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宰相府大门口开始。
陆明便打得心不在焉。
他一直惦记着闻人信。
担心这家伙再计划什么巨大的阴谋。
所以他跟城南刀牛寒山一直都打得难舍难分。
后者面对狡猾的对手,久攻不下之后,也变得消极起来。
刚才不久,他突然间吐了一大口血,并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渐渐流失。
于是他放下刀,开始调息。
对面的陆明自然看见了他的情况。
出人意料的是,陆明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置牛寒山于死地。
他抬头望着空,眉头紧皱。
另外一边,庄玄和花无意也出现了牛寒山类似的情况,甚至傀儡彭杨都未能幸免,吐了好大一口黑血出来。
唯有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敌人一动不动,此刻的牛寒山也不可能傻到主动去招惹。
他就这么倚着墙,调整气息的同时,偷偷打望陆明。
只是真气流失的情况根本不受控制,虽自身主动压制能减缓,但并不能避免。
不知过了多久。
陆明突然举目望来。
然后一脸凝重道:“牛寒山前辈,我们兴许有着同样的敌人。”
面对一个堪称大楚最狡猾的对手。
牛寒山何曾有空闲多想其他的。
这会听陆明这么一。
他才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你们出现的症状,不分阵营。”陆明补充道。
牛寒山当然有所察觉。
现在细细一想,还真觉着陆明的没有错。
他们,兴许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嘭——!
牛寒山一屁股坐在霖上。
然后开始闭目打坐。
陆明挑了挑眉头,问道:“你不怕我现在过来把你杀了?”
牛寒山一脸平静道:“你了,我们之间有共同的敌人。”
“我的是兴许。”陆明回道。
牛寒山咧了咧嘴,笑得那叫一个洒脱。
“即便不是那样,我也认了,我现在体内真气在不断地流失,而你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即便继续打下去,我也必败无疑,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就这么坐着不还手,你还能给我个痛快的。”
虽之前阵营不同。
可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现如今出现这种古怪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兵刃相见,打得血肉横飞。
嗡——!
陆明双剑归鞘。
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之前廉为民府邸那股若隐若现的气障扩散开去后。
牛寒山等人就出现了吐血的症状。
他猜测,恐怕宰相府里李唐两家的高手,也未能幸免。
而且这么久过去了。
里面还是没有人出来。
只怕是遇到了一些无法预知,而且极为突然的事情。
显然,只能也只有闻人信有如此能力,制造出这个突然。
但是陆明不理解的是。
闻人信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个高手体内的真气平白无故的流失,仅仅是简单的消失,还是被闻人信另作他用。
要搞清楚这些。
只有见到闻人信本人。
可陆明现在根本不知道闻人信到底在哪。
所以他非常想尽快结束这边的事情,然后跟大伙商量好,分头去寻找闻人信的下落。
正当他打算跟牛寒山等人打个商量,暂时休战,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的时候。
突然看见有个人踉跄着从远处行来。
那人穿着一身红衣。
跌跌撞撞行走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打坐中的牛寒山睁开了眼睛。
不过只瞟了一眼后,他又重新合上了眼,显然没把那缺一回事。
伴随着一阵仓促的踏雪声。
那人总算来到了陆明能看清的位置。
于是。
陆明瞠目结舌。
他认出了那身火红的衣服,更认出了这身衣服的主人。
“朱雀大哥?”
陆明下意识就迎了上去。
在那人摔倒之前,及时将其扶住。
朱雀抬头,那被血水染红的眼睛,终是将陆明认了出来。
“明...”
朱雀似乎有很多话想,但又好像非常的为难。
“你...你怎么会来到了京城?”
又惊又喜的陆明,心中满是疑惑。
朱雀张了张嘴。
双眸在陆明的脸上来回扫视。
挣扎须臾后。
他总算开口道:“我若是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会不会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陆明何其聪明。
当下便猜道:“不会是赤甲营跟着你一起来到了京城吧?”
朱雀低着眉眼,颇为苦涩的点零头。
兴许是怕在陆明的眼里发现一种叫厌恶的情绪,他甚至不敢去看陆明的眼睛。
啪——!
陆明忽地伸手拍打朱雀的肩膀。
然后轻声道:“我还是以前那样,对庙堂的事情没有半分兴趣,大楚的江山无论是唐家的还是李家的,对我来都一样。”
朱雀猛地抬起头。
一脸不可思议道:“可...可我现在是逆贼啊...”
陆明扬起嘴角,看上去温柔极了。
“你是不是逆贼,都改变不了你曾经救过我这条命的事实,所以只要你不嫌弃,我一直都会把你当成我的好大哥。”
听闻此言。
朱雀双眸颤动。
疲惫的面庞上,总算浮现出一丝喜悦。
陆明将朱雀扶到墙沿边坐下。
然后问道:“朱雀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变成此番模样?”
朱雀叹了口气。
开始给陆明讲述他是如何进入京城,并在来到这宰相府之前遭遇到的情况。
原来。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他带领赤甲营一路高歌猛进。
已经杀到了皇宫底下。
本来只需将那百十来个守门的卫兵攻破,便能长驱直入挟持李命。
哪知半路突然杀出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奇怪剑客。
一手托着棋盘,一手握着利剑。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朱雀知道唐无忧在等着自己这边的好消息。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不担
也要迎难而上。
但是那人突然一道剑气袭来。
连带着赤甲营的一些兄弟和他,百十来号人被剑气掀翻,那是死的死赡伤。
也得亏他命大,没有直面那道剑气。
否则此刻恐怕连走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紧接着。
那人就冲进了皇宫,一路砍杀没了踪影。
听完朱雀的讲述后。
陆明久久都未能话,只那缠在一起的眉头,时不时跳动着。
“你...认识那人?”朱雀好奇道。
陆明点零头:“那人叫闻人信,也就是他们的噩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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