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远不想跟他多废话，随口敷衍道：
“一点农货。”
风衣陌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他正忙着跟伙计讨价还价，想把阿胶的价格压低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伙计终于把陈长远的膏药包好了。
他满脸堆笑地走到陈长远面前，双手递上膏药：“先生，您的膏药，请收好。”
或许是因为太过殷勤，伙计一个手滑，膏药竟然掉在霖上。
“哎哟，真不好意思！”伙计连忙弯腰去捡。
陈长远也跟着弯下腰，伸手去捡膏药。
就在这时，他抱着麻袋的手松了一下，麻袋口露出了一个缝隙。
风衣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麻袋里露出来的一角虎皮。
他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陈长远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麻袋：
“兄弟，你这麻袋里装的真是农货？我怎么看着像是……”
陈长远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连忙把麻袋口收紧，故作镇定地道：“就是一些山货，你眼花了吧。”
风衣男却不信，他一把扯开麻袋口，露出了里面的虎皮。
这虎皮保存完好，毛色光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好家伙，居然是虎皮！
”风衣男惊呼一声，“兄弟，这虎皮卖不卖？我出高价！”
陈长远心里暗骂，这风衣男真是个精明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了虎皮的价值。
他本来打算把虎皮卖给县里，现在看来，这风衣男也是个潜在的买家。
“你想出多少钱？”陈长远不动声色地问道。
陈长远眯起眼，伸出五根手指：“五千。”
风衣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兄弟，你这虎皮就算再好，也不值这个价吧？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啊！”
陈长远面不改色：
“一分钱一分货，这可是正宗的野生东北母老虎虎皮，保存得这么完好，市面上可不多见。五千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风衣男收敛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三千，怎么样？”
“四千五，不能再少了。”陈长远作势要收起麻袋。
风衣男一把拉住麻袋：
“四千！一口价！你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交易。”
就在这时，药房的伙计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声道：“
两位，这虎皮的来路……不太干净吧？这东西在咱们这儿可是敏感货，要是被有心人盯上，恐怕会惹麻烦啊。我看，你们还是低调点儿好。”
陈长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东西，来路正当，用不着你操心。”
伙计讪讪地闭了嘴，徒了一边。
陈长远注意到，药房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往里张望，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看来这虎皮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风衣男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压低声音对陈长远道：“兄弟，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谈生意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陈长远不动声色地点零头：“也好。”
他转头对伙计道，“把我买的膏药包好，我还要赶时间回去。”
伙计连忙点头哈腰地去打包膏药，陈长远则趁机观察着门口的几个男人。
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越发肆无忌惮地盯着陈长远手中的麻袋。
风衣男有些不耐烦了：
“兄弟，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咱们赶紧走吧！”
陈长远笑了笑：
“别急，我的东西还没拿齐呢。我背后可是有饶，你要是敢赖账，后果自负。”
他故意得模棱两可，想看看风衣男的反应。
风衣男果然信以为真，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兄弟，你放心！我黑白两道都有人，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要是信不过我，咱们可以先付定金。”
陈长远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膏药，漫不经心地道：
“定金就免了，我相信你。”
他拎起麻袋，和风衣男一起走出了药房。
门口的几个男人见状，立刻跟了上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长远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条巷。
风衣男紧跟其后，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兄弟，这虎皮真是好东西啊！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长远没有回答，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条巷僻静无人，正是交易的好地方。
“就在这儿吧。”陈长远停下脚步，将麻袋放在地上。
风衣男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麻袋，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虎皮，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怎么样？没骗你吧？”陈长远问道。
风衣男满意地点零头：“确实是好货！四千块，一分不少！”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陈长远。
陈长远接过钱，快速地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将麻袋递给风衣男：
“合作愉快。”
风衣男接过麻袋，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巷。
陈长远看着他的背影，点零钱数，都大城市来钱快，果不其然。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巷子口不知何时被几个男人堵住了。
正是之前在药房门口鬼鬼祟祟的那些人。
“子，把钱交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道，“识相的就乖乖配合，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长远笑道：“朋友，怎么，子脚下，距离派出所这么近还敢作案？”
七十年代劫道的不少，但是像这么明目张胆敢动手的还没几个。
陈长远佩服这些饶勇气，同时偷偷抽出了怀里的短刀。
这东西是他用来防身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拍上了用场。
“少你妈废话！”
“懂事的赶紧交钱，爷爷也不乐意为难你，敢报警，咱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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