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枝听得老妪生前的遗嘱,便一直耐着性子细心照顾姜豆蒄,留首于她跟前,直到她醒来。
姜豆蔻于次日病愈,江一枝与姜豆蔻非是熟识,姜豆蔻初见她甚至十分警惕。
“你是谁啊?怎会在我榻前?”
姜豆蔻未下草铺,她拉紧被子,双手抱住弓膝着的腿,头垂在腿上,佯装警备心很强的侧头看着江一枝。
“我叫江一枝,是浣衣坊的奴隶。”
她趴在塌前,双手平滩交叉地支撑着脑袋,左右摇晃。
“江一枝………我不认识你,你来这里是想干嘛?老妪呢!老妪去哪里去了?怎么没带上我?”
姜豆蔻仍旧持续发问,她刚失去了所有,此时最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老妪?哦,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媪妪吧,她回乡下去和丈夫团聚了。”
江一枝不看她,拉拢着脑袋,右手抬起细数着她的碎发。
“回乡下了……,哎呀,母亲从前并未和我起那位老妪的往事,现在,又该让我如何是好,难道……要我当真孤身一人。”
姜豆蔻双手狠抓额上青丝犯了难,不知今后该作何打算。
突然浣衣坊来了几名身着黑衣首上银冠的中年男子。
“徐娘,将军近日刚回晋京,北边也算是平反了,近些年,恐怕没有杖打了,于是将军手底下的兄弟们就决定替将军着想,给将军带个贴身婵女要细心点了,容貌不重要,但要懂得照顾将军就行了,这也算是全了前老将军夫饶一片心意。”
领头男子样貌稍显粗糙,鼻口处大胡子拉碴的,带着一点江西口音,像似闷矿那像。
“不打杖?不打杖了,好哇,我本就是将军在战场上救来的,如今京中得已倚服靠得全是将军,给了我份活干,让我有了归属福”
接话的徐娘是浣衣坊的掌事,便是晏棠洲最先在战场上敌军手里的人质中救下的,后来,依数增添了些许老妇,而后,徐娘便有了做个浣衣坊的想法,但也不想被世俗打扰,因此把店坊建在这种荒中杂草里。
但京中的些许百姓惦记着南晏候的战功赫赫,因此常常不远万里来此,只为找这些妇人浣洗衣物。
“徐娘,有些话我就不跟您细了,你先帮我看看哪个姑娘好?”
那领头男子恐怕是在军边打战惯了,稍等一会,便急不可耐了,连忙催着徐娘赶快给他搜出个良人来。
徐娘闻眼,转头看向那些依然忙碌着的妇人思索了片刻,双手下垂十指交叉与腹前,胡乱着拨动着什么。
“好好好的,我现在立马去给您叫人。”
人刚完便急急忙慌地跑去找江一枝了,她心里明白去了侯府以后便可以享尽无尽的清福,她琢磨着让那丫头去最合适。
“一枝,一枝,你这丫头又到哪去了?一枝,阿技。”
她连续逛了几间厢房,喊了几声都无人作答,她方才突然想起那个媪妪老妪的事,猜想那个丫头肯定在那里。
便又急急慌慌,风风火火地去了,她蹬着京城中上等布绸六珠纱制成的绣鞋踏进了屋里头,
见着姜豆蔻与江一枝果然在一处,顿时喜笑颜开,人未至,声先至,
“一枝,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这丫头上哪去了。”
江一枝耳朵可尖了,听着像是徐娘的声音,便立马站起了身来“徐娘,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府内需要几个丫鬟让你去干,你去不去这么好的差事,别人可想不了,你要不去,我也可以找别人去,就你身边那位长相略似惊鸿的姑娘,我也可以问问她。”
徐娘打着趣道,她本不愿让这件事变得沉重。
“徐娘。你什么呢?我自是愿意,不过我有个条件,不能我一个人享清福,能不能一冋带上我身边这位?”
江一枝试探着问,似乎她也并没有很想去,如果徐娘不同意,她就打算自己也不去了,她双手下垂,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合握于腹前,歪着头像只松鼠似看向徐娘。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行的?毕竟是伺候将军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只要你答应了就校”
徐娘见她同意,便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轻拍了她的肩膀,而后让她和身旁的姑娘好好商议一番,莫失了姑娘家该有的周节礼数。
思量良久后,她俩闲庭碎步跟着徐娘来到了那个领头胡子拉碴的人跟前。
那人一见她俩,便立即敲定,就是她们了,徐娘知道去了将军府便什么也不缺,便什么也没给她们准备,只是简单自言片语叮嘱几句,她俩便乘着马车,将身后徐娘立于坊门前的身影渐渐模糊淡化。
江一枝自她记事起便就在浣洗坊里了,因此这种场面她不忍再回头去看,拉上了车席,微风骤停。
“哎呀,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一技正欲话时,马车碾过碎石,她一不心咬到了舌头。
“姜豆蔻是我的名字,以后要怎么唤随你意好了。”
姜豆蔻身体扳正正襟,危坐双手平放于腿上,连车厢内的点心糕点也视若无睹。
“这样子的啊,那我以后便叫你姐吧,因为我本就是奴隶,更是个丫鬟的命。”
江一技左手杵在腿上支撑着脑袋,本想随意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咀嚼几下,却不料马车突然急停了,导致她又差点不心咬到舌尖。
姜豆蔻听她完便没再接话仿佛是默认了她的称呼,不由得看向窗外愣了愣神。
“哟嗬,娘子们,怎么样啊?想好怎么付侍本大爷了么?”
七八个黑服男子围在马车前笑嘻嘻的意淫着马车内俩饶娇俏身段。
姜豆蔻听见声音看向马匹,只见刚开始的那位领头的士兵此时已不见了身影,显然是把她们卖了。
“姐,怎么办呢?我们可能要完了,他们一定会把我们舔食干净过后再煮了吃的。”
江一枝蹲下双手环抱住身体,忍不住害怕地颤抖起来。
“…………危!”
妾豆蔻此时已经不知道是该些什么安慰她好了,只得陷入短暂沉默,在加入她俩本就是同岁除了自便习得的礼仪琴棋书画十分周全以外,她也比江一枝好不了多少。
“娘子们,准备好了吗?大爷,马上来了哟?”
那些服上纹着黑虎的男子着便跃跃欲试,逐渐爬上马车。
“娘子们,不要怕,待会一定好好疼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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