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面对熟饶尴尬处境
杨涛在这漫长又充满波折的适应新身体之旅中，已然历经了数不清的尴尬状况，原以为随着时光的缓缓流淌，自己对这具全然不同往昔的身体所带来的诸多变化，多少能变得从容一些，可每当猝不及防地面对熟人时，那如汹涌浪潮般扑面而来的尴尬处境，却依旧瞬间将他卷入其中，让他仿若置身于一片黏稠无比、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尴尬泥沼之中，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中度过，内心充斥着窘迫与无奈。
那，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丝丝缕缕的光线，给街道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杨涛像往常一样，怀揣着些许日常琐碎的心思，出门前往超市，打算买点生活用品。超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购物车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广播里播放着促销商品的信息，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充满生活烟火气的场景。
杨涛刚推着购物车走进超市大门，便沿着货架间的通道慢慢走着，一边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需要买些什么。正专注于此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直直地击中了他，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整个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手上推购物车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只见以前的同事李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嘴巴微微张着，似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地道：“杨涛？真的是你呀！”着，还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杨涛，那眼神里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郁了，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陌生生物。
杨涛尴尬地笑了笑，努力扯动着嘴角，想要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比哭还难看。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能自然一些，道：“哈哈，是呀，是发生了些变化呢。”可话一出口，那尖细的女声就在这超市略显喧闹的环境里突兀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头狠狠地敲了一下，他顿时懊恼极了，心里暗暗叫苦，想着怎么又在熟人面前暴露了这尴尬的嗓音呀，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躲开李那探究又惊讶的目光。
李似乎也被这嗓音惊到了一下，微微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还残留着些许未消散的惊讶。他笑着：“哎呀，你这嗓音也变了呀，我刚开始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变成这样了？”李一边着，一边歪着头，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好奇，显然对杨涛这离奇的变化充满了疑问，急切地想知道背后的缘由。
杨涛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那滚烫的热度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能把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呀，总不能把这荒诞不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变身缘由出来吧，那估计别人听了，只会当成是方夜谭，不定还会把他当成是精神出了问题呢。他结结巴巴地：“就……就是身体出零状况，哎呀，一时半会儿也不清，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了。”着，他赶忙低下头，假装无比专注地看着购物车里已经挑选好的几件商品，目光躲闪着，不敢与李对视，心里盼着李能就此打住，别再追问下去了，可又清楚以李那好奇的性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李见杨涛似乎不太愿意多，也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可那好奇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往杨涛身上瞟，就像有无数只手在杨涛身上挠着，让他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在超市里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无比漫长，以往轻松自在的购物过程，如今却变得心不在焉、煎熬难耐，连挑选商品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赶紧结账离开，摆脱这让人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氛围。
又有一回，阳光明媚却略带微风的日子里，杨涛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生意兴隆，行人来来往往，或悠闲漫步，或行色匆匆。杨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着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儿，迎面就碰到了以前的邻居张大哥。
张大哥可是个热心肠的人，在以往的日子里，和杨涛关系挺不错的，两家时常互相串门，遇到什么事儿也都会互相帮忙，是那种典型的好邻居。张大哥老远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那洪亮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着：“哟，这不是杨涛嘛！”着，还大幅度地挥着手，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脚步也加快了些，朝着杨涛这边走来。
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大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脚步也变得迟缓起来，最后在离杨涛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你……你这是咋啦？怎么变成这样了呀？”
杨涛硬着头皮回应道：“张大哥，好久不见呀，我……我也挺无奈的，就是身体有些变化，我现在还在慢慢适应呢。”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尴尬，尤其是看到张大哥那仿佛见了鬼一样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此刻能有一阵风把自己吹走，或者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好让他瞬间消失在张大哥的眼前。
张大哥围着杨涛转了一圈，那目光就像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杨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变化也太大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身体没啥大毛病吧？要是有啥困难，可跟大哥啊。”虽然张大哥这完全是出于关心，可他这举动却让杨涛越发觉得窘迫，就像一个被放在聚光灯下展览的展品，周围围满了观众，大家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谢谢张大哥关心，我没啥大毛病，就是还得慢慢习惯现在的样子，嘿嘿。”杨涛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那动作显得有些局促，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勉强了，心里盼着这场尴尬的碰面能快点结束，可张大哥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站在那儿，目光里满是担忧与疑惑，杨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陪着笑，心里却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直到又和张大哥闲聊了几句后，张大哥大概也察觉到了杨涛的不自在，便道：“那行，你先忙着啊，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可别忘了大哥我呀。”杨涛赶忙点头应道：“好的，张大哥，您慢走啊。”看着张大哥渐渐远去的背影，杨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那如影随形的尴尬稍微褪去了些，可那尴尬的余味却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更糟糕的是，有一次杨涛接到了老同学聚会的邀请。那精美的请柬拿在手里，却让他心里沉甸甸的，犹豫了好久。一方面，毕竟是多年的同学情谊，大家曾经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校园时光，不去似乎不太好，显得自己太不合群了；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害怕面对那些熟悉的同学，担心他们那异样的目光和好奇的询问，可再三思量后，想着不定这次聚会能让自己锻炼一下，更好地面对熟人呢，于是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前往。
到了聚会的餐厅，那是一家装修颇为雅致的地方，灯光柔和，环境优雅，包间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显然同学们大多都已经到了，正聊得热火朝呢。杨涛站在包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鼓起莫大的勇气一般，这才缓缓推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热闹的交谈声、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捂住了嘴巴，所有饶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那一道道目光里包含着惊讶、疑惑、好奇等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同学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有的则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还有的直接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这真的是杨涛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呀？”一时间，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像是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氛围变得无比压抑又尴尬。
“杨涛？你……你这是怎么了呀？”还是班长最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来，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快步走到杨涛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疑惑，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讶，问道。
杨涛感觉自己的脸像被火烤着一样滚烫，那热度让他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了，他勉强笑了笑，：“大家好呀，好久不见，我……我就是身体出零特殊情况，所以变成这样了，不过我还是那个杨涛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无奈，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怦怦”直跳，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又扯扯衣角，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样尽显无遗。
同学们听了杨涛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压低的交谈声在这原本安静得针落可闻的包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无数只虫子在杨涛的耳边嗡嗡作响，虽然他听不清具体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大家肯定都在对他这离奇的变化议论纷纷，猜测着各种可能的缘由，那种被人在背后悄悄议论的感觉，让他越发觉得尴尬和不自在了。
“哎呀，不管怎么样，杨涛来了就是客，咱们先坐下吃饭聊呗。”班长看出了杨涛的尴尬，赶忙打圆场，招呼大家重新坐好，试图让这尴尬的氛围缓和一些。同学们这才陆陆续续地收回目光，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可那偶尔投向杨涛的目光里，依旧透着难以掩饰的好奇。
可这顿饭吃得杨涛那叫一个煎熬啊，同学们时不时地会把话题引到他身上，问他一些关于身体变化的事儿，比如“杨涛，你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去医院看过没？”“你现在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呀？”之类的问题。杨涛每次都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心里既不想撒谎，可又实在没办法出真相，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随便几句敷衍过去。那尴尬的感觉就像一团浓重的乌云，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根本无心享受这难得的聚会时光，桌上的美食在他嘴里也变得味同嚼蜡，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盼着聚会能早点结束，好让他逃离这处处透着尴尬的地方，不用再继续忍受这如坐针毡的煎熬了。
在这一次次面对熟饶过程中，杨涛深刻地体会到了那种尴尬处境带来的折磨，那种感觉就像是穿着一件不合身又无比扎眼的衣服，走在人群中，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却又没办法脱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坦然地面对熟人那异样的目光和好奇的询问，只能在这尴尬与无奈中，继续艰难地摸索着适应这充满挑战的新生活，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看不到前方的曙光，却又不甘心停下脚步，只能怀揣着一丝倔强与无奈，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期待着有一能真正摆脱这无尽的尴尬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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