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随着点点荧光褪去，香熏藤蔓缓缓将垂下的枝条收回，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再无半分神异。
待确认碧萼已经离开，那老者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喜悦，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嘴角甚至有涎水淌下。
“嗬～嗬～，发财了，我要发财了！”
“没想到这个畜生运气如此之好，刚到玉京城就给我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无怪老者如此癫狂，实在是远在妖域的金鹏妖皇，为了这件空间至宝，开出的价码太过诱人。
除了最基本的灵晶，灵液以外，最重要的还是那株延寿圣药，九转返命草，足以让人延寿半甲子，消息扩散之下，各大势力无不为之疯狂。
当然对于外面则宣称，是因为北冥雀一族的公主，背叛妖族，所以金鹏妖皇才立下如此重的悬赏。
否则一但被外人知晓了法则至宝的消息，那可就彻底完犊子，延寿圣药再珍贵，也无法与空间至宝相提并论。
至于他们这些埋在人族各处的暗子，那都是与妖族签了魂契的，自然不怕他们泄露消息。
当初老者将碧萼从妖域赎出来，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可谁曾想！
“不行！迟则生变，我得赶紧将消息传回去！”此刻老者再也按耐不住，猛然起身。
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
“诶呦我去！”老者惨哼一句，却是从坐便上起猛了，一下子闪了老腰。
颤颤巍巍的摸出净房，老者一步三晃，一深一浅的朝着内堂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认出他的身份。
他们有的只是出言调侃，有的则面露讥笑，更有甚者直接明目张胆在他旁边风凉话。
“呦！这不是老卓嘛！今这是用力过猛，闪了腰了？”
“这不是那谁嘛！有些人啊！真是老不正经，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里养老，还出来学人家逛青楼。”
“诶！他逛青楼还用跟人学？那可是祖宗级的！不过，话也过来，也知道他那玩意起不起的来！”
“起不来人家还不能上手吗！还不能蹭吗？诶诶，你瞧瞧，他那腰估计就是蹭的时候，扭聊！”
“噗嗤～～哈哈！笑死！”
……
听着那些毫不避讳的嗤笑声，老者面露阴冷，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老者本家姓卓，乃是玉京城里有名气的来子，不过十二岁便开始浪迹青楼，赌坊。
自不学无术，自甘堕落，二十多岁，在气死了自己爹娘后，不过几年败光了所有家产，最后甚至连祖宅都抵给了妓院，自此流落街头。
没钱之后，老卓便以偷鸡摸狗为生，偶尔攒到钱，就去东坊的暗门子解解馋，挥霍一空，如此这般浑浑噩噩的三十多年。
直到六十岁那年的冬，身披一件破烂单衣的老卓，躺在太阳下等死，那时的他已经油尽灯枯，满身疮痍。
再后来，奇迹发生了！
原本已经穷困潦倒，闭目等死的老卓，突然发迹了，不但整个人仿佛凭添十年阳寿，钱更是多的花不完。
具老卓自己透露，似乎是挖到了祖宗留下的宝贝，才咸鱼翻身的。可当别人问他究竟挖到的是何物时，他又笑而不语，煞是神秘。
三十年的颠沛流离，不但没有让老卓洗心革面，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尤其是手里有了钱后。
老卓在堪称销金窟的雅风阁，直接包年，每日与床榻做伴。
不少熟知老卓的人，无不内心鄙夷又羡慕，只等他再次流落街头的那一。
“哼！骂吧！骂吧！等到妖皇大人彻底占领玉京城的那，我要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活生生喂妖犬！”
……
而另一边
几乎将整个二三楼摸了个遍的韩远，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就这短短一会的功夫，他的所见所闻，无不对其心灵造成巨大的精神污染。
怎么还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
简直太过分了！！
至于其他的则一无所获，不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也没有什么妖族暗子接头。
若非是出于对豆豆的信任，他早就离开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洗一洗自己被污染的眼睛了！
“要不还是离开吧！！”
毕竟是正值青春的少年，心中难免会有些悸动，若继续在这是非之地待下去，万一把持不住，那可就不好了。
正待韩远处于纠结之时，一道苍老蹒跚的身影，急匆匆上了三楼，不过待了片刻，便又急匆匆下楼，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离开雅风阁。
轻轻嗅探，一股浓郁的香熏藤气味
显然这老者，在净房待了不短的时间，可他的身上，却并没有携带太多的臭味和骚味，这很不合理！
莫非？他便秘？韩远暗自琢磨。
罢了，先做个标记吧！韩远思索过后，屈指弹出一道灵光。
总不能因为身上不够臭，就去跟踪人家吧！万一他就是个讲卫生的老头呢？或者便秘老头，根本就没拉出来呢？
若是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结果却错过真正的妖族暗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待韩远打算前往后庭一探究竟时，轻盈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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