他意识到司空雪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确是做过那样的事，可是司空雪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只凭那姓杨的三言两语，司空雪就信了？
不，他不服。
他和司空雪从的时候就认识，断断续续也有好几年交情，加上他们之间的表亲身份，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司空雪之间的关系是不错的。
可那姓杨的又是什么身份？
下人？
护卫？
他记得当年司空雪远离宣城，定居皇城之时，她的身边还没有这个姓杨的家伙，也就是，哪怕司空雪刚离开宣城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姓杨的家伙，到现在也远不如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长，再加上这一层表亲身份……
司空雪竟然选择相信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下人，也不愿意选择他这位“表哥”吗？
“李大哥。”
司空雪已经不想再多什么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摆了摆，示意李副参将他们将柳若笙带走。
“不，我不服。”
柳若笙被人压着往外走，眼见挣脱不开，眼看着事情就要发展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他的双眼开始变得通红，布满了血丝，咬了咬牙，似是破罐子破摔一样，愤怒的低声咆哮着。
“司空雪，你忘恩负义，你忘了时候你犯错的时候，是我替你背负了一次又一次吗？你忘了柳家的人为难你的时候，是我总是站出来替你话吗？你忘了曾经柳建南那个家伙对你欲行不轨之时，还是我，是我帮了你。可你呢？现在居然因为一个下人和我翻脸？”
“司空雪，你卑鄙，你无耻，你辜负我柳若笙对你一片真心，哈哈哈，你装清高，装纯洁，堂堂司空将军的女儿，却与自家下人无媒苟合，你们这对奸夫**，奸夫**！”
杨戬的那些话，几乎一个字都没有错，他在柳家受够了排挤，受够了打压，柳家是一个极其迂腐的家族，就因为柳建南是长孙，所以哪怕柳建南纨绔不堪，柳家也将他定为了未来的继承人。
而他，虽然嘴上着是柳家二少爷，是柳家除了柳建南之外的另一个亲孙子，可是那又怎样？除了吃穿用度享受到了柳家少爷的待遇之外，他什么都没樱长辈从来不会高看他一眼，能代表柳家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他，除却他这个柳家二少爷的身份以外，他几乎和一个下人没什么分别。
他不服，他不甘心，他也想做出一番成就，可为什么柳家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想要一个和柳建南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好，给他一个可以向上爬的机会，让他可以证明自己，证明他不是废物，证明他比柳建南强。
“找死！”
杨戬眼神冰冷的往前走了一步，他可以容忍柳若笙骂他，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他却不认同柳若笙辱骂司空雪，且不司空雪已经“大度”的放过他一马，就算司空雪与他追究到底，柳若笙也没有抱怨的资格，因为错的是他，而不是司空雪。
“算了。”
杨戬若出手，柳若笙哪里还能讨得了好，司空雪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杨戬还没过去的时候就伸手拦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李副参将他们快速把人带走。
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在这种时候，连一向显得彬彬有礼的柳若笙，竟是也忍不住露出了“粗鲁”的姿态。
“你，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狠心了？”
司空雪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疲累，更多的是心里的累。
“二表哥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他以前也的确是帮过我很多，替我挨过骂，替我挨过打，甚至……也救过我一次，现在我却与他决裂，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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