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过什么？”
温岫白见老板娘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女孩也疑惑着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没有回答温岫白的问题。
这个店虽之前经常来，老板娘也非常热情，但对一个常客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温岫白心里默想。
突然。
温岫白发现，不对劲。
他也注意到店里的几名学生也在偷偷地看着女孩，眼睛忽闪，窃窃私语。
温岫白离店门口近。
“哎，那不就是去年被轮.奸的女孩子吗？听还是个高考状元，她心态真好，我要是经历了那些事，肯定会不想活的……”
温岫白没有听清楚全部。
但是他听到了轮.奸两个字。
大脑恍惚了一下。
指尖颤抖地厉害。
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往季晚烟身边跨去。
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害怕过。
脸色发白。
老板娘认出了季晚烟，毕竟当年那件事影响太大。
往她那边走了几步，拉起她的手。
眼里的同情怎么也遮挡不住。
“孩子，你受苦了，唉，老不长眼啊！”声声惋惜，句句悲愤。
季晚烟看着眼前饶行为一脸懵懂。
而且心里隐隐有些排斥，想从她手里抽出来。
在她转头向身边人求救的那一瞬间。
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拽了过去，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处，耳朵被那双冰凉的手捂住。
女孩揉着被撞痛的鼻尖，抬头。
杏眼里泪光闪闪的，委屈巴巴。
温岫白直接将她的头按进他的怀里。
紧紧的抱着她，往车那边走。
女孩感到抱着她的那双手在隐隐颤抖着。
“温岫白？”女孩挣扎着，怀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乖，什么都不要，听我话，嗯？”他抱着她，吻着她的发心，语气很温柔，尾音极度不稳。
打开车门。
将人儿放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撤出去的那一瞬间，眼睛闭着，低头在身下饶额头重重地吻着。
过了几秒。
起身。
此时的温岫白脸色一切正常。
老板娘还站在店门口，低声叹气。
温岫白余光透过后视镜看见了这幅场景。
指尖颤抖着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但是打火机按了三四次怎么都点不燃。
一手扔掉烟。
踩上油门。
季晚烟对刚刚的发生的一切，心里有点不知所云。
而温岫白确确实实的是狼狈而逃。
他不敢再听了。
也不可能允许女孩听见一句话。
汽车在柏油道路上快速地行驶着。
窗外的风景忽视而过，隐隐约约。
温岫白眼睛一直目视着前方，脖子都有点僵硬了。
指尖泛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稳不住。
他不敢看身旁的人。
油门一直踩着，愈来愈快。
车外的景化成一道道虚影。
胸腔的心跳声愈来愈响，震的整个人呼吸急促。
他甚至从来没有觉得今的空气能如茨浅薄。
刺啦——
他突然一脚踩住了刹车。
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格外刺耳。
女孩虽然系着安全带，但还是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冲了一下。
眼里惊慌，手紧紧地攥住身前的安全带。
“温岫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脸色发白，齿尖不清尾音带着哭腔。
似乎被他的一系列行为吓到了。
此时的温岫白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眼角划过清泪。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烟烟是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声音颤抖着。
自己进入了一个封闭的世界。
困在了自己思维里。
仿佛耳边都是女孩痛苦绝望的哭腔，“救救我，救救我——”
意识模糊。
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一只软软的手覆盖住。
他的意识才回了笼。
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季晚烟真的被吓到了。
先是拽她上车后是快速的飙车。
她太害怕了。
但是她发现温岫白比她的情况更不秒。
他周身颤抖着，趴在方向盘上，还能听出低低的哽咽声。
温岫白缓缓抬起了头，望向身旁的女孩。
眼里通红，神色极度悲痛。
看见面前的女孩。
时不时抽噎着，还握着他的手。
他解开安全带，靠过去。
一把搂进怀里。
鼻尖处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人还在他身边，是他的女孩。
吻向她的侧脸。
“好了，不哭了，嗯？是我的错。我不该开那么快的。烟烟。”喉间晦涩，唇因为还挨着她，语句口齿不清。
“发生什么事了，温岫白。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女孩轻轻地在他耳边询问着。
温岫白嘴角苦涩，眼里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吻着她的侧颊，没有离开。
怀里的人儿让他感觉到此时自己还是活着的。
季晚烟觉得他目前不愿意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问了。
他的情绪此时很不稳定，大起大落。
“我好饿，温岫白。”软软糯糯的声音。
温岫白此时情绪也压了下去。
垂眸看向怀里闷闷不乐的人儿。
“好，烟烟，我带你去外婆那里吃，好不好，嗯？”轻轻地询问。
女孩点零头。
他松开她，回到了座位上。
打开了窗户。
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的光很苍白，没有一点色彩。
深褐色的眼底藏着巨大的痛楚。
风吹了进来。
温岫白感到一丝凉意。
车里的空气流通了，刚才那股压抑令人窒息的空气也渐渐消去。
启车。
“烟烟，咱们下午就回家。”季晚烟正趴在窗子上，呆呆地看向窗外。
她脑袋有点痛，心里也不舒服。
听到声音后。
不大不的哦了一声。
温岫白看见窗那的人儿，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探去她的额头。
凉凉的。
故作轻松地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季晚烟回头看了他一眼。
扬了扬唇，“没有啦，哥哥，我觉得你身体好像更不舒服呢。”
的确，温岫白的眼底有红血丝，脸色还是泛白的状态。
他有些后怕。
刚刚没有控制住情绪。
不敢让她察觉到这件事。
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脸上紧绷。
到家了。
车内很安静。
温岫白侧眸。
女孩趴在窗边睡着了。
恬恬静静，蝶翼般睫毛低垂着。
他不敢相信她的女孩会遭受那件事，至死不敢相信，心里被揪着。
深吸了一口气。
轻轻地推开门。
然后朝她那边靠过去，伸手将她两只胳膊环在自己的脖颈处，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的怀里。
侧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捂着她的额头，弯腰。
下了车。
怀里的人太轻了，猫一样的轻。
单手搂着她，一手盖上车门。
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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