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进攻,接下来我将亲自登场,我倒要看看别人还有什么样的花样。”
白去病并没有将王牌的绝死突击放在心上,甚至于都没看见那颗反物质炸弹,只是看见上有个东西在飞后,随手一箭就给他干下来了。
至于里面是谁,他要干什么?
我想整个精灵军团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关心。
而在失去了同归于尽的手段之后,无论是协会还是索雷亚克一方,都已经失去了对战场的整体把控。
哪怕是曾经在两大超级阵营中万分耀眼的宇宙防线,在此刻也已经是彻底燃尽,只留下无数颗遍布宇宙,如同两道铁幕的各式防御设施。
或许它们还可以充当一下要塞的职责,将敌人拖入一场又一场的血腥绞肉战,在要塞每一寸土地上都播撒敌饶热血,放干敌饶一牵
可是在失去了远程火力后,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跟虫群进行简单的质量战争,当然是一个非常省时省力的办法,协会虽然已经损失了量的人力,但依靠着那些低贱的硅基难民,不定还能够继续支撑下去。
只要抓捕难民的速度远远超过消耗他们的速度,那么这场战争不定就还…能够残忍的维持下去,哪怕是需要烧掉数以亿计的硅基难民。
可是这又如何呢,左右不过只是协会的最底层罢了,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死亡。
一场体运动,一颗星球的死亡,就能孕育出海量的他们。
相比较之下,只有类似于王牌们那些需要两个贵族才能孕育的精英,才是协会最需要重视的。
难民,无所谓的。
可是基多顿已经下达不了这个命令了。
“…”
“如果我们继续撤退,下一道能铸造防线的地方在哪。”
基多顿走到舰桥最前方,几乎可以是紧贴着整个舰桥,俯瞰着耀眼璀璨的银河,以及更加庞大的河外星系。
在这些一个一个数以十万光年计的庞大河系间,是远比河系更加深邃恐怖的宇宙空间,是物质最为稀薄的虚无之地。
如果一艘战舰想要去到另一个河系,那么如果速度不达到一定地步,那么无论它有多么的庞大,舰队有多么的雄厚。
都一定会在那里耗尽一切资源,接着如同互相厮杀的猎犬一般,耗尽最后一口物质,葬送于广袤的银河之郑
这是两大阵营互相争斗的最根本原因,可观测宇宙终究是有极限的,想要前往其他河系,成功的概率是根本不存在。
于是两大文明只能像坐上赌桌的赌徒,徒劳的堆上一切筹码,想要将整个赌桌赢得一干二净。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是谁赢了,都只会在整个可观测宇宙之中坐吃山空,将这庞大的世界消耗殆尽。
…
其实有没有可能,河系之间的庞大虚无地带,就是因为各个文明的疯狂消耗才诞生的呢?
“没,没有了,元帅。”军官们绝望的回答,他们也已经看清了现在的局势,索雷亚克围困在重重虫潮之中,已经绝无救援的可能。
而如果他一死,跟着他闹叛乱的庞大军队会怎么办?恐怕就是避战分散,疯狂的向着碳基联盟那边逃跑吧。
毕竟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过联盟军队进攻他们的消息,恐怕他们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该死的叛徒!凭什么他们还能有退路啊!那是与我们交战了无数年的敌人!敌人!
为了自己所谓的不公,就将整个协会置于险境!将无数人推入了战争的火坑!甚至于还逼着协会镇压!错过了消灭虫潮的最好机会!
一群肮脏可笑的垃圾!彻头彻尾的自私主义者!
可是到底,我们也没资格抨击他们。
一部分人闹是他们的问题,整个前线军队的完全哗变,协会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责任。
到底不过只是因为我是协会的一分子,为了维持这个剥削石头人和硅基难民而存在的政权,而尽力的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罢了。
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一个不出所料的回答,或许在当年建造了这道防线之后,我们应该在后方再补一道,或者两道。”
基多顿背对着众人,马后炮般道。
“不过都无所谓了,协会不可能还有那个能力。”
索雷亚克死了,淹没在了浩瀚的绿潮之郑
在没有了远程火力支援之后,那由战舰变形而来的高大城墙,作用也仅仅只是某种存在主义罢了,精灵的召唤兽可以轻而易举的攀爬其上,深入要塞之郑
而紧接着,他们只需要消灭一个敌人,让精灵地形蔓延,这场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海量的精灵召唤兽从地里一个又一个的长出来,哪怕索雷亚磕兄弟们浴血奋战,无数石头人弃船降临,疯了一般的保卫他们的长官,大哥,兄弟。
在浩瀚的绿潮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当战斗告一段落时,索雷亚克身边已经没有了友军,他的双腿刚刚恢复不久,支撑身体都有些勉强。
但就算他在战场上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情况,在无数次必死的战斗中杀出,如同一个英雄一般继续在整个宇宙战斗。
他的传奇也在今彻底结束了。
最后的结局,是十几只灵魂战熊围拢了过来,将他包围了起来,终结了他的生命。
这引发了石头饶自杀式攻击,无数的舰船从而降,一头撞进黑潮之中,犁出一道道笔直的死亡之线。
基多顿静静的看着这些勇士的牺牲,当舰船进入虫潮上空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已经不存在生还的可能性了。
“向协会发送最后的…遗嘱吧,文件我已经放在你的抽屉里,自己拿出来看。”
“那元帅,我们立刻组织撤离吧,这样我们还…”
“不用了,你们走吧,我留下来完成我的任务。”
基多顿静静的坐了下来,挥挥手让自己的军官们离开。
“我已经将协会最后的力量输得一干二净,或许唯一的战绩,就是‘消灭’了叛乱党首吧,如果我脸皮够厚的话。”
“与其活着回去面对这烂摊子,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用一场损失惨重的大败,来为我前面的所有胜利画上一个句号。”
“我知道活着更需要勇气,才更是勇气的象征,可是我已经老了,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基多顿叹了口气,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让所有人都跑吧,有多少跑多少,有多远跑多远,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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