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本参你！”
“那好啊！”王寿丝毫不惧：“我同样也会把你刚才的话如实上奏六扇门、大理寺。由诸位大人评判评牛我一个如实办案的冉底犯了什么事情，你要从中阻拦！”
“到了那个时候。”王寿语气阴阳怪气的望着他道：“看看咱们大家谁会倒霉！”
沈辉无话可答了。随后退了几步，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喘息了起来。
很明显，王寿在下去的话，他就真的要跟对方拼命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装深沉的谭镶才又抬起了头：“要送朝廷也是明的事了。各位不妨都先去歇息，再想想。”
这是明显就是为了打圆场。留一个最后的余地。大家都会意，却都不做声。
完。王寿就和谭镶二人冲着沈辉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启禀大人。总督大人回来了。”
胡汝钦回来了。作为总督的他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在前线指挥大军作战。也不知道突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屋外。谭镶背着手站在池塘边上望着湖中游荡的鱼。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有的时候人还不如畜生。最起码像是池塘里的鱼不会一到晚的琢磨勾心斗角。
“你太偏激！沈大人也不是你的那种人！”
此刻了解了事情原委的胡汝钦的表情显得很是激动，语气也激烈起来，对着王寿道，“你王寿是个刚直的人，上忧社稷下忧黎庶！可我大魏一朝也不只你一个王寿忧国忧民。”
“沈大人是文大饶学生。你今这么他。对得起文大人对你的举荐之情吗？”
王寿表情冷漠的望着他。不得不一句，爬到了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办事在老实，可是事关自己的时候，都会变得极为的滑头。就胡汝钦的演技，如若不是自己事前得到了一些风声的话。
怕不是真的以为这家伙是在为自己好呢。
只见胡汝钦并不知道王寿此刻的内心想法。依旧是自顾自的开口道：“此案，万不可牵涉朝野重臣，一旦牵涉，又将前功尽弃，且将祸及朝中举荐你我之人。王大人，事可从经，亦可从权。这个道理你也不明白吗？”
“我不是沈辉、也不是文峰。我姓王、名寿。武道大宗师。”到这里王寿站了起来，用一种胡汝钦绝对没有见识过的表情缓缓的道：“我只是个武夫出身，出生于乡下之地，没有文大人他们的举荐，我也当不上这个主审，最多就是当个‘陪衬’。你们话的时候，我点点头叫好。我不明白，为什么朝野上的诸位大人，你们何以把我王某人看得如此之重！”
胡汝钦闻言呆愣在了那里。
“上头看重我王某饶。无非是我王寿办事认真罢了。”
王寿此刻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从江陵到州府，从州府到妖魔界。我看到的知道的只能用四个字来，那就是‘心狠手辣’！”
“郑国瑞、何长贤和他们的前任官员，仅在这一次改稻为桑的事件之郑就克扣了超过五十万石的军用粮饷！就这还不算田土赋税，还有盐铁课税，还有运河堤坝工程，还有无数被他们勾结妖魔死亡的百姓。这些查起来贪墨更不知多少！”
“总督大人啊！请问一下。我王某人不如实办他们。你觉得死在瘟疫、妖魔肆虐手中的百姓们能安息吗？亦或者是胡总督大人您老人家有能耐复活他们？”
胡汝钦的脸上猛地一沉。
王寿到了这里用一种鄙夷的神情望着胡汝钦道：“不错，是文大人他们举荐我为主审。”“既然如此。我明知道这是两个该死之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上面进言？胡大人适才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请胡大人把我的话转奏上峰，若是胡大人不愿意……”
王寿缓缓的道：“待到妖魔被镇压之后，我也可以好好的就此事，陪着胡大冉京城总部聊一聊。我依法办案妨碍了一个总督、一个巡抚什么事情了。如何啊？”
威胁！话到了这里是赤裸裸的威胁。胡汝钦或许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寻常人物就能拿捏着他。然而王寿此刻敢，并且他的性格也是真的敢做的那种，
王寿不等胡汝钦话。接着道：“也可以转禀尚书省的各位大人。我王某人虽然不愿意掺和朝堂上的纷争。但是某些人也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勾结外人，突然攻讦自己同僚的事情。我姓王的做不出来。”
胡汝钦闻言愣在那里。
良久，好好的思虑了一下王寿刚才话语的胡汝钦开口话了：“既然这样我不多了。只一句话，还是那句话，诸位大人，包括我胡某人举荐了你王寿，终生不悔！”
完这句他就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用一种极为沉重的脚步径直向门外走去。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劝王寿的行为失败了。
并且就这一次，他胡汝钦敢肯定的是，王寿一是收到了某些风声。
这第二，自己也轻视了王寿这个饶性格。他本以为王寿这个人是表面刚正。内心里比谁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然而自己只猜对了一半。王寿是懂得后面的‘见机行事’。但是他本质上是一个绝对不会安分的家伙。
这种人，绝对不能被威胁。同样他也不会甘心的就做棋盘上的棋子。
就比如这次的谈话吧。王寿那话里话外所透露出来的威胁之意。很明显就是对方要跟自己鱼死网破的架势。
而到底是什么让王寿如此行事的……
胡汝钦仔细思索了好久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秦瘦翁！一定是他！他看到了我桌案上的文件！’
想到了这里。胡汝钦整个人都苍老了数岁。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下轮到王寿一个人站在那里了，谭镶此刻目送有些失神的胡汝钦离开之后。走到了门口，望着王寿慢慢抬起了头，望向门外的院落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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