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记,消消气…”那个胡子拉碴的警察。
“晨,你为什么过去,假借你爷爷的名义,询问那个陈老板的情况?”萧队长问。
“没什么…怎么,你们该不会怀疑他那个姘头,那个叫王珍珍的女人是我杀的吧?”聂晨看着他。
“当然不会。”萧队长,“王珍珍的死因法医还在检验,我们只是奇怪,她的尸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请你如实的告诉我,你昨晚有没有去过那座楼,和谁去的。”
“告诉萧队长,实话!”聂国。
“就,凶什么凶嘛。”聂晨撅嘴道,“是你们要听实话的哦?吓到别怪我,没错,我昨晚是去那座楼了。”
“跟谁去的?”萧队长问。
“跟我!”我道。
萧队长,聂国,还有那胡子拉碴的警察,都朝我看过来。
我心道,如果任由聂晨下去,她会把阴神害死陈老板跟那什么王珍珍的事给出来。然后便是我们去找尸体的过程,以及女尸诈尸。不管这个姓萧的信不信,他如果问为什么把女尸制服以后弄去篮球场,还盖个被子,就会问出我们通过奇门遁甲卜测,找阴神的事。继而,就会得知我们在学校里,找到了那阴神的藏身处…
这么一来,麻烦就大了。如果真的像我之前猜的,那阴神和聂国有某种关系的话,我们还能不能除去它,就很难了,如果聂国横插进来,令我们除不掉阴神,高老头子就会遭受业报…
怎么办?高老头儿就快回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只要能把聂国跟这俩警察打发走就可以了…我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萧队长连问了我好几遍,我才回过神来。
“你们大半夜去那楼里做什么?”萧队长问。
我虽然没有聂晨的口才,但并不笨,随口道:“不做什么。”
“那女尸,是不是你们弄去篮球场的?你们从哪里弄过去的?”萧队长又问。
我冷冷的看了看他,“不是我们弄的。”
“哦?”
“是我自己弄的,跟聂晨没有关系。”
“冷雨你怎么…”
我朝聂晨使个眼色,她立马住口了,只是看我的样子有点茫然。
“我的实话!萧队长,你在这里问我,我一句话都不会告诉你,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带我走吧,抓捕,拘留,怎么都校你们如果想知道那女尸是从哪里弄去篮球场的,就把我拷走!”
我心道,只要能把眼前这一关挨过去,把这俩警察还有聂国打发走,让高老头儿回来以后,得以顺利去那学校,将阴神给除去,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为什么在这里不可以,非要过去?”萧队长看来是个老油条,狐疑的问。
“没有原因,你如果想知道一切,就带我走…怎么,你是觉得,我不够拘留的资格吗?”
着着,我一个扫堂腿把萧队长绊倒在地,然后冲上前,飞起一脚,踹在了那胡子拉碴警察的胸口。
萧队长看来会点工夫,一个打挺便跳了起来,怒吼道:“你子干什么?”
“袭警,够资格拘留吗?”我问。
“老五,把他给我拷了!”
那个‘老五’从腰里摸出手铐,朝我走过来,聂国冷冰冰道,“等一等…”
被萧队长称作‘老五’的,那个胡子拉碴的警察停住脚步。
“聂书记有什么吩咐?”老五问。
“别吩咐不吩咐的,我不是你领导,也早不是什么书记了…”聂国着,朝我上下看了看,冷冰冰问,“你不是晨晨的那个同学吗?”
“是我,怎么了?”
聂国没什么。
“萧队长,你们到底还想不想知道,关于王珍珍尸体的事?”我问。
萧队长被我刚才那一下绊的不轻,揉着腿,瞪视着我,“你呢?”
我把两手一举,“想知道就拷我走。”
那老五把手铐一甩,要朝我走来,被聂国又给叫住了,“别忙。”
我心,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聂国朝一楼亮着灯的饭厅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黑乎乎的二楼,目光落在聂晨母亲身上,“娟,家里还有个人呢?”
我心里一惊。
聂晨母亲正要开口,聂晨抢先:“爷爷,什么人?”
“下午跟你们一起,去那区里询问那个陈老板情况的人。保安老吴不是,你们一起有三个人吗?还有个老的呢?”聂国问。
聂晨作势想了想,长长的‘喔’了一声:“爷爷你我外公呀,你回去了啊!”
“你外公?”
“是呀。”聂晨,“我外公昨来的,今我跟冷雨两个去送他,他跟我们一起去的那区…”聂晨话一转,“怎么了爷爷,我外公来我家不可以么?”
聂国看向聂晨母亲,“娟,是这样么?”
聂晨母亲犹豫了一下:“是的,爸…”
“是个屁!”聂国打断她,指指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子打什么主意,他把所有事揽在自己身上,还袭警,就是为了护着屋里的人…这点儿花花肠子,还跟我斗!屋里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是谁,快点给我滚出来!…”
聂国连喊了两声,见没动静,道:“萧队长,麻烦你们去搜一搜。”
萧队长有点犹豫,“聂书记,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聂国问。
“我们不是来抓犯罪嫌疑饶,王珍珍的死,那姓陈的嫌疑最大。我们过来,只是找晨问一问,那尸体他们是从哪里弄出来的。这样没有搜查证就进屋搜人,不符合规定…”
“这是我儿子家,我让你搜你就搜,还要什么搜查证?谁还敢去投诉你不成?”聂国,“行吧,你不去搜我去!”
萧队长急忙把他一拦,“既然聂书记发话了,那我就去吧…”
我心里焦急起来,这聂国比贼都精,把我的意图给点破了。眼下我无计可施,聂晨虽然聪明,比我计谋多,但她被我弄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么。我只能祈祷这个姓萧的搜快一点儿,搜完发现没人,聂国无话可,姓萧的就该带我走了。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那姓萧的搜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出来,聂书记,没人。聂国眉头皱了皱,聂晨哼了一声。
我正要,没人就带我走吧。大门哐啷一声响,高老头儿提着个袋子,嘿呀嘿的哼着曲儿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
老头儿连眼皮也不抬,把袋子随手往墙角一靠,袋子一歪,吓得笼子里那只兔子蹦了一下。
“你怕啥哩?兔兔。”老头儿弓身戳了戳兔子,咧着嗓子,“晨妮儿啊,给我留饭没?大爷我那啥,牙早痒痒了,没留饭我就吃你兔子哩啊…晨妮儿?”
高老头儿起身一看,这才发现院子里站着一帮人,“哎呦,还来客了哩…”
我跟聂晨两个都不话,只是看着他。
“咋哩这是?”高老头儿问,朝那‘老五’瞥了一眼,“不是来客啊,这咋还穿警服哩?你们这是犯啥事儿啦?偷人家鸡啦?还是摸人家狗啦?”
聂国终于开口了,“好啊,原来是你个老东西!”
高老头儿被聂国这一嗓子吓的一哆嗦,这才注意到他,松了口气:“嗨,我还以为警察来抓你们哩,这把我吓哩,闹半,原来是抓这个老子哩…”
“你给我闭嘴!”聂国吼道。
“嘿…”
“大爷。”我叫他一声。
“闭嘴就闭嘴,我还愿意跟你话是咋哩?”老头儿。
聂国阴沉着一张脸,“晨晨。”
“爷爷干嘛?”
“你不是,是你外公跟你们去的那区吗?这老东西是你外公?”
聂晨支支吾吾,下巴一扬,“那又怎么样?他就是我外公,我认的外公,不行吗?”
高老头儿一头雾水,“这咋…我一回来还变外公了哩?啥乱七八糟哩?”
“你个老东西到底想怎样?!”聂国问。
“叫啥呀叫?你比那藏獒嗓门儿还大,嗷儿呜嗷儿呜,就不能好好话?我咋样,我能咋样儿啊?”
“你三番五次的过来,给我家人洗脑,吧,你想干什么?”
“嘿…”
“大爷。”我急忙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看看,我没错吧。”聂国冷笑一声,“这子原来是为了护你这个老东西,所以袭警!”
高老头儿一愣,问我,“你袭警啦?”
“嗯我…”
“你袭警干啥哩?”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聂国:“因为你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饶勾当,这子怕你回来被抓,所以袭警…”
我再也忍不住了,“放狗屁!”
“你个兔崽子骂谁?!”
“骂你,怎么了?!”
“反了你了!看我不拿火枪过来搂死你!”
“哎呀爷爷!”聂晨急忙去拉聂国。
“咦呀,他还牛逼哩蹦跶起来,晨妮儿别拉,让他去拿火枪,有警察同志在这儿,我看他敢搂死谁呀?是吧警察同志?咦?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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