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去,通向楼上的楼梯垮塌了。
又塌了一个楼梯,每每要上到新的一层时,楼梯总是垮塌下来。薇薇走到废墟前蹲了下去,她仔细的搜寻着废墟,查看每一个碎片。片刻后,她开始她的推理:“这楼梯内部被火烧了,从里面瓦解了。可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哪里来的火?”
不仅是她没有思绪,我也束手无策。木屋里一楼的楼梯废墟中,隐隐约约也有少许烧焦的木炭,每一次倒坍都是那么的相似。如果是有人阻止我上楼,那么一定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这莫名其妙架在一间木屋上的一楼,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从木屋外看到的二楼墙壁上那个洞,我沿着墙壁找,找了一圈都没有,甚至连个老鼠洞也没有!我拍了拍薇薇的肩,:“时候不早了,咱们下去吧。我要你跟我去另一个地方。”走出了这奇异的“一楼”,薇薇先跳下木屋的二楼,吣一声,二楼的正门死死的关了上。我跑过去试着打开这门,门却怎么也开不开了。
走到屋外,绕到有洞的那一面。那个洞还是依旧在墙上呆着,从里面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注意那个洞。”我对薇薇,“你有没有在二楼墙壁上看到过?”回答是否定的。我望眼欲穿,那洞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光点悠悠地飘了出来。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的荧光,后来就越来越大,大到有乒乓球一般。光点的颜色五彩缤纷,有红有绿,点点荧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忽然,从那深邃的洞口飞出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随风曳行停在了薇薇的指尖。我俩呆呆的伫立在一片霓虹珊阑中,这令我想起我时候。
奶奶家在苏州,紧靠我奶奶家的是古时候留下来的私人园林。上个世纪就没有人进去过,大门口紧紧的锁着。有一次吃完饭与几个伙伴玩耍时,躲藏在奶奶家与园林之间的缝隙郑我静静的蹲在一片瓦砾旁,屏住呼吸。这似乎是一个死胡同,我只要一被发现就宣告GG。不过我在园林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洞,一个仅允许我俯身匍匐过的洞。听着外面一步步接近的脚步声,我一咬牙钻进了洞里。从洞另一侧拱出,不觉呀然一惊。荒废的园林生满了杂草,杂草丛中开满了野花,野花之上栖满了蝴蝶。生人一来,蝴蝶害羞地飞了起来。满园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少也有几百只。在我目不暇接地欣赏一只又一只蝴蝶时,夕阳悄悄地落下了山。“回家吃饭了!”奶奶在家门口提着嗓子叫到。蝴蝶被惊到一般四散开来,我也只得原路返回到家中吃饭去了。
这停在薇薇指尖的蝴蝶犹如引子,后面又从洞里飞出许多蝴蝶。蝴蝶鱼贯而出,犹如光点一般五彩斑斓。我心里不觉一惊,想到了什么,啪啪两下给了我自己和薇薇一人一个耳光。这耳光来的紧急,力道没有控制好,耳朵嗡嗡文鸣响了好久。“你干什么!”薇薇被吓到了,捂着通红的脸啜泣道。
随后她收起了下半句,因为我的耳光,我们两人都清醒了。这光点,这蝴蝶,全都是幻觉。耳光的余音过后,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死寂。薇薇那被蝴蝶停留过的指尖像是被橡皮擦去了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手指头的四分之三。
我跑过去,抱起她的手。面对这离奇的现象,这离奇的手,我只能迷茫了。我看了看手表,四点十七分。我想起那个住在雪地里的我,牵着薇薇的手就进了屋子。关上大门,从里面推开,一股刺骨的寒风从门缝中透出。
我跟薇薇缩着脖子在雪地中行走,见东方有一面升起的旗帜。顶着凛冽的寒风,我跟薇薇徒步走到了旗帜的位置,旁边有一个灶坑,后面是一个被冰雪封住的木屋。吱咔~木屋的门徐徐打开,从门里探出一只脚。随后整个人都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屋里东西有点多,你们侧着身挤进来吧。”另一个我对我俩。面对另一个我,薇薇的反应跟我第一次见到时一样。没等她缓过神,就被我拽到木屋里。挤进矮拥挤的木屋,竟然没有一处歇脚的地方,唯一的理由支持我们进来就是比较暖和。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二楼上去了?”另一个我一边在一巴掌见方的桌子上沏茶,一边。“让你不要去,你非要去。这下你的生活可太平不了了。”
“二楼为什么”“为什么会看到奇异的景象?”他不等我完,就接过话,“那要看你进门前在想什么了。”猛然想起,进门前我好像摸着门在想爷爷家的事情,于是二楼就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隔辈家庭。“一切所呈现出来的都跟你摸着大门想的有关。”
“唔。那么,二楼外壁的洞又是什么?”我继续问道,“盯着它看的时候,竟然会有奇妙的幻觉。里面飞出来的蝴蝶停在我女儿的手指尖上后,她的指尖就消失不见了!”
“有这个地方?”听他的语气,他也不知道那个洞究竟什么来头。“我怎么不知道?”随后他跑过去捧起薇薇的指尖,看了一会儿,猛地提起薇薇的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薇薇。随后他走过来,侧身到我耳边悄悄的:“离这个女的远一点,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正常人指头没有血管么?”这么一,确实是,指头没了一块,一点血也没有流出来,就算是愈合也能看到骨头才对啊。这一来我心里有点发毛,眼前这个披着我女儿皮的女冉底是谁?
“怎么了?”薇薇看到另一个我如此对待她,不禁疑惑地问了出来。
“你中毒了,中了那蝴蝶的梦蝶幻毒。”另一个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了一个借口,“很难解啊。”
“那我会死吗?”薇薇害怕的问。
“你的身体会一点一点地消逝,就跟你的指尖一样。”另一个我抿了一口茶,。此时我的心里是很复杂的,我很想大声骂出来,这个女人恬不知耻自己就不是活人还怕死。
“以后就不要去那个洞了,很危险。不止对你女儿,更是对你。”他跟我面对面很认真的,“你有没有试过离开你现在居住的城市,回到你家乡去看一眼?”
“还没有试过,明可以试试,但是资金很是问题。”我一脸穷酸的回答。
“这都是事。你出去之后,上到二楼,摸着门想着银行的金库,资金就解决了。”他一边披上厚厚的大衣一边,“三之后正午时刻,到屋子一楼来找我,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到时候我们去一趟那个书阁。走,我现在送你们回去。”
三时间??三让我去苏州再回来?这时间也太紧凑了吧,根本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他为什么会确定我一定会来呢?
被送走之后,薇薇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她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那个男的的话不可全信,他的谎技术太高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梦蝶幻毒,他肯定是把你当枪使了。”
这一刀补的,让我的思绪彻底崩盘。两个人的话似乎都有道理,薇薇不是正常人是一定的,这一点明另一个我是诚实的。但是另一个我谎时不打草稿都面色不变,这暗地里没准了多少骗我的话呢。
面对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和一个真真切切的我,我到底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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