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元宵未至。
中康堂并不忙,大家都还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无心工作。
午休时间,安月敲响了冷是德院士的休息室。
是冷院士的休息室,其实是冷家人共用的休息室,因为中康堂的休息间不够用,一家人就凑一起了。
他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反倒喜欢午休的时候,坐在一起喝喝茶,聊一聊今的工作。
一家人在一起工作,也只有午休的时候,能坐在一起话。
一旦忙起来,坐了一板凳的医生们,下班之后,都是各自回房躺着放空脑袋,不想话,也不想思考。
安月轻敲房门。
来开门的人是方梅。
“方伯母。”安月尽力不让脑海中的事情影响她,努力的笑着。
方梅一见是她,脸上的笑容更深,“月,快进来。”
安月进去一看,果然冷家四口人都在这里喝茶。
冷是德和冷玉山端着茶杯看向她,冷方以手里还握着刀,在削梨皮。
泡茶的位置空着,应该是方梅负责泡茶。
方梅见她拘谨的站在门口,拍了拍身边的圈椅,“月,坐这里来。”
“这孩子,过个春节的功夫,怎么反倒放不开了?”冷玉山笑着开玩笑道,“咱都是一家人,过来一起坐坐。”
“好的,伯父。”她应着,尽量让一切看起来和以前一样。
一阵闲聊之后,她拿出帆布包里的物品。
“春节前,我给你们做了礼物。”
众饶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礼物都送过来了,还是月做的。
大家也不客气,纷纷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盒子打开,便有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清雅甜香,味道清晰。
“沉香手串啊。”冷玉山的喜欢流露在面上,“味道纯正,挺好。”
冷是德的一双眼睛,见过不少好东西,此刻也是对着手串做起了研究。
沉香是药材,赢药中黄金’之称,其药用价值高,具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等功效,长期佩戴,还能平心静气,有助于睡眠。
手中的沉香手串,看其油线,就知是上等沉香。
让他弄成手串佩戴,他是舍不得的。
但是,月送的,他一定会随身携带。
冷是德直接戴上手腕,大合适。
他满意地点着头,又拿起中药捶敲敲腿。
舒服啊,月做的,和买来的,就是不一样。
冷方以见爷爷和父亲如此满意,他艳羡不已。
视线落在面前紧闭的盒子上,他手不干净,好奇也只有等吃完梨再打开。
“呜~”
方梅发出一声惊叹,大家都看向她。
她已经把将手串缠绕两圈戴在了手上,沉香和黄金的新旧搭配,为她平添几分贵气。
方梅看看男人们的手串,再看看她的,她在月心中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的珠子比你们的,但香气凉甜,好像还有一股奶香味,不愧是行走的香水,好闻。”
话落,方梅竟捧起安月的脸,像母亲对待爱女般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月,我太喜欢了,谢谢你,还给我设计了这些物件,真好看。”
安月被她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得心突突地跳,以前方梅也非常喜欢她,但也没到如此亲昵的地步啊。
是不是她的身世,冷家的人都知道了?
安月心中忐忑,但她面上没表露半分,“你们喜欢,我就高兴了。”
冷是德:“喜欢。”
冷玉山:“结婚之后,我第一次收到如此精致、用心的手工礼物。”
当然,儿子读幼儿园的时候,他也收到过父亲节的贺卡,但也就只是一张空白的纸折叠了两下的贺卡,敷衍了事得没有任何意义。
“哎呀,生女儿就是好,这手串都知道分类,不像......”方梅的视线落在只知道吃梨的冷方以身上。
冷方以吃梨的动作顿住:......
他默默低头,把手里的梨两口啃掉,果肉全包在嘴里,逃一边洗手去。
还好安月不是他的妹妹,不然这冷家岂有他的一席之地?
方梅见状,“算了,男孩子始终是没有女儿贴心的,我是没那福气了,还好有月这个侄儿媳妇。”
冷是德和冷玉山纷纷点头赞同。
方梅嫌弃完儿子,她看向月的目光又满是喜爱。
“我们也有礼物给你。”冷玉山提醒老婆,别光顾欣赏她的新串串。
“对对对,瞧我,一高兴就忘记正事了。”
方梅高胸去提放在一边柜子上的袋子。
“你七月的预产期,我们就给你准备了些滋补复元的补品,你拿回去,坐月子的时候吃,家里人不知道怎么弄,就给伯母,伯母给你弄。”
傅冷两家交情甚笃,盛炀的媳妇,和他们冷家的媳妇,也无甚区别。
“好。”安月眼尾泛红,这和对自家女儿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对她都太好了,连她月子里吃什么、补什么,都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被爱包围的她,无论怎么做,都不足以回报所有人。
“还有一个。”方梅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拿出一个礼盒,“这个礼盒,是你伯父单独送你的。”
安月一看那熟悉的**纸,就知道是妈妈买香薰那家店的商品。
这个礼物,应该就是妈妈被发现的那,伯父买的吧。
这是爸爸给她的新年礼物。
新的一年,她有所有饶祝福,做什么都会顺利的。
她握着**盒的边缘,指节发白,紧咬下唇,不敢开口。
方梅见她眼眸里蓄起的汹涌泪意,将人拥入怀里,“好啦,好啦,就是个礼物而已。”
安月被她按在胸口,泪水瞬间决堤,哽咽道:“我就是太感动了。”
以前妈妈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她每年春节都在外面旅行,也收到过下榻酒店的年礼。
那时的她,觉得世间美好,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经历过妈妈生病的两年,她的世界被挤得稀巴烂。
现在又被所有人一点一点黏合好了,她变得更坚毅、勇敢。
她这一哭,搞得三个医学界响当当、见惯了生死的医学大佬,都噤了声,手足无措地看向彼此。
安月的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方梅胸口湿掉的那一块,“伯母,对不住,我弄脏你衣服了。”
方梅:“没事,你方以哥会处理的。”
安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把伯父送的礼物收好,才拿出送给他的那份礼物,拜托冷方以转交。
“春节前,我还遇到伯父,想着年后去拜年,能提前把礼物送给你们。”安月解释着春节没去冷家拜年的原因,“中间有点事情,就没有去成。”
冷玉山想安慰这乖得人人都想宠着她的月,但也只是憋出一句,“没事。”
话出口,却招来老婆一记眼刀子:不会安慰人就闭嘴。
真不怪他嘴笨,老婆是位内外兼修的优秀女士,又生的是儿子,他没有哄饶理论和实操经验。
方梅柔声道:“没事,你来冷家,你伯父也不在。新年礼啊,只有等你伯父从锦成回来,才能收到了。”
从锦成回来!
安月的心咯噔一下。
她立即垂眸,长且密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慌乱。
伯父为什么去锦成?
“伯父是去锦成工作了吗?”她装作只是关心对方工作情况般问。
“你伯父没,初一走得匆忙,该是组织上有重要又需保密的工作交给他。”
既然是组织上的安排,她心中没底,也不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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