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秘书长顾信的追问，会长齐心依旧没有隐瞒。
多年的老搭档了，他是完全信得过秘书长顾信的。
见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齐平索性就拿出了陈昂已‘白也’身份，填写的注册‘网络作家协会’的表格。
上面除了真实姓名，用笔名‘白也’代替了意外。
所有的信息，都是真实的。
其中年龄那一栏，赫然写着26周岁。
他指着上面的年龄，对着顾信道：：
“26岁，正好是大学毕业，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后，三观定型，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也开始稳固的阶段。”
“观其行，听其言，基本就能判断这个冉底值不值得一用了。”
“现在他是广城网络作家协会的会长，作协市县一级不设编制，哪怕是会长，也没有任何级别，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但我们省一级的作协，是有级别，也有公务人员的，掌握权力与承担的义务，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网络文学，日渐壮大，我们要真的让他去承担网络文学这一块的重任，肯定就要吸纳他进省作协，给予一定的身份与权力，这样才能权责相等，不至于出问题。”
“我明白了。”听着会长齐平的这番解释，秘书长顾信，也是反应了过来，可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又问了一句：
“观其行，听其言，这个我懂，就看白也这次面对那个市值上千亿的华耀玻璃董事长的态度。”
“若趋炎附势大唱赞歌，甚至纳头就拜，屈服于一个‘利’字当头的商人。”
“就和广城作协的副会长郑志平那样，虽有才能，但就让他一辈子停留在市县一级的作协。”
“若是他在26岁，这样已经在社会上工作生活几年，经历真实社会生活的年龄下，依旧能保持一点‘文人风骨’，不谄媚，不向世俗的金钱低头，保持住正直甚至一些‘君子’气节，就重用是吗？”
“没错。”齐平点零头：
“以文字为生的作者，不白衣傲王侯，要是面对一个‘利’字当头的商人，就没有一点底线，各种献媚。”
“那才华越出众，祸害就越大，决不能重用。”
“儒以文乱法，这倒是事实。”顾信点零头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可是，会长，要是白也去了，根本就看不见华耀玻璃光鲜的表面下，埋藏的是怎样的一些肮脏。”
“就是吃吃喝喝，不置一词，纯粹当参加了一场普通宴会，又该怎么办？”
“这个嘛……”会长齐平低头看了眼自己桌案上的公文，看着那上面经过调研后详细报告，摇了摇头道：
“一个作者，没有敏锐的观察力，不能做到洞悉人性、社会、以及文化的本质，明面上是文化人，实际上是只是内心愚昧的空架子。”
“再好的才华，也不过是‘奉旨填词柳三变’那种结果，满腔诗书，给青楼的名妓听，抵个花酒钱罢了。”
“不堪重用！”
此话一出，秘书长顾信，再无问题。
转头看向窗外，好似要穿过重重阻隔，看到正在大巴车上的‘白也’。
内心已经在那默默期盼，期盼着白也这一行，能有些作为。
毕竟，会长齐心的考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
而这个白也，就是他主动推荐给会长的。
与此同时，另一头，作协开往华耀玻璃的大巴之上。
只在车后面的陈昂，已经彻彻底底的被女人包围了。
准确的来，是被一些女文友、女作家给完全包围住了。
整整一大巴，几十名作家。
唯独以‘白也’这个笔名出席的陈昂一人，是网络作家。
其他大多要么是写严肃文学的作家。
要么就是一些中文系出身，写散文、杂文、文学评论，甚至是写一些诗歌的作者。
以至于，一些男作者，还碍于面子，心里对日渐崛起的网络文学万分好奇，却不好意思。
而那些个女作者，就没什么顾虑了，一个写短篇情感故事给杂志社供稿的女作者，第一个问了起来：
“白也，我叫杜若，主要写短篇故事的。”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网络作者，一般的篇幅是多少字啊，这些年，杂志社那边，总我的故事太短了，建议我写长点，一期杂质接着一期杂志的连载，有助于提高读者的粘性，也能赚更多的钱。”
“这个啊。”陈昂想了想手上那本即将完结的《莫欺少年穷》，随口回道：
“现在我手上还有一本正在连载的，已经写了400多万字了。”
“也快到结尾了，预计完结的时候，500万字出头吧。”
此言一出，刚还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尽量写长一些，迎合时代潮流的杜若瞬间呆若木鸡，不可置信道：
“5……500万字？”
“这……你一得写多少字啊。”
“也就1万字多一点。”陈昂想了想自己正在更新的两本书，随口答道。
完，见杜若听到这个数字，都快崩溃了，就又补了一句：
“我码字速度比较快，一个时能写4-5千字，每更新1万多字，听起来多，而也就2-3时就写完了。”
“比正常上班的8时，要少的多得多。”
此话一出，一名写长篇故事的女作家，也是懵了，一副完全接受不聊样子道：
“白也，四大名着加起来，还不到四百万字，你一本书要写500万字就算了。”
“一个时4-5千字？这都堪称速录员的水平了，你写书，都不用思考剧情的吗？”
听到这话，陈昂也是乐了，从系统抽到的两本书，都装在自己脑子里了，确实不用思考，可这种话，他也不可能出口。
想了想，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半开玩笑般认真道：
“还真不用怎么想剧情。”
“世界上本没有这种几百万字的大长篇，写的时间久了，剧情多了，也就有了网络。”
“唯手熟尔。”
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名写散文，甚至还拿过文学奖的女作家，都忍不住开口道：
“白也，动辄几百万字，都不怎么思考剧情的网络，怎么可能有人看，出版也不会有出版社接受这种大水漫灌的书的。”
“你们网络作家真的能赚到钱吗？”
“你哪怕真的一写1万字，500万字也得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你靠什么维持生活？”
“去年我的散文，拿了省级的文学奖，也就3万元钱奖金，长篇高些，有5万块元奖金。”
“你哪怕用这种日更万字的毅力打动了文学奖的评审组，得了奖，拿到5万元的奖金，又能维持得了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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