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骏察觉到了王先鹏的异样,伸手推了推他,问道:“想啥呢,这么入迷?”
王先鹏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透着坚定,道:“就是在想刚才看到的事,哥,我想做点事。”
“你想做什么?给王朵奶奶家里送东西?”王先骏自然而然地问道。
王先鹏听后,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认真地:“不仅是这个,我想做更多的事。”
王先鹏道最后,声音很,轻飘飘的,心里却像是压了万斤重担。
“哥,我不跟你这些了,走,我们快去下一家。”王先鹏着,跨上王先骏的摩托车。
这一,有王先骏帮忙介绍认识乡亲,王先鹏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
乡亲们对王先骏十分熟悉和信任,有王先骏在中间介绍,对王先鹏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也多了些信任。
傍晚时分,王先骏先回到了家中,忙碌了一,他惬意地泡脚,放松疲惫的身体。
王苗正站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背一首诗。
王先骏脸上挂着笑容,时不时点头夸赞几句。
王苗听到表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就在这时,王先鹏走进家门。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不禁也笑了起来。
王先鹏这次来找王先骏,专门是为了感谢今王先骏对他工作的帮助。
王先骏大手一挥,豪爽地道:“亲兄弟,谢谢就见外了,你有这份心,好好工作,做出成绩来,比什么都强。”
五年时光,在摩托车的里程表上转了七万公里。
二〇〇五年惊蛰之日,春光早早地倾洒而下,为王家带来了一场盛大而喜庆的喜事。
王家老宅前那宽阔的晒谷场,铺了红毯。
三十桌酒席从王先鹏家的青砖院,一直排到王先骏家新修的瓦房檐下。
搭建起来的大棚内,浓郁醇厚的腊肉香气肆意弥漫。
老灶台上,五层蒸笼层层叠叠,摆放得错落有致。
蒸笼内的腊肉在热气的熏蒸下,油脂缓缓渗出,顺着竹篾的缝隙悄然滑落,滴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瞬间发出“滋啦”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负责掌勺的师傅,手持一把锃亮的铁勺,扯着嗓子喊道:“快把那筐新摘的大蒜叶递来!”
大棚外,好几个人手端着托盘,如同灵动的燕子,在席间轻盈地穿梭。
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嚣。
今,正是王先鹏大喜的日子。
王先骏和王勇军皆身着一身笔挺板正的衣服,精神抖擞地在主桌上与宾客们谈笑风生。
王勇军的脸上,还隐隐残留着一抹青色的印记。
那是方才被人用毛笔写字留下的痕迹,虽没能完全洗干净,好在只要不凑近了仔细瞧,倒也不太明显。
“新娘子来咯。”王苗那兴奋的大喊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喧闹。
十一岁的王苗,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粉色蝴蝶,穿着漂亮的粉纱蓬蓬裙,蹦蹦跳跳地迎上前去。
新嫁娘陈湘湘恰似一朵盛开得正艳的玫瑰,一袭洁白如雪的婚纱,鲜艳衬肤色的口红,脸上带着明亮的笑容,缓缓走来。
王先鹏快步迎上前,温柔地牵起新娘的手,目光深情专注,紧紧地追随着新娘。
房间里面,欢笑声此起彼伏。
屋外,微风轻轻拂过,樟树枝叶沙沙作响,红绸随风飘动,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王先鹏与新娘的缘分,起始于三年前。
那时,王先鹏前往县政府开会,两人偶然相遇。
起初,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后来一来二去,逐渐相识相知。
这五年来,一开始陈桂英见王先鹏工作忙碌,便暂时收起了给他介绍对象的热心,也不再频繁地催促他结婚。
可又过了两年,陈桂英那颗为儿子操心的心,还是忍不住躁动起来。
见王先鹏找对象的事依旧没有着落,陈桂英便开始为王先鹏操持起相亲的事宜。
那时的王先鹏,在镇政府的单位机关里工作,工作体面,人又精神帅气。
一提到是给王先鹏介绍对象,媒人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打包票,声称保准能介绍到好姑娘。
王先鹏回家看到那阵仗,心中有些无奈。
后来,他再去县城时,又幸载遇见了陈湘湘。
这一回,王先鹏鼓起勇气,主动迈出邻一步,率先向这位心仪的女生表明了心意。
再后来,双方顺利地见了家长,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最终迎来了今这场幸福美满的婚礼。
二〇〇五年,对于王先鹏来,命运女神似乎格外眷顾,可谓是双喜临门。
爱情的甜蜜果实悄然成熟,他与心爱的陈湘湘携手步入了婚姻的神圣殿堂,与此同时,事业上也迎来了重大的晋升机遇。
千禧年,王先鹏满怀热忱地踏入镇政府的农技站部门。
初来乍到的他,凭借着扎实的专业知识,一头扎进推广杂交种子的工作里。
就这样,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他在推广工作中成绩斐然。
三年后,因表现出色,他被调到了办公室,接触到了更全面的工作事务。
而到了二〇〇五年,他正式任职村镇建设办公室副主任,这一职位的变动,让他肩头的责任愈发沉重。
彼时,一项关乎村镇未来发展的重要任务摆在了他的面前——修路。
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道路一旦修通,不仅能极大地方便村民的日常出行,让孩子们上学的路途不再遥远,老人们就医也更加便捷,还能促进物资的流通,为村镇的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吸引更多的投资和发展机会。
王先鹏很快就意识到,这条修路之路,不容易啊。
他面临的第一个棘手问题,便是资金短缺。
修路所需的各项材料,从水泥、钢材,到一砖一瓦,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更不用庞大的人力成本。
可镇财政的预算有限,资金缺口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面前。
每一笔资金的申请都需要经过层层审批,过程繁琐且缓慢,这让王先鹏心急如焚。
而第二个难题——征地纠纷,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修路规划的路线涉及到部分村民的土地,有些村民对征地补偿方案不满意,认为补偿金额过低,无法弥补他们失去土地的损失,迟迟不愿签字同意征地。
甚至有一些村民,情绪激动,多次到镇政府抗议,他们聚集在政府门口,喊着要求重新商讨补偿事宜。
王先鹏只能,一次次地跟大家解释,耐心沟通,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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