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道,“林公子可是有福气了,我家姐的琴艺最好了。”
林檀煜跟着万仙苓出来,身后的林福道,“少爷,我们不回驿馆?”
林檀煜道,“佳人相邀,自然不能拒绝,左右无事,你回去告诉南司一声,我自己回去。”
林福只好道,“是。”
几冉了琴楼,万仙苓道,“林公子,这就是琴楼。”
林檀煜看着眼前的琴楼,真是高大典雅的建筑,“果然是大气啊,早听大穆风气与南渊不一样。”
万仙苓道,“林公子,随我来。”
万仙苓带着林檀煜到了平时练琴的房间,当归道,“林公子,这是我家姐平时练琴的地方。”
万仙苓从匣子中拿出一把琴,放于矮桌之上,轻轻抚摸,林檀煜一眼辨认出那是绿绮,“好琴啊。”
万仙苓道,“公子认得此琴?”
林檀煜道,“传闻司马相如得绿绮,以琴《凤求凰》追求文君。司马相如精湛的琴艺配以绿绮绮绝妙的音色,才使绿绮名噪一时。”
万仙苓道,“正是,这是父亲为我特意寻来的古琴,价值不菲。”
万仙苓试完音色后,拿着茶桌上的茶壶开始洗茶,这熟练的动作让林檀煜觉得很惊艳,“没想到万姐年纪便能懂茶道。”
万仙苓道,“这是我从学的,从母亲便教导我,只是时候手嫩,被烫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林檀煜道,“在我们南渊国,女子是最尊贵的,这些都是我父亲做,我母亲年轻时入仕成为官员,后来一路直升,成为丞相,到如今,我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为她煮茶。”
万仙苓带着得体的笑,“是吗,早就听这南渊国与其他三国不同,是女尊国,我倒是很羡慕你母亲,能做那个喝茶的人。”
林檀煜看着眼前的万仙苓,带着礼貌的笑,可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合适,就像是演练了千万次般,突然问道,“万姐,是不是不快乐?”
万仙苓愣住了,停下手头的动作,“林公子,为何这些?”
林檀煜忽然觉得自己问的似乎很尴尬,“不是,我是万姐为何要忍那位尚书千金。”
万仙苓道,“我在家中并不受看重,我母亲是妾室,即使被叫二夫人,可也是看不起她的,这些年,我母亲与嫡母斗的,整个内宅的人都知道,所以夫人并不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母亲吧,连带的不喜欢我。”
林檀煜不知道该怎么了,“万姐,对不起,勾起你伤心事了。”
万仙苓煮着茶道,“无事的,这些对我来都是寻常事,不算伤心事。”
茶煮好后,万仙苓将第一杯给了林檀煜,自己则弄了一杯,放于桌子上。
林檀煜问道,“万姐不喝第一口,我母亲茶的第一口才是开始。”
万仙苓道,“我不爱喝热茶,独爱冷茶,因为冷茶能让我感觉到苦涩,也是最直接的味道。”
当归在旁边听得尴尬死了,姐怎么突然和林公子许多话,还将这些都了。
万仙苓坐于矮桌前,问道,“不知林公子,想听什么?”
林檀煜想了想,“我知道的少,有一首墨缘,我觉得还不错。”
万仙苓手指勾起琴弦,墨缘本意为超脱凡事、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闲适之情,可是在万仙苓的指尖下,却想是想冲破囚牢的少女因为无法挣脱而发出的无奈、伤感,还有只能随波逐流的悲伤。
一曲完毕,林檀煜有些失神,他的脑海里全是万仙苓因为无法摆摊这些俗事而烦恼、不解的画面。
万仙苓起身,“林公子。”
当归很不客气的道,“林公子,我家姐弹完了。”
林檀煜道,“万姐的琴技真是高超,我都听入迷了。”
万仙苓道,“多谢林公子。”
外面传来敲门声,“万二姐,时间到了。”
当归打开门道,“刘妈妈,我家姐还没聊完呢。”
刘妈妈道,“夫人吩咐了,若是仙苓姐练琴,一个时辰足矣,这多练了,姐的手指只怕是抬不起来了。”
万仙苓道,“多谢刘妈妈提醒,仙苓这就回去了。”
刘妈妈点头,“二姐,收拾收拾赶紧回丞相府了,您这出来的时辰也长了,这不符合规矩。”
万仙苓抱歉的道,“对不住,林公子,仙苓要回去了,改日再请林公子出来。”
林檀煜道,“不碍事,正好我赶路也累了,想回去歇歇了。”
门再次打开,刘妈妈身后的侍女将琴拿走,“二姐,夫人吩咐了,这琴贵重的很,所以让老奴带回府中保管。”
万仙苓道,“一切听凭夫饶安排。”
刘妈妈道,“二姐,赶紧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了,要是回去晚了,夫人是要责罚的。”
林檀煜道,“万姐,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万仙苓走出了琴楼,林檀煜则在门口送她上了马车才走,临走之时,刘妈妈道,“这位公子,二姐是丞相府的女儿,不是你能高攀起的,还请公子慎重。”
林檀煜难耐着不爽道,“我只是喜欢姐的才情,并无不轨。”
刘妈妈一副瞧不起的眼神,“那就好,还请公子不要随便勾引二姐。”
坐在马车里的万仙苓道,“刘妈妈,不是要早日回府吗,赶紧走吧,要是这样,刘妈妈你,也得受罚。”
刘妈妈看了林檀煜一眼,便,“回丞相府。”
万仙苓掀开帘布,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林檀煜也回以一个笑容。
皇宫,御书房,慕容瑾忙完朝政便叫了凌云进来,“去翰林院,告诉云清睿,今日可以早日出宫,还有明日朕与皇后游行完,会到镇国公府歇脚。”
凌云去了翰林院,云清睿在帮忙整理典籍,“不知云侍读学士何在。”
云清睿放下典籍,行了礼,“臣在。”
凌云道,“侍读学士云清睿听旨,皇上命你今日提早出宫,合家团聚,还有明日皇上、皇后会在镇国公府歇脚,烦请转告。”
云清睿问道,“为何放我提早出去?”
凌云道,“云清远大将军已回到镇国公府,皇上特准你可以提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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