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难道是因为沈大人入阁一事有什么蹊跷？”周芊芊试图将李恒的火气引导到沈家身上。
“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李恒听她遇事只会推脱不胜其烦：“还不去母后那里打探一下。”
“是，妾身这便去。”周芊芊连忙行了礼便准备出去。
“等等。”李恒眯了下眼，道：“着重问问近期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太后面前走动吗？”
周芊芊怔了一下，随即也意识到了。
太后寿辰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是陛下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必然也是听了太后的意见，那么太后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呢？
周芊芊心里一凉，神情也凝重了些：“妾身明白，妾身这便去。”
李恒在殿内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后长长叹了口气，如今他处境被动多做多错，不如将事情留给御史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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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太后宫里来人了。”芍药在沈璃吃早饭的时候急忙忙走进来。
沈璃略有些诧异，太后并不常见外人，她进宫以来倒是去请过一次安，但下人心意到了便好，她也就回来了。
上一世也是如此，她入宫一趟并未见到太后，如今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见她了？
“快请进来。”她漱口起身相迎。
来得是一位年长的张嬷嬷，与沈璃对着行礼后便道：“顾夫人，太后娘娘新得了一副好字，想请您去鉴赏一下呢。”
“不敢当，嬷嬷稍候，我梳洗下便去。”沈璃进内室前给芍药使了个眼色。
“这么远的路辛苦嬷嬷走一趟了。”芍药递过去的是一张银票：“您留着喝茶。”
“这可使不得。”张嬷嬷连忙推辞。
“婢子知道您老人家不在意这个，只是我们夫饶一点心意，您不收夫人可要内心不安了。”芍药对这一套还是轻车熟路的。
张嬷嬷半推半就着收了银票，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是前几日那位弈王妃送去的字，太后今日让人打开发现不错便来了兴致，传了王妃、您家夫人和林府的姐。”
“林将军府的姐？”芍药再问。
“是，那位林姐最近住在皇后宫里，这些日子随着皇后去过太后宫中几次，太后觉得她也是个懂字的。”
“原来如此。”芍药点着头。
“至于那位王妃嘛，太后倒是不甚看重，只是字是她送的不请她总是不好。”张嬷嬷将没问的也了，可谓是事无巨细。
而这些被内室的沈璃听了个清楚，她关注的重点在于林婉儿，没想到她重生以来一直想见的人是在这个时机见到的。
夏诗音出来便见沈璃在门前等候，那一身湖蓝色令她瞧着十分扎眼，在瞧自己这一身华丽的淡金色总觉得有些俗气了。
可她出门之前明明觉得好看来着，也是邪了门，每当她与沈璃站在一起的时候都后悔选错了衣服。
大抵还是衣服太少的缘故，明日她一定要多做一些更华丽更漂亮的，就不信压不住一个沈璃。
“见过王妃。”沈璃见人走近膝盖微曲行命妇礼。
夏诗音下巴仰了起来，慢慢向前走的同时给了身旁侍女莲心一个眼色。
芍药跟着行礼，蹲了片刻也听不到免礼的声音，心这位弈王妃变脸可真够快的，又不见她求人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走到近前夏诗音这才开口：“免……”
“啊……”莲心忽然大叫一声，指着宫门口：“蛇……有蛇……”
芍药一手扯下腰上的鞭子，回头之际手腕上已经用了力，只要看到蛇鞭子顷刻之间便到。
“抓蛇！”莲心也叫着向前跑，趁着所有人惊慌回头之际，肩膀重重撞在沈璃身上，手上也是用力在她身上一推。
沈璃正是半蹲的姿势，这一撞一推足够让寻常人重心不稳，沈璃眼睛动了下便顺势倒了下去。
莲心得逞，身后的人也是一拥而上便要从沈璃身上踩过去。
“找死呢！”芍药身体反应极快，见没有蛇便转过身来，手腕的力量没有卸，一鞭子便对着莲心等人甩了出去。
这一鞭子速度极快，力道之狠像是要将人腰斩。
莲心等人吓坏了，下意识趴下，但因为向前冲的速度很快来不及趴下便只能下跪。
“噗通噗通！”一众宫人滚成了一片，一个个摔得龇牙咧嘴，有几个跑得快的膝盖已经见了血。
夏诗音看到那鞭子也是吓得脸都白了，还好她离得稍远了些。
“姐，您怎么样。”芍药将沈璃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土，急忙询问。
“顾夫人，您没事吧？”一旁的张嬷嬷也跟着问。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听到蛇吓得魂儿都没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沈璃已经摔倒了，看样子摔得还不轻。
“无妨，只是有些惊吓。”沈璃话间看向夏诗音：“王妃便是这样教下人规矩的？”
“不过是意外而已，谁没有个惊慌的时候。”夏诗音很快调整了过来，哼声道：“我看是顾夫人被养得太娇气了，轻轻碰一下便要摔倒。”
“你……”芍药气不打一处来不，自家姐怎么可能碰一下就倒，对方指不定用了多大的力气呢。
“好了。”沈璃打断芍药的话，声音极淡：“太后还等着我们呢，快走吧，把鞭子留下。”
芍药气不过，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还是你们家主子懂事些，你这性子若是做了宫女怕是不出三日便要被打死。”夏诗音肆意地调侃着。
她觉得上次可能是错觉，沈璃还是那个曾经的沈璃，会顾着大局，不会因为一点事就闹起来。
也就是这样才好欺负。
芍药不敢顶嘴，但却是倔强的瞪了回去。
对面的莲心也不甘示弱，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她，摆明了就是故意撞的又能怎么样。
芍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要是在演武场，她非活活撕了这两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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