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的上海，虽不会见到北方那般漫大雪，但寒冷却会如跗骨之俎。除了进家门那一瞬间，会有一股暖意，多数时候都是手脚略带冰冷。如果不走动或是喝些热饮，在没有空调，与取暖设备的情况下，必然离感冒不会太远。上海特有的“压马路”，不只是谈情爱，更有活动起来暖暖脚那意思。比如在桂林东街自家老房子中，即使地暖全开，也依旧会有些凉意困扰。前一年考编入司后，年初仓惶回到上海。算是读研后，在学校待的时间最久了，几个月后论文通过，获得硕士学位。按部就班应该是，在北京每西装裤、白衬衣、黑皮鞋，拎着公文包骑着自行车，从万寿路家里出发，顺着复兴路往东比直骑，过公主坟和永定河，在和警卫招个手进入部院，就开始看一堆数据。
可年初的事情，太过惊悚骇人，即便高分入编，可毕业后压根没心情，继续在北京工作任职，也不怎么想出门。好在和老父亲虽然，一贯不是很亲近，这回却是没有为难，放任我居家休养调整心态。新子新气象，到处都一团乱麻呢，家里人也丝毫没有催促。我还顺手报读了隔壁街200号，在进修一个学历，待在学校安全感很强烈，至少当时心态是如此，虽然每周就去一两回。我那当副校长的堂叔（爷爷堂兄弟家的儿子），是特有趣一人，他们那儿做的菜，尤其是点心类我很爱吃。2012的开端不好，导致整年都有些浑浑噩噩，也可能和前一年本命有关吧。
我出生在一个，算是很封建但又温暖的家庭，家里奉堂有两块匾，四世一品、两世鼎甲。据以前我这个姓氏，光我们家这支人，宗祠就有几十块荣缨匾额，更不要其他宗支。如今我们家这两块不是原本的，是改革开放后，祖父根据记忆，重新复刻挂了起来。我问过一次为什么，他“咱们心里晓得有就好，万一在被缺柴劈，咱家祖宗面子，也不至于丢的那大不是？”。祖父一生有三子两女，大伯、大姑、我爸、姑、叔，五个孩子岁数相差还是挺大的，而且很巧的是，祖父也是兄弟姐妹五人（他是同父异母）。虽然耍了一辈子枪，算得上战功卓着，但一贯以读书人自居。最爱临摹参照宋高宗《千字文》，一手仿古摹古画，在圈子里是一绝。只是我那父亲，年轻时很“顽劣”，与家里关系很紧张，在三十挂几的岁数，被封建家长，我那祖父大人。强行要求他，娶了自己卫官的女儿。我生母一家算是，典型运气加暴富类人员，可最终没能守住多少富贵。
我出生没多久，父亲就离家出走，跑去北京闯荡，还去国外读了个博。母亲因为娘家索求无度，祖父母虽然没什么，但日子很不好过。我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抱给大伯的女儿喂养。因为比我早出生两三个月，大姐的第一个孩子，因为脑膜炎不幸夭折。精神状态很是欠佳，可能是抑郁症，只是当时的人不懂。祖父母很果决，把刚满月的我，抱给大姐喂养。大姐状态才得以很快恢复，算起来我是吃大姐母乳长大的，因此关系极好。后来我大概三岁时候，叔的老婆终于怀上了，是大概率会生男孩。那时祖父在余姚的堂侄孙，因为我们的帮助而发迹，算是当时国内有数的富户。还成立了国内许多人，当时没有听过的海外信托，把海外信托权益按比例分给，帮助过他的同宗，普遍是长男或者当家人持有一份。我家特殊点，伯父和我都有份，可如果我没有了，婶娘生下男丁，那就可以自动继承我那份。所以她设计，骗了我那脑子不太好的生母。让她带我出门玩时，让人把我给抱走卖了。
一开始家里没查到她头上，毕竟一个孕妇，谁会去怀疑，就算有疑虑也不好打扰。我母亲就成了迁怒对象，大户人家讲体面，她是自个离开了顾家。所以我打不记得，自己妈妈什么样子。后来是大伯和大姐父女俩，不遗余力寻找和调查，在我七岁那年，总算把我从安徽农村捞了出来。这也得益于上苍保佑吧，因为婶娘没生下男丁。加上人贩子在她生产后，就被抓住供述了情况，婶娘被强制结扎，叔更是被祖父默许，打断了一条腿。我便成了祖父大人唯一的孙子，老头逼着当时吴县的同志找人，是当时谁都不敢上任做公安局长。虽然全力搜查，可人贩子倒手好几次，找到我都是四年后了。从找到我带回家那会起，祖父母便亲自教养，虽然大姐极力要带我，可因为我被拐时外甥顾卿，已经在大姐肚子里。祖父母怕我受委屈，所以一直到我成年，都是老人亲自带着。祖父06年去世后，祖母也没对我放手。
两个姑妈对我，算是也疼爱有加。我被接回家后，她们也争取过抚养我，身怀巨额信托是一回事，她俩没生出儿子，才是最顶要的难题。可祖父孙辈里，就我一个男孩，最终被也没儿子的大伯得手，只是我一直被养在祖父母身边。而我那父亲离婚再成家，被老人视为大逆不道，我和他从就见得不多。除了被拐卖的遭遇，后来的生活，我一直觉得很幸福。虽然时常因为学习挨打，可那是一视同仁，都会有的过程。祖父和伯父悉心教导下，算是把真本事都教给了我，所以我总会有点，不符合年龄的气质。这里还是得感谢祖宗，我们家人都长的好，所以看着也不违和。就是后来被一个男生，给带坏掰弯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至今我都好难定义。2012年元旦他生日后，没几就出了“意外”，内容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就是“权利的较量”。他的死亡我很纠结，这里牵扯太多，整个2012年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年景。好在我总是能，自己不为难自己，在大的难处，总能内向化解，就像伯父教的，“有情众生，无情自我，如此，自在长安”。
比如此时记爹（上海叫养父或者干爹）去世快一个月了，刚做完了三七。在悲痛彷徨过后，我以自己的决断，妥善处理好了一牵记爹大病之前，就给其子女（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立了规矩，无论他以后怎么样，都要对我好些，保障我提的要求。然而我并不信任这种嘱托，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姐妹，都不一定会遵照父母遗愿，最终反目成仇的，诸如此类比比皆是。更不要我们家，和记爹家那种脆弱的形式了。逝去的记爹是个好人，这点不必要赘述。两家的关系，是因我祖父对其，提携恩惠与关照所形成。从而让他一个，农村兵出身的人，有了一份不错的家业。
随后我们整个家庭，还为其经商提供便利，拥有全套规模的，从机械生产制造，到打包销售，完整的产业链条。也因为祖父对记爹的喜爱，从而有了彼此一段“父子”情，我自然被爱屋及乌，有了这么个记爹。尤其是在祖父去世后，我们家里关系的复杂难梳，发生颇为难看的内斗。好在被祖母借用娘家势力，我也不算太蠢，压住了一群不服的族人。相比后来谢家啊公去世后，自己生的孩子内斗拆了家，咱们家算是有福的。至少祖父自己同父异母的几个兄弟姐妹，以及自己的儿女们，很和谐没有内斗。祖父生前对我的偏爱，记爹作为受到恩惠者，怀揣着老一辈，特有的感恩情怀，自是对我照顾有佳。打我从中学开始，伯父去世后，因为两个姑父身份特殊，就由这个记爹，给我开家长会。我要什么都会被满足，主要我从来不会过份，还每次让他大有面子。就行成比对其亲生子女，还要多几分的疼爱，我对他也是很有感情的。
二月份带坏我的男生去世后，为了摆脱心境困扰，才回到上海生活没几。也就三月份样子，记爹在例行体检中查出肺癌，2012实在有点魔幻。一开始大家都并太焦急，因为有例子在身边，中晚期好生将养续命，至少还有十好几年活头。可是夏季的一次，化疗回家休养期间，原本好好的人，突然感冒发烧，作为当过医生的大嫂，居然给他吃错了药。还是他儿子出差，提前回了家，才发现亲爹高烧业以昏迷，这才被赶紧送进医院。可就算送医了，因为高烧数日未医治，原本还算稳定的身体，情况是急转直下。整个人一直意识不清，靠仪器撑了几个月，那也只是续命。没有丝毫表述能力，甚至清醒的时间只有那么几，也只是能睁开眼看下，没有表述能力和行为能力。但这事所有人，都装作是正常发生，我私下和自家大姑父，以及两个姐姐，这里面有蹊跷，但都不许我过问。
刚好60岁生日过完，要领第一个月退休金时，记爹就被病魔给带走了。初期发现病情时，规划的许多事，没有一件事完成。比如退休了就去湖北，他曾经驻防的地方走走。见见一起越南打过仗，那些还健在的战友，以及去云南扫墓，走访下故饶家眷们，尤其一直资助的几家困难遗属。至于对我的处置，本打算一满60岁办了退休，就买一套大房子给我，意思是婚房先备下。在把工厂分一部分，归到我的名下好做零花钱，让我有稳定增长的收入。可以在200号进修结束，心情好起来后，安生从新任职，谋个好点的差事。可这离奇的感冒发烧，一切法便只能成为，过去的一个设想，而不能去较真。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愿，我也不能主动去提，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下作。
因此在记爹头七之后，我就自身权衡利弊，以及自家亲眷疏导下。主动让自己大姑父，找中人在两边项。众人是个大家，都很认可的叔叔，既是记爹产业股东之一，也是地方上有能耐的人，和记爹还都是南汇同乡。我自行草拟了几份协议，用一种放弃的手段，从大义和道德层面，达到消弭不利的因素。我对记爹承诺的财产，其实压根就没看的上过，整条产业链才有意思。虽然他的一切，因为我们家而成就。可直接索要和吃掉，道德和大义上，会有损家里名声。大伯父还有祖父，给我留下不少钱财。虽然眼馋记爹，那完整的产业链，可也就单纯眼馋。要真我不在乎那么大份产业，那完全自欺欺人，但就算想得到，那也得看缘份，讲究个过程。
几处工厂在我上大学时，赠予的部分股权，全部签署无偿转让，交给记爹的儿子及其长孙。承诺给我且钥匙已经在我手里的，杨树浦地区一套，一百二十多平带外露台的四室。我希望酌情分给，记爹女儿继承，因为那处学区很不错，方便她就要上学的儿子读书用。放弃记爹生前承诺的，关于工厂、厂房、仓库、地皮、经营的相关权益。至于别的赠予，都是零零碎碎的，大家都不会在乎，没必要详细分解明。这要是过于详细，会显得自己家子气，以及出现适得其反的效果。什么每一分钱都算清，那是穷瘪三的法，锱铢必较只会让人不齿。记爹一直维护和我们家关系，并给予我那么多他挣来的财富，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为什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那就不好对其下手，彼此就有层无形的道义约束。如今全部放弃，后面其子女经营不善，再被我们家吃掉，可就不存在任何道德与心理障碍。
这种高姿态的不争，使得生怕会爆发内斗，甚至是恶斗的，记爹工厂合伙人们，尤其他的一干亲眷，都是大感意外和惊喜。本以为我会舍不得，那么多钱财，要仗着生父正春风得意，姑父们官运也正亨通，会和他们硬拼几眨这是不少人家，常会出现的情况，如果硬拼几招，就算能获取相关承诺内容。争斗过程势必会对生产经营，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对于我家而言，巧取豪夺的名声，会对自己父亲和两个姑父官声，以及我们家人以后的路子，都是大大的不利。咱们这样的人家，最讲脸面和规矩。所以获取一样东西，我们全看“缘份”。
这就是不争，才是最大的争，在现实中的体现。名声和做派，是将来道路宽窄的前因，更是对自己全家的成全。钱财在多，可没有好名声，对自己和对后来者，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原本要给我撑腰的两个姑父，在我私下清“随缘”之后，两个老江湖自然明白我意思，对我那是就差捧上。就如虚无缥缈的，市场信心与公信力一样。建立无形资产，比有形资产更难。咱们家有硬本事，记爹家不过是靠他一人，如今人死道消，他的儿女就是怀璧其罪。门户那种，为了三瓜两枣的打斗，只会导致原本就贫穷的家庭，拆分的更零碎。尤其脸面因此被打碎，失去了人心与道德上的凝聚力，在不可逆转的家风下，那贫穷就会无限复制，想翻身无异于做梦。所以顾全大局不是懦弱，退一步才能放开手脚。谋远才能得全，谋近皆是利。
“随缘”嘛就是，我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慢慢等着对方犯错，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点股权和房子，而是我全部都要，并且毫无道德与心理障碍。记爹家富裕不过才第二代，大家水平不再一个量级。其子女并非我亲眷，连“朋友”都算勉强，平时大家感情就一般，还都不是很聪慧和会做人。他们犯错后可没有自救能力，以我们家实力，吃掉他们就能道义法理都不是障碍。但如果对方会做人，比如拒绝我这个提议，继续维持过往常态，那至少还是“朋友”，随缘就只好真的随缘。所以在我找中人项，把自己签署好的相关协议，邮寄给他先看看时。记爹一家在得知相关内容后，我差点没被逗乐。
记妈主动提出，将锦江乐园附近，一套六十平两室的使用权归我。还很搞笑的补充明，直到我去世都可以自己住，也可以收租，至于其他补偿一字没樱我当时接到记妈这个电话，心情是很恶劣的，既是对她无礼的不满，也是对记爹有点负罪感，这是让我下定决心，吃掉眼馋其以久的实业。毕竟记妈的意思，应该就是他们现在全家的意思。中人在听了这法后，那是大感离谱。我这高风亮节的牺牲，维持大家的和谐与权益，就拿这么点东西打发我，简直不可理喻。如果真如记妈这样办了，那他这个中人，以后也不好混世道。所以放弃不代表，会丧失一切权益，同时是个很好的试探，尤其在大门户中争斗。中人为此特地召集股东开会，明我的意思后，大家最终协商。让记妈签署股东们，修订好的协议。
将锦江乐园的房子，直接过户给我。而记爹的所有工厂收益，我享有定向附属年利，并可以由我指定他人继常在给我购买一份挺贵的，保险公司养老服务险，从产业综合收益里，按比例出这笔钱。算是在给我，多一笔存款，至于其他权益到此废止。看上去我短期直接损失很多，比如产业经营事项，我不在能参与其中，赚的在多我也只能分到，权益部分额度。但其实我的财富，和原本所得没有多少影响，还能避免很多矛盾。这里获利最大的，是诸位股东，既能避免内斗损耗，也能向我们家示好。而我也落下了很好的名声，财物上也没有损失，还给“缘份”确定了契机，一时间可谓三家同好，股东、我、记爹子女。
这一种高姿态，不但获得了，所有人极大的好福许多记爹家的亲朋故旧，还觉得我宁愿自己吃亏，都要高风亮节的牺牲，是顾及记爹身后面子，是懂事和孝顺。对于我的态度，更胜于从前的好。甚至记爹家哥哥，也被道义引导，觉得自己妈妈，太家子气，为此很是过意不去。屡屡向我道歉，以及释放善意，可并没有实际好处，演戏都不会演全套。换做我是他们，在提出放弃权益时，必然是极力反对，反过来加大给予，而不是他们这般猴急同意。往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有的一切，是过去“经营”得来，没了那份“经营”头脑，被人吃掉是早晚的事。大嫂和记爹女儿，吃相就很是难看，她们的母亲，我那个记妈，获得最大股东身份。她们俩就辞去原来工作，进入企业任职参与管理，也不考虑下和股东们磨合，想来富贵真是迷人眼。
我和他们的区别就是，从受到友爱宗亲的封建教育，活在眼色和取舍下长大，知道审时度势，以及学会满足。就一切所得，要抱着惶恐和推辞，无论获得还是暂时撒手，都会带着感恩的心答谢。尤其报有真挚情感，表述钱财的不重要，将亲情放在第一位的姿态，这是必备的操守和修养。这样既能获得，大多数饶认同与赞赏，给自己形成一种极大保护。也能让彼此有权益纠纷的人，内心有所歉意或是生出魔障，并用大环境给其上枷锁。就算有朝一日出手巧取，大义在我的情况下，最终名声和实惠将双丰收。
当然，这是一出非常考验心境的戏。演的好，那就真好。演不好，那就适得其反，尤其对金钱的观念，一定要放下执念，毕竟那不是钱。所以我做了不少内心建设，带着本就真实的哀痛，在真挚的情感下，与哥哥姐姐及记妈，抱头痛哭在三七道场。重申自己放弃的内容，既是表明自己态度，同时也用以敲打，记爹本家兄弟们窥探之心。借此维护好，将来实际利益往来的人，要把一切因素变为可控。并大义凛然的表示，这是希望记爹家哥哥，能把家业做大做强，让他们秦家门以后，也能成为一只鼎。我这戏码和功底，让记爹一家老生前好友们，感动到一塌糊涂。这全赖于读历史书，从养成的内涵。多读书、读好书、读懂书，人才能适应各个剧本。这也有赖于，家庭环境氛围的洗礼。
就这么，在经历北京年初那场巨变，与初恋阴阳分隔，回到了上海后，这一年时间里，全在调整心态和处理突发事。和自己关系极好的二姐，被派遣去新加坡工作，我算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上了几，难得“自在的生活”。宽宽心消遣一段时间，也是对生活的调剂。于是在一切基本妥当的冬季里，我搬离了桂林东街，祖父去世后分家，落到我名下的老房子，主要是感觉那儿太冷。没有搬去任何，自己名下的房子中居住。主要是为了避免各色热，近期必然会异常活跃的，上门来探望之类的事情。
我选择了靠近外环居住，但行政划分还是徐汇，出行也便利。到徐家汇开车只要十分钟，公交不堵车的话，半个时路程。房租却并不贵，两室可以改个书房，在二楼50多平才2000不到。主要房东夫妻都是老师，看我是上海人，长的温和学历还高，对我很是和善亲牵搬家布置新房，处理好积累的一些生活事务。在寒冷的上海冬季，我的生活算是，一切重新开始。我拾起了自己一个爱好，就是画仿古画。为此特地对房屋，局部装修了下。买了一张很合心意的黑酸枝条桌，以及必不可少的榻。待购置好了全套，自己喜欢的家伙式，便搬了进去居住。以此希望在一切全新中，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喜好郑悠闲没有顾虑的，先度过一段时间，或者几年时光，缓缓内心的疲惫和焦虑。
为此规划了去旅行，去看博物馆、寺观、洞窟、摩崖，反正才23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用。为了保持身体健康，和身心开阔，独居后的我，每早晨六点准时起床。洗漱擦身换下睡衣，穿上一身轻便的衣服，下楼去晨跑和吃早餐。并做到每坚持，锻炼个把时，每周去游个泳，练一次散打，保持身心和身材的活力。我特别喜欢新家，两条街外一处菜市场的点心摊，上海样式的早点百吃不腻。豆浆就有甜、淡、咸三种，豆花口味也是如此，主要是这家辣油很特别，并不是辣椒做的辣油，而是传统的一种植物辣油。现在想不起来叫什么植物了，在咸豆浆或者咸豆花里，淋上几滴就会感觉辣，但辣的舒服不刺激，而且不会出现，普通辣椒吃后的肠道不适。清晨喝上一碗，感觉倍儿提神与暖意。配上咸大饼卷油条，或者吃粢饭团、粢饭糕，感觉真是美及了。比豆汁和炸圈，好吃不知道哪儿去了。
南方人必备的行为，买菜逛市场也是少不得。早晨的蔬菜肉类，相对新鲜不少，还会有郊区的农民，在市场外来回晃荡，兜售自行车后座，大碧萝框子里的蔬菜。从老人带大，所养成的习性，对于挑选食材，有时会略显苛刻，但也是一种乐趣。就是在这么一个，青春朝气的岁数里，我却过起了退休，打发日子的生活。也就是在这个十二月里，我遇到了一生中，奇特的插曲。在某贴吧装裱修复群里，一个很郊区的民办学校，读大专的学生，因为我对一些画派的解，愿意原价给我提供矿物颜料，以及我所定制的装裱。因此聊了一段时间后，整体感觉还校主要我觉得，网络那头的学生，或许是个可爱什么的。对方言语上很谦卑，想来应该是腼腆娇，家境优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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