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色阴暗,景深为了方便配药,将药房的吊灯打开。
并且贴心的将白猫躺的簸箕挪到了背光的位置,以免它会被明亮的灯光晃到。
景深抓好了要用的中药材,将它们全部搁在研钵中,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木臼开始捣药。
“当当当”的声音节奏规律,混入屋外杂乱的雨声郑
景深低垂着眉眼,心无旁骛。暖暖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光流细细碎碎,柔和又安宁。
半个时之后,景深轻轻将捣好的药泥敷在白猫的伤口,并细心用剪子修剪掉伤口周边的杂毛。
敷好之后又继续去中药柜前忙碌着,安静的药房里时不时会响起抽关药柜的声音。
已近黄昏,晚春的雨仍有些微凉,连空气都是湿漉漉的凉意。
白猫迷迷糊糊间打了个寒颤,随后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它呜咽了一声,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自己身上好些处都敷着奇怪的绿油油的东西,这清奇的味道就是从这上面散发出来的。
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这东西敷在身上却十分冰凉又舒适,于是她也没再去管。
白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睁开沉重的眸眼,却发现眼前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迷蒙中能大概知道这是个陌生的环境,它记得昏迷前还是在迎风的怀里。
抬起脚戒备地戳向脚下柔软的毯子,惊奇地发现这触感真是无比的好!试探地趴着前脚,垂着脑袋舒服地蹭了蹭毛茸茸的毛毯,安逸地嘤咛着。
直到眼前的雾感消失,它才睁大着眼睛仔细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又懒懒地低下头。
看这间屋子的陈设,还有到处都搁置的草药,她可以确定这是个药房无疑了。她自己身上又抹了药,那就明是迎风带她来疗赡,有迎风在,她就不用担心了。
“你醒了?”
突如而至的声音,让白猫警惕的站起来,乍起浑身的白毛。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等到景深走近,白猫才看清他的样貌。
他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乌黑的头发似有段时间没有修剪,已经没过耳垂。但丝毫不显凌乱,柔顺的贴着耳后轮廓。眉毛被额前的碎发遮去了半,隐约有种看不透的神秘福
只是眼下的暗沉召示着少年有熬夜的迹象。
皮肤有着微微被长时间晒过的痕迹,但也没有麦色皮肤的深度,一身休闲的素黑,脚上穿着一双灰色布革的拖鞋,长身而立。
干净纯粹、出尘不染。
白猫原本的敌意也在少年散发的让人感到舒适的气质中而消散了几分。
景深望着发呆的白猫,弯腰与它对视,调戏道:“猫咪也会花痴吗?”
白猫顿时收了眉眼,回过神,无声的囧了囧。
景深蹲下,将白猫抱了起来,动作之快,当白猫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景深的臂弯里了。虽然想挣扎,但似铁一样沉重的身体让它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樱只好神色复杂的默不作声,这个人类应该不知道它已经成了精吧?
“既然醒了,就去喝药吧。对了,你的主人已经回去了,不过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接你的。”
主人,的是迎风吧。白猫又想起药房里满柜的中药材,心想,这个人类可能是个中医。
既然迎风能放心地将她带到这里,那么这个人类应该不是个坏人?
不过,警惕一些总是好的,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她立马就逃!
景深抱着白猫朝着北面而去,经过楼梯,走进北面顺数的第一间房。
这里既是厨房,也是餐厅。厨房在屋子的最里面,用透明的滑动门隔开,形成一个独立的方形空间。
透过玻璃的滑动门,可以看见长长的厨灶上平铺着黑色的大理石板。厨灶正中间,整齐的镶嵌着两个连体煤气灶,左边的灶上还放着一个棕色的瓷罐,在煤气灶的上方有个大型的抽油烟机。
煤气灶右边是整齐摆放的各种刀具、砧板、电饭煲,还有一个搁置在不锈钢架上的微波炉。
再往下看就到头了,墙边紧挨着一个上下两开的深绿色冰箱,不过看不到是什么牌子。
灶台的下方还有许多黑色的柜子,头顶上方也有挂立在白瓷墙上的柜子,正好和下方的柜子相对。
最左边靠墙的拐角处是两个连体的不锈钢洗菜盆,水龙头下边的厨灶上还层叠的放着几个塑料盆。
整个厨房都被打理得很干净,只是干净之余,似乎又太干净了,少了些厨房独有的烟火气。
厨房外面自然就是餐桌了,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型实木餐桌,上面铺着棕灰色的桌布,四方各放置了一把深棕色木椅。
景深拉开一张木椅坐下,并将白猫放在桌上,端起桌上的一个青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熬制好的中药喂到白猫嘴前。
白猫却一脸嫌弃,好难闻的东西,它才不要喝!
“良药苦口,喝了伤口才能好得快。”
景深微微沉眸,温和磁性的声音透着魅惑,像麻麻酥酥的细电流窜进白猫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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