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草裙男中一个戴眼镜的冲了过来，指着麻子脸：“你特么欠揍是吧？侄子——！”
这一次锅盖头没吱声，只是哧哧笑着给这个陌路叔使眼色。
见锅盖头没应声，麻子脸长了脸，捋着袖子往上窜，草裙眼镜男也不甘示弱，摆起了前挡后攻的拳击架式。
方枘哂笑着把两人隔开后，对着麻子脸：“实话，店里一能卖多少台手机？”
麻子脸狐疑地看了方枘一眼。
台下传来一个声音：“十五台左右。”
方枘往声源处扫了一眼，见是一个西装男，想必是这些街溜子的雇主了。
方枘狐疑地问：“怎么卖这么少，够雇这几位老大来摆场的吗？”
下面又开始发声，是西装男身边的一位浓妆女子，她翘着红唇抱怨：“都是电商给挤兑的，明就是双十一，我们这实体店更惨了。现在，我们平时就指着卖点配件挣钱。”
“他们……”女子指着两个草裙男，“他们还来捣乱！”
西装男也接话话：“是啊，像你吧，还有副业……”到这里他暧昧地笑了。
“什么呢你，看老娘不撕烂你这臭嘴！”艳妆女子去扯撕他，西装男赶快逃开。
方枘见此情此情，觉得他们也不容易，就大手一挥，：“你两个，还有其余的手机店，这三的营业额，我全部都包了！”
“好啊。”那女子，“可不要反悔啊。”
方枘对锅盖头：“兄弟，跟他们去拿手机，一共二百七十部。一会儿我打钱给他们。”
锅盖头应了声，跳下台子和西装男与艳妆女去了。众街溜子一看两部言和，就解散离开了。
卡嘉见台上台下的人群散了，也上了台。两个草裙男搬了几个树橔子，四下坐下聊。
通过介绍，方枘得知，草裙男两人是叔兄弟两个，戴眼镜的稍长是大哥，名为聂赞，另一个叫聂阳平。
他看到，在台子一侧，停了辆马车，而且有一匹真的马拴在墙角，正咀嚼着草料。
大家中间安置的是一台石桌，上面摆了四个石碗，里面盛放着聂阳平斟满了飘着清香的野茶水。
“平时，你们就这样生活吗？”方枘好奇地问。
聂阳平笑着点点头。
聂赞：“方先生，你以为我们是在做秀啊。我们隐居在十里开外的云荡山上，已经有五年了。”
而方枘却觉得聂赞这个名字很熟，几番思索后终于想起来了，：“聂先生，你是不是一位鸟语专家？”
聂赞：“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我上大学那会儿，你去北江美院做演讲时，我在台下恭听过。”
聂赞想了会儿，才：“是《鸟鸣与人类语言的形成》吧？”
方枘：“对。我印象太深了。你还专门在学校操场上做了演示，只有口技就引来了一群蝙蝠。”
聂阳平帮腔：“我大哥现在可了不得了，通过这五年与百兽为伍，破译了一个远古石板上的文字。”
卡嘉碴过话头，：“是吗，给我看看那块石板。”
聂阳平用眼色向聂赞请示了下，后者点点头，便从旁边的木箱里找出一张八开的纸，把茶碗暂撤去，展开铺在石桌上。
方枘瞧了一眼，见是一种类象形文字，其古朴和原始气息要比甲骨文还要早些。
卡嘉凑近了，字字端详着。
聂赞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方枘看得出，他觉得卡嘉一个西方女子，看如此古老的东方文字，真应了洋鬼子看戏那句老话了。
但令方枘意外的是，卡嘉不由得吐出了一个音节，类似野猫和鹦鹉共同发出的，两者交融又有撞击，极为好听而又诡异。
扑楞一声，聂赞从树桩上跌了下来，他屈指向着卡嘉：“这、这可是几百万年以前的……你也能读出来吗？”
回了回神，卡嘉脸上的表情极为迷惘，身子轻颤起来，口中嗫嚅着，脸色异常地苍白。
方枘忙扶着她的身子，轻声地问：“你不舒服吗？”
他感到卡嘉身上有一股极强的源能爆发出来，在她的推搡下险些被荡飞出去。
与此同时，卡嘉低呼了一声，身子骤然腾空。
三人仰望半空，随着一阵砰然的爆破声，周围的空气一阵灼热和激荡，卡嘉肋部绽出两支洁白的翅膀，忽扇了几下，化做源质蓦然消散，轻飘飘地落回到原处，重新坐回到木橔上。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卡嘉羞红了面颊，向着聂家兄弟。
方枘舒了口气，往台上看了看，见街上的人并没有被卡嘉的飞行为所惊扰，只有几个往这边指指点点。想来，他们以为这只是展会上的一种黑科技科的玩意儿而已。
“你是飞鸿的后代吗？”聂赞涨红着脸，把自己的座位挪得离石桌远了几分。
“我……”卡嘉难为情地笑了，吩咐方枘，“把这古文字拍个照，留聂赞个地址，我们走吧。”
……
离开聂家兄弟后，卡嘉禁不住惊喜的心情，对方枘：“知道吗？我能飞了！”
“你不是一直能飞吗？”方枘疑惑地问。
“那不同。我的飞是不靠源质爆力推动的飞，像真正的鸟儿那样低能源飞翔。”
“祝贺你。”方枘，“不过，那对翅膀真好看，就像使一样。”
“使？”卡嘉有点不以为然地，“我才不是吸血鬼呢。”
“卡嘉，飞鸿是什么？”方枘问。
卡嘉思索了一回儿，：“这是你们东夏的传。远古时代，少昊建百鸟之国，国中有凤鸿部落，其中的女子史称飞鸿女，有时也叫飞女。”
“那是诸神时代了吧。你真的有飞鸿的血脉吗？”
“或许，我就曾是飞鸿呢。”卡嘉笑着。
听卡嘉如是，方枘脑海中映出了他从远古异境取得火种时的情景，心情泛出了几分波动。
“这些石板远古文字携带着大量古朴的源质信息，你平时仔细揣摩一下，对修炼很有好处的。”
方枘应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古文字，它们盘旋流转，和着源质冲击着松果体中魂种，发出丝微的撕裂声，吐出几缕光丝，向方枘的双肋循形过去。
方枘低吟了声，头疼欲裂还未及顾上，双肋之下似被切剔一般，一抹冷刷地自面颊上渗出。
卡嘉愕然地：“方枘你……”
她惊喜地看到，方枘双肋下发出破碎之声，一双三米余长的血红触手蜿蜒着激荡而出，呼啦啦地甩动在空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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