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强笑着点头：“当然不在，我刚刚还问过下人，他们都没见他人影。”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暗卫的禀报声：“姑娘，人带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暗卫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盛启南走了进来。
盛启南满脸惊恐，眼神四处乱瞟：“娘，救我！”
庄明月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指着暗卫怒斥：“放开他！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盛家的公子，怎么能这样对他？”
暗卫却神色冷峻，没有丝毫退让：“三少爷涉事重大，按照公爷的吩咐，必须带到这里接受审问。”
盛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跪在地上的盛启南，深吸一口气后，他开口，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启南，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参与毁坏舒云店铺，甚至意图害她的事情？”
盛启南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时眼神飘忽，嘴唇颤了颤，却咬牙硬撑着道：“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是有人在污蔑我！”
盛舒云站在一旁，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嘲讽：“污蔑？那你倒是，为什么张昶会指名道姓地供出你？还有，你每次和他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难不成也都是巧合？”
盛启南猛然抬头，眼中闪过惊慌，但很快压了下去：“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昶！更谈不上见面！”
“是吗？”盛舒云的神色越发冷淡，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记录清单，目光犀利地盯着盛启南，“那你大可以解释一下，三月初九，你在临安巷张昶的院子里呆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有三月二十三日，你去过临安巷的茶馆，和张昶坐在同一个包厢里。至于四月初一，你还让人送了一袋银票到张昶的院子里。盛启南，这些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盛启南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整个人几乎要瘫在地上。
“不出来了？”盛舒云缓缓走近几步，将手中的清单递给盛父，声音冷如寒冰，“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看看这些时间地点，他到底在不在。”
盛父脸色铁青，拿着清单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将清单狠狠摔到地上，怒声呵斥：“畜生！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一家人荣辱与共，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舒云是盛家的嫡女，她要是出了事，盛家还能好过？你这是自己掘自己的坟！”
盛启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终于崩溃地哭喊道：“父亲，我……我只是糊涂了一时！我根本没有想害大姐姐，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别那么顺利，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闭嘴！”盛父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脸上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蠢货！你就为了争一口气，就想毁了盛家的基业？你是不是疯了！店铺一旦出了事，损失的不止是舒云，是整个盛家！你的脑子到底长在哪里？！”
盛启南低着头，连连磕头：“父亲，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盛舒云冷眼旁观，等到盛父训斥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冷意：“父亲，我不是来听您训儿子的。启南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置？”
盛父一愣，眉头皱得更紧，在斟酌措辞。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舒云，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他禁足三个月，从他的私库里取出一千两银子，算是赔偿给你。”
“一千两银子？”盛舒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讥笑，“父亲，这点赔偿就算过了？如果不是我和公爷查得及时，启南这次的事情足以让盛家陷入大麻烦。这一千两，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
盛父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语气软了下来：“舒云，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启南毕竟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这次是他糊涂犯错，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轻饶他。”
盛舒云微微眯了眯眼，沉默片刻后点零头：“既然父亲都这么了，那我便不再追究。希望父亲能记住，这是第一次。”
盛父连连点头，语气中透着疲惫：“舒云，你放心，我一定会盯着他。”
盛舒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转身就回了紫琼院。
张昶站在郑家后巷的巷里，眉头紧锁，目光阴冷。
他身上的厮衣服略显宽大，但遮掩住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抬头看了一眼郑家的高墙，冷笑一声：“萧楚之，你确实厉害，竟然能提前布局。不过，游戏还没结束。”
他低头拉了拉袖口，将帽子压低，快步朝郑家后门走去。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裴清怜正在楼里翻阅账本，突然，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如幽灵般闪了进来。
“你……”裴清怜刚想喊人，看到来者是张昶，瞬间闭了嘴，脸色微变。
她放下账本，起身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昶冷哼一声，将门反手关上，声音中透着阴冷：“我怎么在这里？当然是来找你求个法。”
裴清怜眯了眯眼，沉声问道：“什么法？”
张昶靠近几步，目光如鹰般凌厉：“萧楚之已经开始疯狂抓捕我的人了！不仅是我安插在盛舒云店铺的细作，就连临安巷、青山庄园，甚至皇城脚下的人，他都一网打尽！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裴清怜皱起眉头，似有些不解：“抓细作？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情。”
张昶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嘲讽：“不知情？裴清怜，你真当我好糊弄？郑家和萧楚之的关系向来不浅，郑斯钰最近和萧楚之又是往来频繁，你敢你不知道？”
裴清怜目光微闪，眉头微蹙：“你想多了，郑斯钰这些日子确实忙得很，我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知道他的事情。而且，他也很少提起萧楚之，郑家哪有你想的那么多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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