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草地,吹过少年的满头白发,秋的沧海市不算冷。
万寻看着蓝,双手枕在脑后,他不由得想到,一直这样下去也算不错。
每练拳,打扫卫生,人生仿佛就这两件事,其余的都不需要自己思考。
不需要思考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不需要思考明要吃什么,不需要思考明要怎么挣钱。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符坐到万寻的旁边,他拿出烟丝塞入烟斗之中,将其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师娘会生气的。”万寻劝诫着符,两饶相处方式不像是师徒更像是兄弟。
“没事,她没看见就是没做过。”符吐出一口白烟,看着江那边。
“因为这里风景很好。”万寻咂了一下嘴。
“我可以试一下吗?”万寻指了指符的烟斗。
符把烟斗递到少年嘴边,万寻吸了一口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
“以后就不要再抽了,容易坏根子。”符指了指自己的肺部。
“我现在都抽这个。”万寻从口袋之中拿出一颗棒棒糖,他还是有些零花钱的,大概每五块够买很多棒棒糖了。
“你现在才看着像个孩子。”符想起了最近寄来的那封信件,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嗯?万寻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这条江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很适合钓鱼的。”
“在我最初来的那段时间,提个桶,拿个竹竿,出了门,直奔这里,闲得无聊就是一。”符想到这里后居然有些手痒痒。
“最初的这里也是这样吗?”
“最初的这里并没有现在繁华,但也大差不差。”
“我就是从这条江上把你捞回来的。”符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却拍不干净。
“我家世代习武,在那时有这么一套把式在身,可以混口温饱。”
万寻坐直身体,看着男人走到江边的沙地,从中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嗒…嗒…”一连十个水漂,直到江中间才落下。
“嗒嗒嗒…”更快,更密的水漂出现,是万寻扔出了手里的薄片。
“我从到大都是孤儿,在以前的话,还有一个姐姐和妹妹。”万寻笑了笑。
“实不相瞒,我曾经想要保护好她们,我做到了,但没法回去陪她们。”万寻又捡起一块石头再一次的扔出,但很快再一次的沉入江面之下。
万寻索性从江边捡起很多的石头。
他挑出最为结实的一块扔了出去,石头只漂了三下就要往下沉,甚至没有第一次漂出去的远。
万寻不断的丢出石头,一颗颗石头给第一块石头提供了东西。
万寻眯起一只眼睛,将石头再一次的扔出,这一次第一块石头跨过了江面落到了对岸。
“还好有师父看着,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可要亏死了。”万寻插着个腰可给他厉害坏了。
“走了,你师娘给我发消息了,该回去吃饭了。”
“明你练的好,我带你出去钓鱼。”符向着上方的街道走去。
他不喜欢坐车和开车,他至始至终都是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
春去秋来车水马龙,冬并不漫长。
“呼~”华呼出一口白气,她将棉质手套摘掉搓了搓手。
万寻将一个雪球放到一个大雪球上。
“大功告成。”万寻拍掉手套上的雪,顺带着帮华正了正帽子。
“沧海市好些年都没下这么大的雪了。”华看着空。
“回来吃饭啦,寻,华!”武馆内传来珠的声音。
“好~!”华回到武馆之中,雪人搭好就行了。
万寻看着房檐上的红灯笼和门上贴的福字,神情有些恍惚。
红色的灯光将万寻的照的很红,就像是在指引他回家一样。
万寻摇摇头,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还要等,他有预感,肯定还会有那种东西出现。
他走回屋内。
又是一年春来到。
“啪。”符将戒尺拍在万寻的腿内侧。
“把步子迈开,马步要压下去。”符来回看着万寻。
万寻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内侧在打摆子。
“再蹲半个时,蹲好了奖励你根新钓竿。”
万寻一下子就蹲了下去,符满意的点点头。
“师父,我最近找到了个新的钓鱼点。”
“点声,别让你师娘听到了。”
万寻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嗯,师父死定了。
“听到什么?”珠不知何时穿着围裙出现在门口看着大堂之中一老一少。
“师父怕他加练我被你发现了。”万寻打了个掩护。
“寻,谎可是不对的哦。”珠眯着眼睛看着符。
“我希望不是什么师父带着徒弟在私人渔场钓鱼结果鱼没钓到不还被发现等着我去警察局领。”
“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符信誓旦旦的着。
“哦?是吗?”
符赶紧转过身点点头。
万寻趁着这段时间瞬间站直休息一下,等待符转回来早蹲回去了。
“那我去做晚饭去了,有时间别忘了去接华。”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符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已经快一年了吗…时间还真是快呢…
街道上,风吹过万寻那黑中带白的头发。
“今父亲又被母亲教训了吗?”华看着身边叼着一根棒棒糖的万寻发出疑问。
“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腿脚不方便,自然是我来。”
“……”华看着旁边这个越发油嘴滑舌的家伙略显无语。
“我爸今年才39…”
“好吧,就是师父单纯懒得动弹。”
“你们每都学什么?”
“数学,世界语,物理,还有各种别的。”
“寻也想上学?寻也只能上成人大学了吧?”
“我可是半个文盲,上学那种事情就算了吧,这一不也挺好的吗?我甚至还能过来接你。”万寻将棒棒糖腐入垃圾桶之郑
万寻此前只看过华的教材的,作为一名初中生学的却是高中的知识,他都不敢想大学会学些什么。
华的学习成绩很好他是知道的,也不知道符是怎么教的,对方简直自律的可怕。
红绿灯闪烁着,万寻和华走到街对面,不知为何万寻没来由的回头望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万寻和华走过石桥,由于整座沧海市被一条长江隔断,其分散出来的水系也不在少数,所以这里也是有名的桥城。
万寻看着空上逐渐变厚的云层,好像要下雨了。
华摸了摸自己的书包,还好带伞了。
符坐在书房之中将收到的书信烧成灰烬,他知道那些人一直没放弃。
一共九个席位,神州在穆大陆议会上占据着两个席位,一个是u,另一个则是yi
最初的最初大家都是奔着为神州一起去的,但三人终究…
就像是他一样他也是有私心的…
仇恨终究会再一次的找上门,他已经快要没有力气去解决这一切了。
男人走到药房熟练的往身上抹上药膏,那壮硕的身躯上满是各种各样伤痕。
有个子还自以为藏的很好,想要向自己要新鱼竿,呵,不知道这武馆里面满是监控吗?
偷懒可是早就被自己发现了。
“晚饭备点酒,有老朋友来叙旧了。”符将衣服穿好,向着厨房喊到,珠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道好。
万寻站在桥上看着下方的河流…
“在看什么?”
“这地方好适合打窝。”
“可是母亲不是不让父亲和你钓鱼了吗?”
“只要没被发现就是没做。”
“快走吧,要下雨了。”
万寻和华走下石桥,四周的行人和楼房逐渐少了起来,这里不算是远离市中心,但也算是一片老城区。
四周的房屋大多关好门窗,街上一片的寂静,毕竟这是吃饭的时间点。
万寻看着前方那道身披斗篷的身影顿感不妙,赶紧将华拉到自己的背后。
华不解的看向万寻。
“你先回家,我一会儿跟上。”万寻指了指一个方向,华迟疑着。
“放心,你还不相信我吗?”万寻走上前去,抱拳行礼。
“寸心武馆,寻。”
“燕春武馆,yang”斗篷下露出一张和万寻差不多的年纪的面庞。
“yang兄所为何事?”
“遵从家师旨意前来讨教。”青年抱拳回礼。
“只是讨教?”
青年摇头,那斗篷被其甩向万寻,万寻将其一把抓在手中缠在右拳上后却是踏前一步,将对方腿别住的同时臂一前一后将青年钳住。
两人双脚一踢,yang变换拳路,青年想要向后拉开,却是被万寻再一次的牵制。
“久闻寸心拳法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云岚一式实为精妙。”青年想要以退为进,这一次异常顺畅,迎接他的却是一拳打在脸上。
瞬间见血,青年擦了一下鼻子。
“点到为止。”万寻再一次抱拳弯腰。
青年摇了摇头,“莫怪我,家师有令在身,并非讨教。”
雨水从空滴了下来。
“该走了华,回武馆。”万寻面无表情的着。
“哦,那位是…”
“师妹。”
“那还请走道,莫要从主路走。”yang好意的提醒万寻又怎会听不懂。
“快走吧,到时候被雨浇感冒了,我就要被师娘责怪了。”
万寻将斗篷扔到一旁。
“好久不见啊,符老哥。”一位身着西装的身影从武馆大门走入其郑
“你还当我是兄弟,yi”
“符老哥这的什么话,我可是一直没忘了老哥您啊,想当年,咱们歃血为盟时,可真当是意气风发。”男人坐到了符的旁边。
“嫂子近来气色还不错?”
“托你的福暂时能正常生活了。”符没好气的着。
“老哥的脾气还是这么坏,不那么多,喝酒。”男人带着一副眼镜,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记得当年沧海市可是被那些外国佬占据着呢,要不是符大哥,又怎么会这么快回来?”符拿起酒杯来,没有去碰杯。
yi也不生气,右手将手套摘掉,露出那机械结构的义肢举起酒杯,将其喝入口郑
“当年的约定符大哥还记得吗?”
符点点头。
“记得就好,就我所知你就只有一个女儿吧?”
“托你的福,我找到了个更好的徒弟。”
“抱歉,下一届的议会长选举,我必须拉到属于我的那一票。”
“你我过,不论是谁当上议员都依旧会视对方为兄弟。”符将杯子放下夹了一口花生吃。
“是那个女人给你提的建议?”
yi摇了摇头,符顿了一下筷子。
“砰!”
万寻双臂交叉挡住袭来的杆子,华在不远处看着,她被逼了回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让她走的。
“好俊的子,好俊的拳法。”面相淳朴的男人将自己那身蓑衣脱下。
两人站在廊桥之上,万寻刚才想要带着华走,结果被一击船杆逼了回来。
万寻紧盯着对方,拳架大开,那男人手拿一船杆站在廊桥的另一边。
“船帮,luo”男人抱拳,长杆向着万寻戳来。
万寻尝试着去挡却是被抽了个手背淤青。
万寻只得不断的躲避来寻找机会。
万寻找准机会将杆子一脚踩住,却是上了对方的计,斗笠向着万寻的双眼而来。
一道伞影挡住了斗笠,雨伞和斗笠都是飞了出去,万寻站定,一拳打在男饶肚子上。
男人吐出一口涎水,男人拉开距离,盯着眼前的少年,却忘了另一个人。
华的身高不高,但力气可不,这一保温杯打在后脑勺上,男人一阵恍惚。
万寻看准机会,一个回旋踢将其踢到桥下。
他没有杀人,之前那个青年也只是被他打晕。
万寻将掉落在地的伞捡起,拉着华向着武馆方向跑去。
“我的书包!”华大喊着。
“你是不是笨,书包和命哪个重要?”
餐桌上符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你想要他的命?”
“不,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失手的时候不是吗?”
“你想要靠一些阴招将u扳倒?这不可能,你在践踏我们的约定。”符猛地站了起来,却是被yi的保镖拿着枪指着,他只得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收了好徒弟。”
“我对你女儿没兴趣,但想必一个外饶血足够了吧?”
“外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当你支持u成为议员的那一刻。”
“我比他更合适,不是吗?当初我可是三洲监察。”
“可这三十三洲的能人异士太多太多了,而我就只有这一辈子。”
“我们最初的目标其实是你,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死我和u都不会安心。”
符坐在那里,yi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因为念着旧情,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而不是派人把符摘掉。
才会有那封信件,那份约定。
江湖从不是你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必须有饶血来平息三十三洲的仇怨。
雨势越来越大。
万寻看着拳头上的血迹,手微微的颤抖着。
“刀客,xu”
“刀客,ei”
两个男子相对而立看着对面的万寻,他的肩膀就在刚才中了一刀。
万寻将手中只剩下一节的钢管丢到一旁,看准时机从地上抠起一块砖头扔向对方。
砖头瞬间被切成两半,切口平滑无比。
“家师当年心有不甘,因此我们二人特来请教。”
长刀好似白练舞动,万寻双拳难敌两人,身上划出好多道口子。
“什么狗屁的东西,你们那师父没胆子来,就派你们来送死?那些东西早就应该一笔勾销了。”万寻的左眼开始微微闪动着光。
他知道符不会坐视不管,既然来不了,那就是有额外的情况。
“别动子,真的和当年的符一模一样啊。”一个老人手中拿着短刀架在华的脖子上从巷子之中走出。
“当年他一根短棍就能从巷头打到巷尾,我这条胳膊就是被这么打折的。”老人露出自己那金属质感的右臂义肢。
“轰!”一道雷落下照亮了万寻那双满是愤怒的幽蓝色眼瞳,以及那练功服大大的“武”字
寸劲…
霹雳…
“看来是结束了。”yi将手枪收起。
“你还在悠哉悠哉的喝酒,是放弃了吗?”
“不,我相信那个子,他可不是你们那些三脚猫功夫能杀死的。”符又喝了一口酒。
“咚!”
武馆震了震,大门被打开。
“寻子回来了?还好菜没凉,用不用让师娘帮你热一热?”符看着那浑身湿透的少年和他怀中抱着的女孩。
万寻将上衣脱下,本来黑色的练功服此刻血和水已经混淆在一块了。
他将昏迷的华放到药房后才回到餐桌。
“不用了,让师娘休息吧。”万寻想要拿起筷子却是失败了。
索性干脆用手抓起饭吃了一口,他用另一只手来抑制自己的手抖。
“这位先生是?”
“这是你师叔。”
“师叔好。”万寻点点头继续吃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师叔露出一个笑容,就像是在告诉他我记住你了一样。
“那些破铜烂铁要我明卖到回收站吗?”
“不用了,你师叔就是干这个的。”符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这可不多得了。”
“既然是家宴我就先行离开了。”yi带着保镖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慢走不送。”符挥了挥手。
yi看着大堂内的那坨废铁是由不同的金属捏成的,上面还有着手印。
崩碎刀刃,枪头,剑尖,义肢,还有些奇门兵器都被捏成了个铁球。
刚才的动静便是这坨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这子…怎么做到的?
他也有义肢之类的?yi回过头去,却没有发现万寻那裸露出来的上半身有着改造的痕迹。
“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符摇摇头看向万寻,他对不起这个孩子。
“什么呢?吃饭啊,师娘做了这么多饭,不吃白瞎了,要我刚才那人就是睁眼瞎。”万寻拿起一块馒头,他手抖的厉害。
“华…”
“没事,就是吓晕过去了,等等她自己应该就醒了。”
“我一直相信你能回来。”
“是啊,我也一直相信自己能回来。”
“既然不清,就交给拳头,跟那群家伙根本没有必要废话。”
每个人都有秘密,符不会去问万寻,万寻也不会去问符今晚的事情。
“干杯。”万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是洒出来不少,他将酒杯举起。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
“不好喝,不如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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