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红殇的脸色，不似作伪，道玄宗的历史足有万年，如果真的如红殇所，道玄宗是她的“下人”，那么她不是也已经存活万年了，一万年，没有一个可以话的人，林山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变成疯子了。
“前辈，您在道玄宗多久了？”
林山问道。
红殇抬头，看的方向正是道玄宗山巅大殿所在。
“记不得了，那座宫殿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那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看到红殇对自己没有敌意，林山便对她好奇起来。
可红殇可谓一问三不知，林山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变成魂体，为什么称呼道玄宗为下人，她一概不知，只自己忘记了，似乎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对道玄宗的定位，她没有任何记忆。
弄到后边两人大眼瞪眼，林山实在不知道该什么了，红殇突然道：“你想学那门剑技是吗？”
“您是斩妄？”
听到“斩妄”二字，红殇眼中显出一丝迷离，呓语道：“是了...这一剑叫做斩妄。”
林山不敢打扰，一直到红殇眼神恢复清明，她看向林山：“如果你想掌握学习斩妄，必须领悟斩剑意，我来教你吧。”
剑意有许多种，如之前韩牧使用的两仪剑，剑意应该是与阴阳太极之类的相关，而斩妄，看那一道剑痕，便知道斩妄是将剑器的锋锐体现到极致的一种剑技，“斩剑意，锐至斩”，名副其实。
林山心中大喜，尽管只是看残缺的这些内容，林山也能感觉到这门剑技的强大，如今他，虽有血海凝冰术，但缺乏直接的攻杀手段，如果能掌握斩妄，一块短板便被弥补了。
“多谢前辈，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吃，林山深知这一点，有些话还是提前明白好。
“前辈，我身无长物，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您？”
红殇摇摇头道：“你是唯一一个能见到我的人，你问我的，我都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我不敢兴趣，那么便教教你剑技，起码能解个闷。”
闻言，林山心里石头落地，谢过之后，红殇穿过房门走了出去，林山连忙跟上，两人一直走到湖边，红殇对林山道：“给我一柄剑。”
林山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柄长剑交给红殇。
红殇握剑在手，对林山道：“你也持剑。”
林山点点头，又掏出一柄剑握在手中，随后红殇道：“我会向你挥剑，好好感受我剑势中的那一丝剑意。”
林山深吸一口气，点零头，随后突然想起自己的道之眼根本看不透红殇的底细，她的实力高出自己太多，又是这么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林山害怕她一个收不住手把自己给宰了，因此提醒道：“前辈，我只有炼气期的修为，请您收些力。”
红殇道：“当然，我只用炼体期的力量。”
林山心想你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炼体期的力量，怎么给到自己压力呢。
随后红殇毫无征兆地举起剑，林山装模作样地将剑横在胸口，红殇的长剑落下，林山漫不经心的表情凝滞在脸上，这一刻，他感觉到一股绝对的寒意，那是死神在抽离自己生命的感觉吗，时间与空间似乎都已经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山才回过神，他的剑已经断了，红殇的剑就停在自己的鼻子上，林山感觉脸上一阵温热，还伴随着一股腥味，他流血了...
红殇缓缓将剑收回，林山喉头耸动，好一会才直起身，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从眉心处到鼻尖出现了一道伤痕，很细，可以真龙之血的体质，却怎么都愈合不了，明明这么一道伤口，出血量确像是砍了林山一条手似的。
红殇轻叹一声，上前一步，手指轻轻地在林山脸上划过，林山一个激灵，伤口像是被冰块滑过，顿时愈合，红殇问道：“从我刚刚这一剑中，你感受到什么了吗？”
林山默然，他除看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就没有其他什么了。
红殇见状幽幽道：“你太弱了，而且也不够聪明。”
被人弱是有过，但被人不够聪明林山还从没得到过这样的评价，可基于红殇的表现，林山无力反驳，他能感觉到，刚刚那一剑红殇确实只用了炼体期的力量。
这时，红殇看向林山的院，开口道：“那个女娃倒是足够聪明，可惜她学不了斩妄，也看不见我。”
林山连忙望去，正好看到了荣艳雪的脑袋瓜缩回门内。
荣艳雪脸红扑颇，在她眼中，今的师父是在太诡异了，大半夜突然跑了出去，然后莫名其妙地举起剑，剑又莫名其妙地断了，师父像是魔怔了一样，居然在和空气话。
大黑夜，毛月亮，师父是不是撞鬼了？
荣艳雪咬咬牙，又探头出去，却正好撞上林山的脸。
“啊！”
荣艳雪一声惊叫，吓地蹲坐在地上。
林山拿出师父的威严：“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荣艳雪抬头望着师父，突然跳起来，一巴掌扇在林山灵盖上，直接把林山给打蒙了，痛殴师父之后，荣艳雪又扶住林山。
“师父，老家的人对付鬼上身的人，就要狠狠在灵盖上打一巴掌，把鬼赶出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徒弟一片好心，再自己的行为确实怪异，林山怎么忍心苛责，解释道：“师父没有鬼上身，刚刚是在修炼一门高深的剑技，样子确实有些奇怪，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荣艳雪这才放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次林山又走远了一些，红殇“飘”在他身边，开口道：“这女娃是你的徒弟？”
林山一脸自豪：“不错，我这徒弟赋很高吧。”
红殇“嗯”了一声，然后道：“她的样子很奇怪，你给她喂这么多聚气丹，是想唤醒她体内的什么东西吗，可聚气丹对她来杯水车薪，如果你想快点达成目的，最好给他找一些高品的材地宝，或许妖族内丹。”
“我亦有此意。”
林山是打算给荣艳雪弄些好东西的，之所以答应何紫苑前往千流海，便存在这一部分的考虑，弄点好东西，加快荣艳雪的觉醒。
言谈间，林山走到一处更加偏僻的地方，在这里应该不会被人注意到了，林山转过身，对红殇道：“前辈，我知道自己资质驽钝，但我真的很想学这门剑技，希望前辈不吝赐教。”
红殇道：“你放心，我会教你的，我只有你一个选择，但或许得换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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