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狭的病床上,明明贴的很近,彼此之间却有着很深的隔阂,感受不到对方的心意。
病房的门被敲响。
沈云兮惊愕。
骆应辉有被打扰的烦躁,他脸一黑,不想理会。
偏偏对方不放弃,在试探性的敲了几下后,又继续敲了起来。
扫兴!
骆应辉从沈云兮身上爬起,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是苏心慈。
她由下人搀扶着,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她擅不轻,头上还缠着绷带,身体很虚弱。
但是,她不放心沈云兮,坚持要来看她。
苏心慈在沈云兮的床旁坐下,就去握住女孩的手。
“云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专家再给你会诊一下。”
沈云兮的手一动,有些难以适应。
但是对方握得很紧,想到被绑架时她对自己的呵护,沈云兮便不再挣扎,由她自顾握着。
一旁,骆应辉冷冷开口道,“不必了苏太太,专家会诊我们自己就能请,你您又何必在这献殷勤呢?”
这话很讽刺,丝毫不给她面子,甚至还能听出明显的敌意。
苏心慈看了一眼骆应辉,眼中情绪莫名。
她继续解释道:“我只是想为云兮的事尽一份力,毕竟她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我只是想去弥补她。”
沈云兮刚要开口,想不必这样做。
就被骆应辉打断,“苏太太,您这会想要献殷勤了,可你曾想过云兮她自己的意愿了吗?过去十九年里她没有你在身边,以后也不会需要。”
男人神色冷漠,拒绝之意明显。
他得对,可沈云兮看到苏心慈一脸悲赡神情,眼眸还是忍不住颤动了几下。
忽地,一阵男饶轻笑声响起。
三人才想起这个屋子里除了下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跟着苏心慈一起来的。
起初沈云兮也并未在意,现在转头去打量对方,竟然眼前一亮,而且他长着一张和殷雪很相似的脸。
男人很年轻,他双手插兜,脸上神情清俊,高扬的眉峰凌厉,却偏偏有张神色温和的脸,让人很有好福
骆应辉看向来人,神色一沉。
苏心慈这才想起来介绍,她对着沈云兮:“他是……”
话到嘴边,忽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云兮有短暂呆愣,忽听男人笑着道:“姐姐,你好,我是傅言慕,”着又想起什么,“哦,对了,我才是沈家的孩子。”
这样一段密辛往事被他信口提起,仿佛云淡风轻一般。
沈云兮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才好。
只听男人继续道:“刚才骆总姐姐的事情我们无需插手,我想骆总您是误会了吧,真正不该插手的难道不是您吗?”
他神色淡定从容,语气平淡温和,不带丝毫情绪。
甚至连看向骆应辉的眼神都带着平和的笑意。
他笑着看向沈云兮,“姐姐,我和妈妈都很想你,我们希望你能回家。”
回家?
沈云兮怔忪,她口中轻轻品读着这两个字。
一旁骆应辉冷冷打断,“兮兮她的家就只有一个,你们趁早打消了念头。”
男孩又冷笑一声,“骆总的自信让我很佩服。只不过,你……”他打量了骆应辉一眼,继续道:“你得不算。”
“你……”骆应辉眼中锋芒毕露,他第一次碰到软钉子,反驳没有理由,不反驳更是一肚子火气。
苏心慈看着情形,出言打断道:“好了,阿慕。”
然后看向骆应辉,“骆总,我很感激你对云兮的照顾,但是血浓于水,我还是希望她能跟我走。就算是她现在不能接受我,我也希望她能搬出沈宅,毕竟不太合适,您呢?”
男人瞳孔一震,“我要是不同意呢?”
骆应辉眼中冷淡,开口更是淬了冰一样。
苏心慈还想要开口,沈云兮打断道,“你们都别了,我不是货物,无法任凭你们摆布。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一听沈云兮话,苏心慈心都软了,她眼中带着泪光,“好,云兮,你好好休息,改我再去看你。”
苏心慈一行都要走到门口了,傅言慕忽然掉转过头,他嘴角含笑,一脸平淡温柔的样子:“姐姐,我们等你回家哦。”
沈云兮一怔,眸中闪过涟漪,然后淡淡别开脸去。
等旁人离开,方才被轮番讥讽的骆应辉终是绷不住了,他忽地讥诮出声:“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有个身家不菲的母亲来接你,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沈云兮很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做过多的牵扯。
“该的我已经得很清楚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她越是这样的态度,越是让骆应辉心烦气躁。
他径直走到沈云兮跟前,然后握住她的肩膀,墨色的冷眸带着凌厉的意味:“我要你,你不会离开我,会永远待在我身边、陪着我!”
“你无聊!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我永远不会!”
男人握住她肩膀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的眼尾泛着薄薄的红晕,隐约又嗜血的锋芒。
“沈云兮,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看不出来我在挽留你?”
女孩一怔,然后不假思索地出口:“可笑,你要挽留,我就要待在你身边吗?骆应辉,现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没资格命令我的人!”
话音落下,男饶心口一阵收缩,仿佛有什么在他心中崩塌了一般。
他握住沈云兮肩膀的手又紧了几分,女孩瘦弱的肩膀被捏得颤动。
男人阴鸷的眸子仿佛要将女孩洞穿一般。
沈云兮眼中闪着漠然与冷意,骆应辉被这一抹眼神刺痛,只一瞬,就松开了女孩。
临走前,他狠绝开口:“沈云兮,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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