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姜豆蔻?快醒醒,你别吓本将,本将相信你不会有事的!”
晏棠洲在池边垂首看着抱在怀里的姜豆蔻,发首处沾上的池水和他自身的气质一样冰冷刺脊。
“将军,先用银针刺穴看看?上次属下去送老先生时,他你银针使得比他还好。”
范宣站在一旁扶着刚被晏棠洲用力甩飞在地的江一枝,她现在昏了过去,看上去似乎头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痛了。
“范宣,你快去屋里头榻前床案里取银针来,若是找不到就来问本将,莫再耽搁了。”
晏棠洲经他提醒忽想了起些什么又方才抬眼看向了范宣,此时,他额间的水迹顺着茂密的发丝滑落至姜豆蔻的眼角。
“是,属下明白。”
范宣第一次听他言辞这么激烈,一下便慌了神,无意中忘了自己的手中还有刚被晏棠洲怒极时甩摔在地的江一枝,范宣得了主子的吩咐,立刻便闪身过去步入屋里头,以至于被留在空中的江一枝,又重重地摔落在地,霎时醒来了。
“哎呦喂,怎么会事儿了?我的屁股蛋子怎么会这么痛啊?”
江一枝捂着屁股,嘴里发出阵阵“哎呦!”,而后她抬起手来起来一看,结果是血,她慌了起来,心想自己也没有受伤啊,也顺道忘记了头痛那件事,随后,她便明白了,她原是来月事了。
“将军,针灸包取来了。”
晏棠洲顷刻间仰头,范宣已把手中的针炙包摊开,他轻轻的扯了一根细的银针后,便轻巧熟稔地将那银针扎入姜豆蔻的百会穴。
“范宣,门外有个姓叶的故娘找你,是让你快点出去见她。”
宣范手中拎着一推大包包的食材和背上的背篓里满是草药,一脸的云淡风轻无以谓惧。
范宣背上的背篓是之前玉兰树下,亦是被姜豆蔻当成垫脚石的那个。
“将军,那属下……??”
范宣半蹲着腿成八字形,歪着头,看向晏棠洲此刻专注的眼神。
“快去吧,哦,对了,之前周长林被救走后,近日来又重新出现在了京城里,来人通报他现在进了京城的各个赌坊,花钱大手大脚,你去时若遇到,便装作没看见,不可打草惊蛇。”
晏棠洲稍一侧过头去,忽清醒点到,而后起身将姜豆蔻抱进了房里。
“属下告退。”范宣将针炙包平放于草地上,便疾行飞去。
“江一枝,这些草药还需要处理,你过来和我一起弄。”
宣范双手环抱住食材,偏过头去喊她。
“哦,好的,婢子马上就来。”
江一枝在嘴里咋舌嗫嚅着她嘴上却里不出能有多气死饶话,“丫的,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本故娘来月事了才叫本故娘…………”
“在平时就累死累活的是我,干得多,吃得少的也是我,我还真就是个‘吃的比猪少,干的比牛多。’除了有点美貌之外,一无是处的死奴隶。”
因着江一枝来月事了,所以今日的脾气会比平时较大,但以上均为她的心里话。
“江一枝,等下你把这些食材拿去后厨的槽水里清洗好后,我有东西给你。”
宣范和她一起行至后厨的石子路分段的青石砖上,转口石桌处,后左拐的后厨。
后厨以往便是建立在,后院的周遭。
“什么东西啊?宣禅将。”
江一枝双手抱住菜筐,扭过头去打量着他丰神器武的身姿上的俊逸面容。
江一枝丈许(1.7米下)比宣范矮了半个头,只到他的肩宽处,因此,她仰头眼眸正好可以目视到他轮廓分明骨质感强烈如尖削削骨的下颌。
“待会,我再告诉你。”
宣范腾出手去掸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食指背面挠了挠下颔徐行在了她的身校
南晏府门框横梁的匾额下,大石狮子旁站着两位前面的妙龄冰清玉洁以及侧身后粗矿魁梧高大的的女子。
“沈惊鋢,阿宣,怎么还没来?他不会是不来了吧?还是他根本就是不想见到本姐?”
叶一舟微微抬手立于胸前,她两手食指末端稍微碰撞,身子左右摇晃,上下探头。
“姐不必担心,那龟孙会来的。”
沈惊鋢双手交叉抱臂,威严不动。
“沈惊鋢,我不准你阿宣是龟孙!以后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再阿宣的坏话。”
叶一舟最是听不得别人范宣的坏话,只见她因此突然变得骄纵蛮横霸道起来,叶一舟扒着她的胳膊,张开了嘴巴,正欲狠狠地咬沈惊鋢一口时,
“…………呵,呼,抱歉,叶二姐,我来迟了。”
范宣趋步快跑了出来,看到叶一舟后,立马冒头道歉。
“没事的,阿宣,本姐只要看看你来了便好。”
叶一舟见他来了,立马垂下双手环拳假装害羞扭动的女子模样。
“那……叶二姐,找我有何事?”范宣顿住。
“今日冬至,本姐想带你去吃好吃的,不知阿轩宣可否赏脸?”
叶一舟张着明眸善睐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好,那的也想邀请叶二姐陪的去祭祖,不知叶二姐……?”
“准了!”
范宣还会完,叶一舟便立马开口甜笑着答应了。
“噔噔噔!”两匹通体黝黑的良驹被一厮牵着走了过来,马背上的马鞍均为墨蓝色,两匹黑马的脖子上还挂着两个金铃。
“近侍,马牵来了。”
那牵马来的侍卫穿着最普通的常服袍褂,外褂为下摆至膝下的石青色对襟长褂。
“好,有劳你了。”范宣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马鞭。
“近仆见外,属下理当如此。”
那厮长着张大胡子拉碴的脸,爽朗的着,而后笑着走了。
“叶二姐,府内马车于今早被府内下人练拳时意外损毁,现已不便出行,不知叶二姐可会骑马?”
范轩拍了拍马背,细细检查了下马鞍和银色马镫。
“我爹是前镇北将军,后又册封的靖安侯,我可是靖安侯的女儿自便在马背上长大,自然是会的!”
叶一舟信心满满地轻笑起来,漫步穿行破风而至马前,左手乘着马背抬腿轻轻一跨,踩着马鞍便骑上了马身。
“你看我这算不算是美玉无瑕,我娘常常便夸我聪惠,这世上的事,没有一件事我学不来的!”
叶一舟稳稳地骑在马上笑得很灿烂低头看着范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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