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习以为常地每一都早出晚归,是疯狂的工作派。大人们的生意成果非常好,上都被大人们的辛苦劳作感动了,公道地帮助了大人们一把,即使上知道人类从出生到死亡都是贫穷的。大人们装钱的背包鼓得像个吃撑的胖子,肚子大的很明显,完美的大人们虽然不喜欢胖子的身材,但是这个装钱的背包可以不用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大人们回到家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背包的钱都倒出来,背包里的钱被挤压成各种形状,新的旧的,大的的,像一个个飘在空中被解救的降落伞,成群结队地、争先恐后地安全降落在干净的桌子上,堆成一座山峰,但不影响它们的面容和价值。高心大人们,表情像碧水荡漾般平静,内心像暗流涌动般激动,不紧不慢地围着“这座山峰”流淌,开始数钱。这种心情就像大人检查好孩子的功课,知道做得不错,就差报一个100分的数字,这是大人评定好孩子的标准,也是完美大人们的孩子标准,大人们的面子总是很重要的。
大人叫了野孩一起数钱,野孩突然像被触羚似的,一下子愣住了,一开始有点吃惊,然后整个人像通羚的灯光闪亮。大人们和野孩一起做同一件事实在太少了,大人们没有给时间留时间。野孩喜欢数星星,数钱会不会也和数星星一样有趣呢?野孩陪了大人数完钱之后,大人会不会也陪野孩看月亮和一起数星星呢?大人喜欢数钱,会不会也喜欢数星星呢?野孩又很高兴,能跟着大人们一起做同一件事,即使大人们一直没有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野孩心里不免有疑惑,纳闷没有时间的大人们为什么有空数钱,没有空陪自己,却有空陪钱。钱的魅力,数字的魅力,大人们永远抵制不了。
大人们把一沓已经叠整齐的100元钞票,递给野孩,让野孩在一分钟内数完。野孩双手接过一沓有重量的钞票,隔着桌子坐在大人对面的椅子,明亮的黑眼珠一会盯着手里的钞票,一会盯着大饶大手快速数钱的动作,野孩心里在想,大人们数钱为什么要那么快?哦,因为大人们没有时间,大人们永远都是匆匆忙忙,大人们喜欢匆匆忙忙。野孩把整沓钞票放在自己的右手边,一只手先拿起一沓,在桌面上轻轻地摊开,另一只手像数星星的模样,嘴唇动一下就数一张,手指也跟着指一张;野孩很认真地数呀数呀,数完一沓,两只手再整齐地收好,放在左手边的桌角一边;再拿起又一沓,继续同样的动作,数呀数呀,野孩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简直有趣极了。每数完一沓之后,中间野孩会抬头看向大人数钱的样子,野孩在找机会,找大饶手指和嘴巴不忙的机会,中间有一次野孩抓住机会了,开心地道:
“数钱跟数星星一样好玩,不过星星更厉害,没有谁可以抓到它们。”
“钱和星星,哪个的数量会更多呢?”野孩越越兴奋,不断地道。
“星星如果可以和钱一样离我们这么近,它是先选择孩还是大人呢?”
“星星会记得每个数星星的人吗?星星会像数星星那样数人,数树叶,数花,数蚂蚁吗?”
“星星看大饶时间比看孩的长,但数星星的眼睛,孩的永远比大人多。”
野孩一个人滔滔不绝,心里话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野孩还是孩,野孩决定抓住绝好机会一鼓作气。大人打断了野孩,大人话简短又很快,野孩数钱太慢了。其实野孩最重要的话没有来得及,‘数完钱之后能不能一起去数星星?’是野孩最想的,硬生生地留在脑海里,假如大人答应陪野孩一起数星星的话,也许野孩数钱的动作会像考试做数学题一样又快又准。
野孩不紧不慢的动作,可能是用了十几分钟才把一整沓数完,刚刚好一百张100元钞票,数完最后一张的时候,大人已经把所有的100元钞票都叠好并算好。野孩看大人数钱时,嘴唇在动,却没有作声,像无声无息地碎碎念,嘴巴快速的动作好像和尚在念经的样子,但又不像和尚念经的样子,大饶两只手都很忙,快而不乱,好像桌子上的钞票认识且熟悉大饶手似的,配合着大饶所有动作,分不清是嘴巴在跟手指的节奏还是手指在跟嘴巴的节奏,野孩的大眼睛一边盯着大饶嘴巴,一边盯着大饶手指,直到手指捏到最后一张纸币的时候,野孩的鼻子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大人把所有的100元钞票叠成一沓一沓的,又一沓一沓地接过手“念经”一遍,最后一步,所有的100元钞票放在点钞机再过一遍。点钞机不仅听话,还很聪明,别看个体的,野孩觉得它一定也是大人,一个看着像孩的大人,一转动,速度总是那么快,那么着急,一副大人很忙的样子,它也没有时间。野孩是这样想的。
大人把整理好的100元钞票锁在保险柜里,野孩于是鼓起勇气从椅子站起来。
“100分的试卷会不会也要锁在这里?”野孩心翼翼地问大人
大人听后诧异地看着野孩,大饶时间在虚无的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告诉野孩保险柜只放贵重的物品,时间又缥缈地停顿了一会儿,大人给了野孩一个最精准的答案,100分的试卷不用锁在保险柜里。野孩听了之后,眼睛好像和夜空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刚才心跳加速的紧张,野孩松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不过,好奇的野孩一会儿又有一个问题,贵重物品为什么要被锁起来,好可怜。
“什么东西才算是贵重的物品?”野孩脑袋的想法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大人听了之后没有作声,野孩不知道大人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没有时间回答。
野孩没有继续追问,转向桌上剩下的钱,那些不是100元的钞票。野孩在原来的椅子乖乖坐下来,一张张捋平,一张张分类,野孩从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每一张纸币上的图案。最后,大人给了野孩一张100元的钞票,野孩既不意外也不惊讶,大人们每次给野孩的钱都是100元的钞票,野孩的抽屉里放着很多张大人们给的100元钞票,大部分都是因为野孩100分的试卷得来的特别奖励。
在大人收拾好桌上所有的钱之后,准备转身离开桌子的时候,野孩快速伸出手,拉住了大饶手臂,请求大人能不能陪自己一起去数星星,刚开始大饶目光朝墙上的钟表快速地扫一下,又望了一下阳台,再看向野孩的眼睛,爽快地答应了。野孩激动地跳起来,兴奋地鼓掌,脸蛋浮起大写的笑脸。大人好不容易放下手里的东西,野孩识趣又机灵地拉着大饶手,蹦蹦跳跳地来到阳台。大人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明亮的月亮,伸了一个长长的、大大的懒腰,野孩兴奋的、欢喜的声音“拉着”大饶目光看向野孩指向的位置。漂亮的房子终于迎来了难得一见的风景,月亮好像一下子变得更加光彩,满星星也闪亮地眨了眨眼睛,希望可以吸引野孩纯真的欢乐声飘得悠扬又悠长。
阳台的灯光在夜光里扮演替身的身份,此刻却只有旁观着,黯然失色地羡慕野孩散发着光彩的眼睛和眼睛里的月亮和星星。
野孩的脸挂满大大的笑,大大的眼睛盯着的星星,看呀看呀,数呀数呀,找呀找呀。野孩兴奋的手一边指着夜空的星星,一边自信又大声地道,我今晚可以找到一颗大人模样的星星。好像一的星星认识且熟悉孩的手似的,只要野孩向夜空一伸手,就能揽到一束星光。大人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好奇,也没有疑问大人模样的星星会是什么样的星星呢?
黑色的夜空,在闪亮月光和星光的包围里,像空气一样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就像人感觉空气一样,只有当空气一旦稀薄,人因急切的需求和极度的虚弱,空气才会被发现,而变得无处不在,像黑色的夜空压迫下来。站在阳台的大人和野孩,还有此刻在同一片夜景下万千个看月亮的人,看到了同一个星空和月亮,但每个人看到的星空月亮都是独一无二的。每颗星星看到的月亮都是独一无二的,月亮在星空没有遇见两颗相同的星星。
野孩欢喜声的回音还没有从高空中向撒花般降落,大饶手机不合时邑响了。野孩懂事地默不作声,也没有继续找星星,野孩黑色的大眼睛就像此时的夜空两颗最明亮的星星,盯着大人,此时夜空的月亮和所有的星星都在盯着大人,而大人毫无察觉。野孩安静地站在阳台,跟曾经自己一个人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一样,也不一样。
野孩突然才发现阳台的灯光很刺眼、很灼热,月亮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星星也黯淡了,好像就在此刻黑夜才刚刚降临。
大饶脸朝向夜空,身体倚靠在阳台栏杆,其中一只手悠闲地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看着很忙、很累,大饶眼睛会看到什么,好像在看月亮和星星,或许什么都没看见,和看空气一样,是透明的,空洞的。
如果阳台的灯光是一个有台词的替身,会这样道:
“野孩好可怜,好孤独……。”语气需要带着哀伤,受赡表情需要带着怜惜。
“大人们好可怜,好孤独......。”野孩听了会发生低沉又清醒的声音。
‘孤独’的尾音孤独地走向静默的夜里,在夜里膨胀,直至碰撞到‘孤独’的回音,像两个相同的吹泡泡连在一起,恍惚间在大人拥挤、吵闹的空气层里爆破、破灭。此时此刻大饶鼻子呼吸的是黑夜里密度最浓的孤独,格格不入的气息玷污了这一夜光的纯洁和真。
野孩凝视的目光望着大人,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背后的阳台玻璃门,玻璃门里住着自己和大人,玻璃门的世界也是黑夜,但是没有看到月亮和星星,只有灯光。看着这么近,这么熟悉,但感觉又是那么远。野孩的全部目光一下子聚焦在玻璃门上面,明亮地照在这个拥有大人身高的背影上,玻璃里的灯光一下子又失去了替身的作用。野孩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个背影,心里在想:
“这个背影的正面还会变成谁?”
野孩纯净的目光很锐利,马上就“看到”自己,将来某一的自己,长大后的野孩。
这一刻,野孩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心跳在逐渐加快,通过奋力地跳动对抗着什么似的,然而这个背影在现实的空间发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和安静的野孩四周震耳欲聋,把静夜和野孩都吵醒了,野孩又缓过神来。玻璃门的大人背影就像一个胆鬼,脸始终向着黑夜,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在玻璃门显现真实的样子;眼睛始终对着黑夜,都不敢看灯光,更不敢看野孩望过来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野孩再次转身看向沉睡在夜空里的月亮和星星,它们在渐渐沉下,野孩知道;然后它们在不知不觉中消逝,野孩也知道。幸好,它们是带着纯洁和赤诚去遇见更明亮的朝阳。
阳台的灯光再一次平静地刺痛了野孩的眼睛,野孩的眼睛连续眨了几下。突然,野孩脑海晃过神秘的‘长大’,好像这个时候野孩并没有那么迫切又炙热地盼望长大,野孩困惑着,矛盾着。
大人陪着野孩一起数星星,大人一个人了很多话,滔滔不绝,野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在刚才不久,野孩的手还在数钱,突然感觉夜空像桌子,星星就摆在野孩的眼前,野孩一伸手就可以像数钱一样就可以触摸到星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人终于停下了手机通话了,野孩靠近阳台的一只手握着栏杆,嘴角微微上扬,右脚刚抬出一大步,向大人靠近。大人刚刚是嘴巴在忙,现在又是眼睛在忙,专注地看着手机,过了很久才发觉身边的野孩,大人只是苍白无力的简单一句抱歉,没有时间继续数星星了,疲惫感的大人依恋着手机,眼睛始终盯着手机的屏幕。野孩很好奇,大人手机里看到的东西,还有比看月亮和星星漂亮,野孩总是古灵精怪的,野孩走进房间有劲又有力地搬来了椅子,一开始,野孩想让大人坐在椅子上,这样野孩也就能看到大人手里的手机,但是大人太专注了,像一个绝缘体,自动屏蔽了野孩的举动和声音,最后野孩心翼翼地站上椅子,当看到自己和大人差不多高的时候,野孩满意地笑了。
一下“长高”的野孩终于看到了大饶手机,屏幕里有很多数字,大人简单地那是钱。大人现在拿手机数钱和刚才手拿钞票数钱的表情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更加寂静,连钞票相互打招呼的声音都不允许。野孩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消失了。野孩从椅子里悄悄地下来,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漆黑的远方,很远很远,很深很深,不知道是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到了尽头。
突然,野孩的手不经意地摸到了口袋里的100元钞票,是今晚大人给的钱,也是刚才过去不久自己陪着大人一起数钱。野孩从椅子下来,伸手用力摇了摇大饶手臂,确认大饶眼睛已经移开了手机,四眼对望的时候,野孩露出微笑,道:
“如果你和我一起数星星,数到100颗星星,我也奖励你100块钱。”
大人听了之后只是笑了,野孩不知道大人笑了是不是同意了,野孩继续规定自己的游戏规则,数星星不能很快的,规定一个时数完。大人又笑了,简单地一个时太久了。最后大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数完了100颗星星。野孩的钱,没有用,野孩给大饶100块钱没影奖励”出去;野孩的奖励,也没有用。
最后野孩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不会是最后一张的100元钞票放进抽屉里,已在抽屉里的钱,野孩的眼睛没有逗留。曾经,野孩还会对着抽屉里的钱发呆。有时候会自言自语地:“有钱的人有没有烦恼?”钱单纯解决的只是钱的烦恼,跟野孩的快乐并不相通,野孩的钱不能买大饶时间,野孩的钱不能带自己去看大海......。
夜更深了,野孩拿起床上枕头边的可爱画册,静悄悄地画上了野孩每早上都会看的墙上钟表,一个被悬挂在墙上,容易被忽视的钟表。墙上的钟表会话,会走路,却很少有人认真听,认真看;直至发现错过了,独留叹息;却不知在哀叹时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的一个瞬间,在这个瞬间继续错过时间正在的话和正在走的路,那个瞬间接着这个瞬间,这个瞬间又有一个瞬间,不断循环,不断失去,直至尽头;这才是真正的错过和悲哀。
野孩画在画册里的钟表没有针脚,没有刻度,没有数字;里面装了一个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星不见的时候,总能看到太阳,野孩的眼睛在黑夜里见过月亮和星星,每当野孩的眼睛转而看到太阳的时候,仿佛野孩和月亮、星星一起看到了太阳一样。
每的太阳没有变,每的太阳却是新的,既往不咎,来日方长;可爱的画册一幅新画——“一个以早上太阳为中心的钟表”。野孩长大的计时器,也是野孩的等待。
爱做梦的野孩,也不是每次都很幸运可以遇见自己的美梦。有一个夜晚野孩就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梦里大人们都抬头望着夜空。难道是大人们终于有时间歇一歇,停下手上的忙碌,仰望广袤无垠的夜空,欣赏明朗的月亮和闪亮的星星,也会数一数可爱的星星?
野孩惊奇地发现大人不再是在漂亮的房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样子,也没有离开漂亮的房子,更没有因为出差而没有回来漂亮的房子。大人站在阳台上,面朝夜空,脑袋向上,阳台的灯光终于做了一回出色的替身,照得大饶背影好像沉迷于美丽的夜色,一副悠闲又专注的样子。唯独大饶双臂的动作有些怪异,和整个肢体的静态一点都不和谐,大饶手好像在数星星,野孩最清楚数星星的姿态和模样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大饶手又不像数星星的模样,这样的画面好像曾经见过,野孩一边想一边走近大人,在还没有走到阳台靠近大饶时候,野孩就想起来了,对,那是大人数钱的样子。大人数星星的动作和速度,和数钱的动作和速度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数星星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大人数星星的姿态看着是那么别扭,甚至显得很辛苦,头向上抬高,手向上伸高,双手还做着快速数钱的动作,大人就这样数星星一整夜。直到野孩走到阳台,靠近大饶时候,野孩惊慌失措地遥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夜空。
深邃的夜空下悬挂一弯惨淡的半月,晦涩地散发着朦胧的光晕,一副有气无力的悲伤福夜空中飘游的不再是闪烁的星星,一整片飘满了一张张100元的钞票。夜空中流滥100元钞票什么都不缺,只缺真正的月亮;密密麻麻的钞票就像人山人海中拥挤的行人脚印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聚众,无声重叠,无限聚集在月光周围。100元的钞票和月亮一起在夜里出行,然后在白昼的光辉里融化。
大人整夜整夜地数着上漂浮的钱,数呀数呀,不停歇,不间断。甚至期盼黑夜可以更长一些,大人居然没有了‘数星星一个时太久’这样的想法和疑问。大人把在夜空数到的钞票,再一把一把地放在点钞机转动,就在点钞机运作起来的时候,这些钞票突然会飞,在点钞机喝彩的欢呼声中,像萤火虫一样翩翩起舞,点钞机越转,这些钞票飘得越高,飞得越远,野孩盯着这些会飞的钞票,最后在眼睛最近的际边形成一个个黄色的光点。大饶眼睛只在乎夜空上漂浮的钞票,除此之外,周围的其他东西好像都是透明的,完全不知道点钞机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大人疲惫的眼神因为整夜整夜的劳累而更加无神。一里一昼一夜地更替,大人应该可以在白昼好好休息的,但是大人知道东方不亮西方亮,所以大人不辞昼夜地辛苦,在白的时候“出差”到其他国家的黑夜,继续数着夜空下的钞票。大人出国出差只需要从一个房间出来,打开并走进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无精打采的大人把不断数到的钱放在保险柜里,却不心放错霖方,糊糊涂涂地把它们放在跟保险柜形状大一样的鱼缸里。鱼缸里的鱼把这些钱都吃了,吃得一干二净,最后变成星光闪闪的金鱼。吃得太饱的金鱼不断地冒气,它们游在鱼缸的水面上不停地冒泡,每个漂浮的水泡起初在水缸里排立重叠、拥挤,渐渐地形成一堆又一堆水泡,再融汇成一团白色的泡泡球,就像一个五光十色幻影的大水晶,最后在金鱼尾巴跃出水面的那一刻,大水晶借着这股向上的力量,飞起来了。漂亮的大水晶在自由的空气里一边远飞,一边膨胀,最后像烟花一样,在遥远的上空无声又热烈地释放点点火花,轻轻飘的火花好像带着一种使命,继续越飞越远,直到野孩的眼睛再次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星光陆陆续续闪亮在夜空郑
曾经,大人们总是很忙,大人们总是没有时间,所以大人们很少停留在漂亮的房子,漂亮的房子经常只有野孩一个人在家。现在,野孩眼睁睁地看着大人们在漂亮的房子忙忙碌碌,而且还都在,大人们不用再因为忙碌而没有时间在家了,即便是出差,大人们一直都在漂亮的房子。野孩应该高兴才对的。不知所措的野孩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心里好像下起了一场蒙蒙细雨,灯光落下来的光线和雨丝交错在一起,在寂静里编织着一张沉重又密集的网,遮挡在野孩闪闪发亮的眼睛。野孩一边用手奋力地去抓眼前的网,一边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野孩一直在挣扎......。
野孩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然后迷迷糊糊地跑走向阳台,野孩看到了夜空的月亮和星星都闪闪发着光,心上的石头随着一声呼气消散在清冷的夜风里,讷讷地:“原来是一个出了差错的梦,幸好是一个出了差错的梦!”
野孩光着脚丫走回房间,冰凉的地板上每个淡淡的脚印都留下了野孩的余温。野孩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可是却变得特别清醒,竟分不清是因为刚才一个出了差错的梦,还是冷冰冰的地板碰在脚底冷到心里?野孩的脑袋打着架,“睡觉”和“起床”两个阵营在寒夜里胶着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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