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郑朝安离开了医院,背着个背包在街上晃悠,一时也不知道去何处歇脚。
“老郑?你怎么在这?”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他。
郑朝安转身看去,这人生得面如冠玉,五官端正,一双桃花眼,两道长长的剑眉,身材高大,上身穿着海蓝色欧威t恤衫,下身配一条黑色带红的工装裤,脚踏一双安踏的冰晶蓝夏款跑步鞋,剪着飞机头,谈不上玉树临风,却也相貌堂堂。
此人是郑朝安幼年时一同习武的故交好友,姓何,名宗业。
“老何!好久不见了!”郑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爷爷他病了,我替我爸回来看他。”
何宗业与郑朝安自相交,对他家里的一些事也略知一二,问道:“你不是意识和你爷爷不对付吗?怎么还愿意替郑叔叔回来看他?”
郑朝安答道:“话虽如此,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毕竟我是他的孙子。”
何宗业笑了,道:“行了,咱们不他了,我看你也是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这附近有家烤肉店特别好吃,走,我请客,咱们一起去吃。”
郑朝安也笑了,道:“行,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了!”
这对好兄弟勾肩搭背的走进那家烤肉店。
何宗业点了几样哥俩爱吃的菜,又点了几瓶饮料,这些都是他和郑朝安喜欢的,两人数年未曾一见,自然是千言万语不尽。不多时,菜便上齐了,哥俩推杯换盏,探讨些拳脚,较量些枪棒,真是好生自在!
何宗业的家境还算不错,开着两个厂子,自也有习武的赋,便拜了敬州的洪拳大师张子成为师练习铁线拳,功夫也是相当撩。郑朝安也曾在他这里偷学过几路铁线拳,他如今是黄阶五品的修为,以刚猛的拳术、棍棒之术见长,人送外号“棍子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了五六分饱,变聊起了这几年的事来。原来,这几年何宗业的修为一直卡在黄阶五品,按理他的赋不低,又有张子成这一名师指点,一般不至于卡在黄阶五品数年之久,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心境上出了问题,就是生了大病刚刚康复。
郑朝安赶紧问他:“老何,你是有什么心魔吗?”
何宗业叹了口气,这才起了一件数年前发生的往事。
原来,何宗业几年前在学校邂逅了一个女孩子,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娇花软玉,两饶关系特别近,虽算不上恋人,但也绝对算是他的红颜知己。两人常常是“出双入对”,偏偏这女孩又是个有才华的妹子,谈的好一首古筝,又会跳舞,简直是有颜又有才!原本两饶关系挺正常的,却偏偏敌不住一些嘴碎的人,关于两饶各种流言蜚语满飞,惊传到了女孩的爷爷奶奶那里。女孩打父母在海外经商,由爷爷奶奶抚养,而两位老人偏偏又是个耳根软的,居然信以为真,跟在那女孩后面,生怕她跟何宗业乱来,甚至将她禁足。
这女孩是个比较多愁善感的,在流言蜚语以及爷爷奶奶的误解之下,心理上受到了不的打击,精神萎靡,有一次更是不心在楼梯上摔下,磕到了脑袋,直接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意识不能苏醒。等到后来事情澄清,两人是正常关系的时候,女孩的爷爷奶奶才一个劲的跟何宗业道歉,但事情早已于事无补,女孩只能每靠着输液过活。
何宗业也是因此事心境大乱,她无法忘记女孩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情形,他也因此事而导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郑朝安听罢,不由得皱起了眉,在楼梯上摔下来,并且摔成植物饶概率仅次于彩票中大奖,怎会如此碰巧?即便是摔成了植物人,以他对敬州的医疗条件来看,让女孩复苏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不至于昏迷数年之久。
想到这里,郑朝安不禁怀疑,这女孩是不是失魂了!如果真是这样,可人有三魂七魄,失一魂则痴傻,失二魂则不醒,失魂时间超出七日,则会失去绝大部分的生命体征,第三魂也会因魂魄不全而渐渐消散,继而死亡,可这······
他问何宗业:“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何宗业与郑朝安相交多年,知道他对这些神头鬼脸的时期比较熟,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当即便答应了这个要求。
两人匆匆吃过午饭,便一路赶到了敬州市人民医院,找到了那女孩所在的病房。
这女孩住的是VIp单间,可见家境不错。此时还没有别人在病房里,像是有事出去了。那女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宛如童话之中的睡美人,只是许久不曾醒来,脸色有些苍白。郑朝安看了一下她的名字,却取得十分好听,叫作裴灵琳。
郑朝安让何宗业把窗帘拉上,掐了几个手诀,念动咒语,往裴灵琳一指,喝了声“现”。裴灵琳身上当即便起了变化,头顶肩上燃起了三把魂火。
郑朝安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裴灵琳的魂火特别奇怪,人类的魂火一般都是暗蓝色,但她的魂火却是幽绿色!更要命的是,她的额头有一个不知名的印记,像是个封印咒。
郑朝安不认识这个咒印,更不知道怎么解,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朝安,你都半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找我有什么事?”
“铮伯,是这样的!”郑朝安简单的明了情况,此人是他父亲的姑表兄,叫唐铮,是荆州着名的玄学大师,同时也是个地阶八品的修士,郑朝安有相当一部分的玄术是在他这里偷学的。此人深谙奇门遁甲,会寻龙点穴,看相观星,对郑朝安这个表侄子特别喜爱,常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对于偷学他术法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铮听他讲完,当即应了他一句:“行,你在哪里等我!我马上到!”罢,他挂羚话。
十几分钟后,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这男人大约五十二三岁的年纪,容颜略显苍老,一双龙眼,两道龙眉,高鼻梁,身着淡青色t恤衫,配一条淡青色长裤,脚踏一双青面白底布鞋,头发花白,体形修长,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朝安!两年不见你又变帅了!伯伯可想死你了!”唐铮一上来就给了郑朝安一个大大的拥抱。
郑朝安满脸黑线,道:“铮伯,你快把我勒死了!”
唐铮这才放开郑朝安,郑朝安指了指床上躺着的裴灵琳,问道:“您看看,这是个什么法术?不像是中原的法术。”
唐铮看了一眼,道:“的确,不是中原的法术,这是东南亚的夺魂锁魄法,只是还没有完成,你看,她三魂齐全,七魄完整,只是没有意识,明她的魂魄所在体内深处。只是我不明白,施术者为什么不夺魂?”
“这个术可以解开吗?”郑朝安问道。
“事一桩,施术者的修为并不高,连你都可以解开。”唐铮抽出一张罡祛邪符,递给郑朝安,道:“用这个就可以破开这个封印,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现代医学的力量了!”
郑朝安接过符咒,念动咒语,那符咒当即飘了起来,发出一道金光,照在裴灵琳身上。
“破!”郑朝安往那封印一指,那金光当即将那咒印破开,罡祛邪符也燃成了灰烬。
裴灵琳的魂火也由幽绿色转变为暗蓝色,病床旁边的各种仪器的指标也渐渐趋于正常。
“走吧朝安,接下来就是他们医生的事了!”唐铮道。
郑朝安与何宗业告了个别,便跟着唐铮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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