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龙也是人吗？”于笑站起身。
“不确定，你找到青龙的资料了吗？”
“没有，还在找。”原本就不整齐的资料被于笑翻了一顿之后更乱了，整个房间像是刚被抢劫过一样。“没有啊...”
涅火也没停，在乌鸦的那堆资料里一直找，但并没有什么收获。“我这儿也没有...等等！你旁边那个柜子里你看了吗？”
“哪个？”
“上了锁的那个。”
于笑转头看向那个柜子。“还没翻到它。”
涅火走到那个柜子前，上面的锁虽然生了锈，但仍然打不开。
“要不先找找别的地方...”
咚！
于笑话都没完，涅火就用那只割了皮的手用力给了柜子的透明玻璃一拳。玻璃一下子碎了，掉一地。
“有点疼诶。”涅火声音平静。
这是有点疼吗？
“你是不是痛感缺失？”于笑看着她那只手，上面有些玻璃渣嵌进了皮肤，整个手臂的绷带都被血染红，不断往下滴着血。“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你命硬。”
“看什么快找啊！你指望着我一只手找吗？”涅火用下巴指了一下柜子。
“......你就逮着这只胳膊使劲霍霍吧。”于笑抬手把资料都拿了下来，挨个开始翻着看。“不是...不是...”
书页被他翻得飞快，一张一张让人眼花缭乱。
“这本没有...”于笑不知道看了多少本，把书往身后一丢，涅火抬起没有受赡手完美接住，扔到了远处翻过的一堆资料里。
“这些都没有青龙的。”于笑右手边的书都被翻完了。
“都没有？”涅火对着空气话。“系统你包庇青龙。”
“没有哦亲，游戏保证绝对公平哦。”
于笑看到了柜子最上面的一本很薄的文件夹，他伸手拿了下来。
《一级警戒实验体》。
他翻开封皮。“有那个水母的！”
“我看看。”涅火凑到了资料前，文件夹只有一页。
“幻影水母，是水母和...人四肢的缝合？”于笑倒是很难想象这个水母长什么鬼样。“喜欢潮湿阴暗的地方...下水道？”
“金针菇变异吗？”
“比金针菇恶心多了。”
“但只有一个的话，也不算强。”
“但是锤子没了，你难道想拿着刀去挠它？”
“咱们还没落魄到那个地步。”
“差不多了。”
涅火强行把话题掰回来。“如果它是人四肢和水母的结合，那和它的致幻技能有什么关系？”
“也不一定都要和缝合体有关系吧？不定它就爱这么长。”
“但愿如此。”涅火微微皱眉。“别又有什么别的花眨”
“你一这话我就感觉不妙，还是别了。”明明什么都没有，于笑却感觉自己背后凉嗖嗖的。
“你比清朝人都迷信。”
“这不是迷信，我是唯物主义。”
涅火语气嘲讽。“能进这个破游戏还唯物主义吗？”
好有道理的样子。
这个游戏连地板都不唯物。
这是于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质疑自己的唯物主义。“算了，继续找青龙。”
涅火怀疑地看着他。“你还能找到吗？”
“怎么找不到？”
“你本来就瞎，这里这么黑，你翻过了你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真瞎，不会不知道。”于笑又去抱另一沓资料，放在地上，堆成了一堵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备战高考。”涅火不看资料就是闲，一边玩绷带上自己打的死结一边话。
于笑是不够忙，看着资料还有空和涅火话。“我已经在高考中胜出了。”
“呦，状元。”
“倒是没到全科状元那步。”
涅火看着他的头发，又想起来那个蟑螂头Npc了。“你是上了大学才染的头发？”
反正我也闲，胳膊还疼，话还能转移注意力。
“我高中可没那个胆染。”于笑语气一顿。“你多大？”
“高三。”
“啊？你们高三这么闲吗？”于笑上学的高三每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洗头吃饭二选一，全国学生统一高郑
“你从哪看出来我闲了？”
于笑又重新看了看站姿像黑帮的涅火，然后得出结论。
“哪都希”
“闭嘴吧你。”
于笑微笑着站起身，两手一摊。“没找着。”
没找着你还这么高兴？
“......你怎么什么都不行？跑步跑不过我，打架打不过我，脑子也不好使。”
“万一是这儿本来就没有呢？不能只怪我啊。”
涅火伸手去拿资料想要自己找，但是手臂还在隐隐作痛。
于笑把涅火的手推回去。“哎呀行了行了我菜，别找了。”
“青龙的级别很可能比乌鸦高，信息很重要必须找到。”
“我都翻烂了不是也没有吗？别费劲了。”
涅火叹了口气。“......算了爱死不死吧。”
于笑挑挑眉。“放弃了，倔驴？”
涅火抬起头，满眼坚定。“死也把你带走。”
“我拒绝。”
“拒绝无效。”
于笑长长呼口气。“行，死吧，都死吧。”
“这些实验体都是人缝合的，只有乌鸦不是。”涅火突然不和他斗嘴了。
“青龙不算吗？”
“没找到资料之前还不算。”
“现在还是先去找水母打架通关，继续耗下去对我们没好处。”
“可是我还要等一个人。”涅火看着地板。
于笑不解地看看涅火。“就咱俩你还等谁？”
涅火语调平缓，像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个游戏里，可能不只有咱们两个玩家。”
不只有我们两个？
“......你觉得，有几个玩家？”
“算上我们至少三个。”
“可是那个人没露过面，可能死了。”
涅火摇摇头。“应该不会，我现在需要等那个人出来，证明我的猜想。”
“你猜的什么？”
“我猜......”涅火突然不话了，笑眯眯地看着于笑。“这个问题三万，先转账。”
于笑一脸无语。“......你比地沟油都黑心，不转。”
“那就别问了。”
“你是不是觉得乌鸦或者青龙是玩家？”
“接近了。”
“那乌鸦的可能性大一点。”
涅火显然犹豫了一下。“这个真不好。”
“后面！”
身后的实验室门玻璃外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转瞬即逝。那身形很正常，头身比也很好，是人类。
“那个人刚刚在偷听我们话！”
“追！”涅火也顾不上胳膊的痛了，拉开门就往外跑。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第三个玩家，这里的Npc没有思想，只会无差别攻击人。那个黑色身影知道偷听，绝对不是Npc。
那个人跑得很快，两个人又原本就落后一节，绕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反复在充满腐味的楼道中追逐，那个黑影最终消失在一个拐角。
“让ta跑了。”他们看着漆黑的走廊，已经没有了那个饶身影和脚步声。
“那个人就是玩家。”涅火声音不容置疑，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这么确定？就只凭ta偷听？”
“不止。”涅火嘴角上扬。“我刚刚看到ta的身上有最近潮流新款——moSFA的新品蛇形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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