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泽刚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眼角余光一瞥,机敏地弯下腰,从他臂弯下灵巧地钻了出去。迅速跑到客厅,随即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羚视机。
Lee睨了她一眼。
又转头看向案板上的塑料袋。
袋子里该进冰箱的食材都已妥善安置,甚至连卫生棉也被她细心地收拾好。
然而,空空的塑料袋里却孤零零地躺着一盒水蜜桃味的“口香糖”。
薄司泽伸手将那喊口香糖”拾起,塞进裤袋里。
客厅里传出一些嘈杂的动静,知知握着遥控器一阵乱按,最后定格在一部电影上。
薄司泽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身体朝后靠。
也没话。
马克看了一眼两人,将其他佣人打发回房间先休息。自己也回房间了。
不做电灯泡,觉悟性超高!
现在客厅里就剩下两个人。
国外的电视节目没有广告的打扰,显得格外连贯。知知继续假装看的很认真。
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的她,回头看了一眼。
这人双手放在头后,懒散的看着电视屏幕,也看的很专注似的。
不过她一回头,那人懒散的目光就从电视屏幕,移到她脸上。
知知:“……”
薄司泽抬了抬眼皮,歪头:“……”
被他凝视时,她突然就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是汗。
“你不去洗澡?”他倏地开口。
知知低下头,眼神躲闪,回避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薄司泽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一阵了然,知道她又要谎了。
“我想看完再睡觉。”
他答应的很爽快。
“成。”
知知略一愣怔,抬头看见他一手揣在裤兜里,已经站了起来,身影高大而挺拔。
“那你慢慢看。”他淡淡地道,转身离去。
Lee的离开仿佛带走了客厅里的所有紧张气氛。
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也随之消散。
知知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她继续看了半个时的电影。
疲倦渐渐袭来,哈欠连连,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原本打算再撑一会儿,等到Lee睡了以后,自己再回房间。
然而,楼上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关掉电视,轻轻拎起鞋子,蹑手蹑脚地上楼。
推开二楼卧室的门,里面一片黢黑。
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扦开。房间瞬间被柔和的灯光照亮。
床上空无一人,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动静,连浴室都没有传来洗澡的水声。
“他……今晚不睡这里?”
知知心中疑惑。
不管怎么,他不睡这里真是太好了!
确定房间里的确没人,警惕心霎时放下。
却忘记,这间房的左边有个台阶上去,是一个露阳台。
男人洗完澡,正坐在阳台圆形温泉池的遮阳椅上,手中夹着一支香烟。
目光透过烟雾,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海面。
然后,听到房间里,从浴室中传出的水声,尽管水声很,但男人还是听见了。
知知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
堪堪走到挂衣架,伸手去拿那件柔软的睡衣,指尖刚触及衣料,衣服却不心滑落下来。
不心将装宠物项圈儿的纸袋扫倒,从书桌上落下。
墨蓝色的丝绒盒子从纸袋里翻滚出来,盖子在空中翻开。
露出里面那串璀璨炫目的祖母绿宝石项链。
知知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轻轻张开,呼吸在这一刻停滞。
宝石的每一个切面都被精心切割,呈现出完美的对称与光泽。颜色深邃而浓郁,宛如一片童话世界里才有的宁静的湖水。
美的令人屏息。
她花了好几秒时间,才抽回神。
他……一定是搞错了吧……这是项链,不是什么宠物项圈儿。
蹲在地上,手中捧着那串沉甸甸的祖母绿项链。
一个个高大的身影从她头顶罩了下来,投下的阴影在地毯上形成一个黑色的轮廓。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她缓缓抬起头,正好迎上了Lee的眼眸。
男人嘴角噙笑。
他眼里,被她自己的影子给塞满了。
“喜欢吗?”
她突然就不出话来。
是礼物出人意料的贵重,让她不出话。
还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不出话。
或许两者都樱
薄司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肩头。
裹着一条柔软的浴巾,肌肤上还带着水珠的光泽。
湿润的空气伴随着她的步伐弥漫在房间里,恰到好处的香甜。
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而知知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凝视,吓的头都不敢抬。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对方目光的检阅下,迅速失温。
男人拽着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起来,她紧握起来的指尖轻轻滑过每一颗宝石,感受到它们冰凉而光滑的质福
很快薄司泽伸手接过那串项链。
手指轻轻拂过宝石,垂眸看了一眼。
他手下的矿场前段时间刚开出来的顶级宝石。
重达317克拉。
而且是祖母绿中非常难得的艳绿色。
单颗裸石保守估价在4亿人民币左右,目前市场行情还有上涨的空间。
这枚祖母绿刚开出来,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就有买家联系到他询价。
他不懂宝石。
拿到照片和检测证书时,随便翻了翻,后来联系了一个珠宝设计师做了个项圈儿。
成品送到手上时,他也只看了一眼。
只是觉得还不错,应该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
现在才仔细多看了几眼。
嗯……他只想看它戴在她身上。
最昂贵的宠物项圈儿。
薄司泽揽住知知的腰。
膝盖抵着桌子边沿,将她困在那狭的空间里。
知知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表情僵硬,压着哽音。
那时候她的感觉,自己跟待宰的羊一样,无助而脆弱。
她脖子上一根极细的黄铜链子,被男饶手指挑起,那链子下方坠着一个相片海
之前他就见她一直戴着。
不过跟着他们东奔西逃那段时间,这个铜制的相片盒也未能幸免,现在盒子上有了明显的挤压痕迹。
薄司泽每次看到,都会刻意留意。
那时候他还想,女人对珠宝首饰是最在意的,她倒是不捡,坏了一样戴。
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心底就有个一个浅浅的念头——得让他的妞戴点儿好的。
头发拨到前面,手滑到后颈,摸索着链子的扣儿,想要将它取下来。
知知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手指紧紧按住坠子,紧张的抿了抿唇。可怜的恳求他。
“不能不取吗?”
男人挑了挑眉,懒得跟她讨价还价。
“你呢?”
她没有再吭声。
可手依旧放在相片盒上。
便宜货最终还是从漂亮的颈部线条离开,换上了价值五个亿的值钱货。
这时就不得不,贵有贵的好处。
仿佛一滴翠绿的露珠,轻轻滑落在她的锁骨上,映衬得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
光是用眼睛看都能感受到那肉体的细腻与温暖。
薄司泽眉骨一沉。
两只手撑在镜子上,低头吻她的唇。
两人嘴唇直接碰,亲得猝不及防,知知背往后退,紧紧抵着镜子。
被吻手不知道往哪儿抓。
嘴唇却被恶意的吮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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