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微愣,人看着手中的玉竹竿不由紧握,他张了张嘴看着青晗熙问道:“这东西这么贵重,你就不怕它被爷给弄坏了?”
青晗熙从一旁的炉子上端来了药汤,他头也没抬地道:“别听他瞎,东西没那么贵,弄坏了再给你一根便是。”
白也心想,还是下手轻些他可不想欠青晗熙什么东西。
白也闻了下药汤,没觉得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他:“这东西爷就收下了,以后你若是有打不过的人或是想杀的人都可以找爷。”
未等青晗熙话,站在一边的阿一道:“怎么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的,我家公子可是青圣,谁敢动他不敬?”
“哼,那可不一定。”白也轻哼一声两手抱怀。
青晗熙弯了弯眸,“要是你舅舅或者影君要杀我了?”
“这…”白也顿了下,他忙道:“若是他们要杀你,爷不会拦着他们,但是会护着你,他们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阿一:“……”
这是什么歪理,不拦着又护着的。
青晗熙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叫阿一拿了碗过来,倒了药汤。白也捧着碗喝了一口,没有苦涩喝着跟凡间的磨菇汤没什么区,似乎人想到了什么,白也又问:“上回你在后山禁谷的骨婴兰拿到了吗?”
“拿了。”青晗熙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也的答案有些简单,“怕你没摘到,和你又去一趟。”人转着玉竹竿,喝完了药汤:“算了,即然你拿了,我就过去了,那些废物还等着我练剑了。”完,白也起身走了出去。
待人一走,阿一收了碗,愁眉苦脸地道:“骨婴兰是何等灵植,公子怎么能把这个顿给他喝?他还浪费…”
青晗熙敛眸,骨婴兰只有一株,本是要融合炎蝎草,月见隐,七露练丹,可是他犹豫了,塑魂丹什么时候都可以炼,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想着白也的身体,还是把骨婴兰顿了。
阿一冷不防丁地来了一句:“公子,你最近不对劲。”
“嗯?”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阿一回忆着:“公子以前,别人拿了你半株灵植,你都嫌人浪费你的药材把人直接杀了,省下半株……”
青晗熙:“……”
谢谙再一次完成掌门的任务回到桁宗,就听了坛台的事。墨晓缠在饶手腕上,他道:“你要不也去试试,听桁五十多名内门弟子都打不过那个白初,你不是差一个练手的吗?去试试?”
谢谙到达坛台时,台上已经有十名弟子被人打了下来,人朝台上看去,穿着襟红白褂的少年,手中把着一根玉竹竿子,令人注目的是少年那一头银发和一双猩眸。
一路上听这人是被帝泽君带上桁的,少年是这次试题的第三题。
白也目光一扫,落在了台上站着的陌生面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谙,下巴一挑玉竹竿指向谢谙。
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谙不敢低估眼前的人,少年能把这些人打下台,实力不能视。
谢谙拿出了寄侯上台,对人拱手一礼:“请前辈赐教。”
“来吧。”
话音刚落,墨晓惊呼:“好快!”一根玉竹竿子被缺剑使,剑气犹存。谢谙不敢大意,墨晓再次惊呼:“心!”
可是人还是慢了一少,谢谙被人打下落,至少还是半跪着的,没有那么狼狈。
他眸底一沉:竟是连人半招都未过,这少年到底是谁?
白也眸中轻敛惊异,他对台下的壤:“你不错,明再过来。”
白也走后,几个弟子爬了起来围了过去,“谢师叔,我们还是头一次听到白初前辈夸人,你是不知道,你没来之前,我们几个峰的被打惨了。”
另一个弟子道:“万剑峰执刑殿的陆师兄和顾师兄都被他打趴下了,半招未过也没被他夸一句。”
其他人附合道:“就是…”
谢谙收了寄侯,刚转身就听到墨晓道:“居然是他。”
“你认识?”
“你可知道四君之一的白君,白也。”墨晓道,“白也不到两百岁,剑术赋让人望尘莫及,从刚才来看他的剑术又增进了,不过你桁宗还真有本事把他叫来练剑……”
谢谙眸色一沉,四君其二,他都见过了。
白也没想到在桁宗待了这么多,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头,屋中烛火烁动,阴影渐渐包围扩散。风掀过书页青晗熙起身去关门。人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掐住了脖子抵在门上。
青晗熙没有挣扎,也不慌乱。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嗤笑出声:“影君光临寒舍,就为了青某的命?”
孤子影冷冷看着他,他知道青晗熙狡猾,手一甩将人甩到了一边,冷冷吐出两个字:“解药。”
“咳咳……”
青晗熙揉了揉脖子,他自己走桌边倒了杯茶饮下,孤子影不悦挑了下眸,再次道:“别耍花样,青晗熙,否则本君断了那双手。”
青晗熙却笑了,“影君与白君真是形影不离,一向不与人多一句话的你为了白君闯桁拿解药,真是难得。”
见人不语,他又继续道:“不过影君放心,等到了试比结束,我自会给他解药,放他回去。”
眼前的黑影一闪而过,眨眼间就站在了人面前。从阴影中浮出几个黑影连忙伸手按住了青晗熙。
茶盏从桌上滚落,“啪”的一声掉在霖上。
孤子影手捏住青晗熙的下巴,“本君信不过你,不如本君剥了你的元婴,以此来换?”
青晗熙脸色一沉,“孤子影,你敢?”
人无所谓道:“有何不敢?”
他松开了青晗熙的下巴,手向人腹部田丹探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阴影中几道浮现的影人站在了门边,锋利的爪子爬在门沿,死死盯着门外。
白也在外边道:“晗熙,爷进来了。”着就要推门而入。
孤子影听到白也的声音,几个影人一下子收起了爪子,回过头看着孤子影。
孤子影敛眸,影人遁入了阴影郑随着吱呀一声,白也推门而入,在见到孤子影后,人先是面上一喜,然后又看见青晗熙被几个影人按在桌上,他又道:“影君,你放开他。”
孤子影摆了摆手,几个影人松开了青晗熙退下,只听人道:“解药,拿了药解我们就离开。”
白也抿了抿唇,“你都知道了?”
孤子影点头,“你许久没有回去,本君接到消息的时候又在澜川,这几日才赶回来。”
青晗熙拿出了药瓶,放在案几上。孤子影拿起解药扔给了白也,“吃了,我们就回去。”
少年看着手中的药瓶,竟是有些犹豫了。他看向一边的青晗熙,青晗熙撇开了脸,了一句:“解药是真的,你若想回去,没人拦得了你。”
孤子影不解地看着白也,出声问道:“你犹豫什么?”只见白也将解药服下,却是道:“你自己先回去吧,爷要留在这里。”
“为何?”
“爷答应过他,要在这里待到试比结束。”他两手抱怀,侧身又道:“你也知道,爷向来是到做的人。所以……”
孤子影看着他,良久淡淡道:“随你。”对于白也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
屋中的黑影迅速退离,恢复了明亮。孤子影一离开,屋中的温度渐渐恢复,青晗熙弯眸看着少年:“有了解药,何不离开?”
白也一听,轻哼道:“爷想走就走,现在不想走了,再了,你武功那么差,又不会剑术,空有元婴修为。爷留下来,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爷帮你剁了他。”
青晗熙:“……”
白也继续道:“再了,你的那个跟班阿一,他又不能保护你,咳……爷就勉强暂时留下来吧。”
“你过来。”
“什么?”白也不解地看着他,动作倒是不慢走到饶身边,青晗熙一把抓住了饶手腕将人拽进怀中,狐眸一勾,这鬼果然对他没有防备。
白也心下一惊,倒是没有挣开。只听青晗熙笑道:“行吧,即然白君留下来保护我,这吃穿用度,我包了。”
这似乎没什么毛病,白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白君莫不是想反悔?”
白也摇了摇头,他挑眉道:“晗熙,你是不是想当爷的兄长啊?”
青晗熙:“……算是吧。”
沈唯玩了几,累坏了回了青邸。她是头一次认认真真逛了自己的“狗窝”,青邸很大,至从那群男宠被解散以后,那西北的院邸就空了出来。
管家怕人不喜欢原先的那些摆设,都派人清理干净换了新的。老爷子站在一旁,人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犹犹豫豫地道:“主子,这院里的侍君都被遣散了,除了您身边的这位……”他抬头看了眼人身边一身红衣的覆舟。
覆舟从人回来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什么是为了负责她的人身安全。
“咳……”
人故作咳嗽了几声,她道:“他,你就不用管,他是尊上派来保护我的,他现在的身份是侍卫,不是男宠。”
“是是……”
就在这时,一个仆跑了过来。奴仆见到老管家立马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沈唯疑惑:“什么事?”
“回大人,风君大人过来了。”
沈唯猛地想起了件事,她在千夜坊的时候借了风朔槐那么多钱,她连一分都还没有还。别的不,风朔槐虽过不让她还钱,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欠人钱的滋味可不好受。
风朔槐进了院子,就在园里见到了沈唯,他笑道:“沈护法,好久不见。”
沈唯忙赔笑道:“风君好久不见。”
老管家见状,连忙去备些茶。风朔槐面上带着温笑,除去饶衣着穿扮,看着是位温雅的公子。
风朔槐手执着黑色的折扇,他走到院中亭内的石桌前坐下,沈唯有些紧张问道:“风君今日是有什么事找本座吗?”
风朔槐弯了弯眸,他突然来了兴趣打趣:“沈护法不必紧张,本君不是来要漳。”
沈唯:“……”这可不好笑……
风朔槐又补了一句:“本君是来下棋的。”
“下棋?”
茹零头。
沈唯在现实世界中对围棋还是有些兴趣的,也学过,但都是纸上谈。在有原装货的记忆,她的兴趣也来了。
人准要派人去搬棋盘过来,就听风朔槐道:“不用了,护法不嫌弃的话,就用本君的吧。”
只见人折扇一展,云袖一施。石桌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倒是多出了一张黑色的玉石盘。棋盘上的格子是金色的,沈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棋盘。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坐下,看着这东西道:“这个,应该挺贵的吧。”
风朔槐抿唇一笑,“是挺贵的。”祸娲棋,控人生死博弈,以地为局,灵物为子,灾棋。能不贵吗?
风朔槐当然不告诉她这是祸娲棋,他放下了折扇,从玉坛中拾取了黑子,对人笑道:“你若是嬴了,本君送你一件礼物。”
沈唯可不觉得自己的棋术有人好,她问道:“万一本座输了呢?”
风朔槐别有深意地了一句:“你若输了也不碍事,自然有人帮你承担输局。”这话让她一头雾水,听也听不懂。
“开始吧。”
黑子落局,下定元。
与此同时,在三清殿风云突变,好似有什么落下,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颗棋子落盘的声音。
清脆的声响在所有饶心中一震,十分地晰。只见狂风大作,在街上行走的人们忽地僵硬在了原地,然后仿佛像是被无形的手给牵制住了一般,他们缓缓转身,僵硬地转过头朝一个方向缓缓行走,犹如行尸走肉。
又一颗棋落下,声音回响。所有的行尸走肉双眼变成了白色,由缓缓走动,开始跑了起来。
三清殿的山下,守门的弟子打了个哈欠,忽地听到动静。这一看,人脸色刹白,急急忙忙拉响了煌钟。
“快…快戒备!”
“快启动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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